1845

95勇施瓦上阵亲兄弟

且说数月之前,施瓦岑贝格三兄弟,听了老丞相梅特涅的命令,当即前往波西米亚军区赴任。不久,就传来普鲁士降服汉诺威,进攻萨克森的消息。

施瓦岑贝格亲王召集诸将问计道:“依目下情势,唯有先发制人,我欲带主力突入西里西亚,威胁普属波兰,与萨克森同气连枝,方为上上之策。”

众皆不以为然,有将领曰:“先机制敌,实是强兵制胜之道,弱军却不能采用。纵然我国不思与普鲁士争霸,普鲁士也断不允许我国强盛。我国虽能集结大军五十万,但民族众多,且矛盾重重,万难团结。我国已是落后。更兼我国铁产量不过普鲁士的三成,钢产量不过二成,煤产量更低,不过一成。是故若我国先发制人,无异于以卵击石。无论如何,须固守波西米亚布格河一线,带俄罗斯对普鲁士宣战,方有胜算。”

施瓦家的老二,卡尔菲利普反问道:“自古兵家相争,以先发制人为取胜之道。将军非但不思抢占先机,反而于交战之前便先后撤,岂非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何况我观俄罗斯调兵,面对普鲁士的立陶宛、波兰两地,悄无声息,唯对土耳其的多瑙河、比萨拉比亚两方面军却是磨刀赫赫。只怕俄罗斯会借助普奥互相牵制,援助我国是假,趁机进攻土耳其是真。”

他的三弟,埃德蒙-利奥波德-费里德里希道:“兵本无常势,水本无常形,兵法千条万条,归根到底,唯有一条临机而动。今萨克森奋起抗击,如若我对萨克森置之不理,难免让人心冷。”

大伙儿计议已定,施瓦岑贝格亲王自领第四集团军,共6个步兵师、2个骑兵师,大炮200门,步骑炮三军15万人马,由桑河、布格河源头之塞尼亚瓦、尼斯科、普热米什尔诸城展开,沿桑河、布格河夹道,向北进攻普属西里西亚,与普军西里西亚军团会战,并挡住南来的易北军团。

卡尔菲利普-施瓦岑贝格率野战第3军,计步骑3个师,100门大炮,步骑炮5万大军,在利沃夫、桑博尔地区展开,掩护丹克尔、奥芬贝格二将右翼安全,并未俄罗斯的援兵西进扫清道路。.

埃蒙德-利奥波德-费里德里希-施瓦岑贝格率野战第2军主力,2个师又一个骑兵旅,70门大炮,步骑炮3万人马,向西北前进,援助萨克森王国。”

且说八月中旬,冯德坦恩带领普鲁士莱茵军团逼近萨克森,萨克森国王决心抵抗,大王子阿尔贝特带领萨克森军主力前出,且战且退,步步为营。另有大将在首都德累斯顿布下防御,修的炮台两座,皆建成封闭状,顶部几何线呈三角形,以3公尺厚混凝土覆盖,内伏大炮8门,弹重20.3公斤,射程6公里炮台之下,另有隧道通往地下室,地下室又储有粮食、饮水、酒肉、医药用品、枪炮零配件、弹药、供电设施等一应生活作战用品,以资长期守卫之需。地下室后又有隧道,通往城内。

炮台周围,又各掘有防护壕,深约10公尺,以防敌方爆破手冒死偷袭。每座炮台驻防炮兵连2个,步兵连1个,步炮工三兵种,共计3个连400人守卫,由一名校官指挥。炮台之间旷野,又拉上带刺铁丝网,另派步兵野战分队占领守卫。总计,连同其它守备点,共有军力3千人,大炮40门。可谓固若金汤。

大王子阿尔伯特且战且退,慢慢到了格雷斯顿,这一下就用去五个星期,普鲁士人六个星期解决问题的豪言已成泡影。冯德坦恩当下大怒,急令从后队调来全军120门大炮,沿城北面一线摆开,猛轰萨克森军各炮台。双方数百门大炮,你来我往,彼此对射,自晨至午,又自午至夜,绝不稍有停顿.一时炮声震天,浓烟蔽日,平地竟掘松三尺。

普鲁士炮兵驻扎在野战阵地上,炮位皆匆匆掘成,隐蔽不严,加之萨克森军台守军对方圆数里内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炮台火力配置亦是经过精确计算,因而那炮弹便如生有眼睛,一枚枚直飞普鲁士军阵地,追着普鲁士军官兵爆炸。这场炮战,胜负不言自明。

如此连战三天三夜莱茵军团连输数阵,人员损伤半个旅,而德累斯顿依然无恙。冯德坦恩将军眼见取城限刻迫近,而普鲁士军犹在坚城之下进退不得,心下十分烦躁。苦思半日,仍觉无计可施,只得报告上级,请求速增调兵员火炮,支援攻城不题。

花开两朵,单表一枝。施瓦岑贝格亲王率领第四集团军,直攻西里西亚首府弗沃茨瓦夫克。西里西亚本是哈布斯堡故土,七年战争之后被普鲁士割占,哈布斯堡将士一踏入西里西亚故土,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哈布斯堡军队越过边境,到达第一座城市瓦乌布日赫城下,施瓦岑贝格召来前卫师长,将他所部分为左、中、右共三支,迂回过去,乘敌军哨兵大意,果然掩袭成功,一举突入街市中心。尚在酣睡中的普鲁士军官兵突被惊醒,见哈布斯堡军队从天而降,只得衣衫未整,仓促应战,乱成一团.两军抵近肉搏,枪弹、手榴弹,已不得用,皆以刺刀、枪托、马刀、木棒,砍杀撞击。但见哈布斯堡大队,源源拥到,越战越多。普鲁士军死伤甚众,顿觉不支,残部弃城东去。

不待天明,施瓦岑贝格所部,已然轻取瓦乌布日赫,大胜第一阵。施瓦岑贝格进城,不免嘉奖一番,令奏《欧根亲王进行曲》。万马欢腾。

且说哈布斯堡朝中的奸臣温蒂格雷茨亲临前线督战,见众军士正埋锅造饭,道:“兵贵神速,此时敌军新败,不乘胜追击,直下弗沃茨瓦夫克,更待何时?”

施瓦岑贝格道:“普鲁士军向来强悍,如此轻忽,超出常理,定有玄妙。”

温蒂格雷茨大怒:“你之后尚有你弟看守后路,何必如此畏首畏尾,徒惹人笑。”

施瓦岑贝格亲王无法,只得率军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