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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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底牌

不愧为慧眼如炬第一人,稍稍一个下意识的闪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宁蝾转眸,细细瞧他眼睛一眼,明明不是盯着自己看的,怎么就能每次都瞧出端倪来呢?

注意到他的打量,司徒速得意一笑,“就是一双普通人的眼睛,瞧不出什么异常的!”说着,这才转向宁蝾,“咱们是生死与共的患难之交吧?”

在他面前,撒谎总是会被第一时间看出,连宁蝾都有些忌惮,自然而然地实话实说,“确实是患难之交,但是.......患难之交也不必毫无保留吧?今日的事,你就当没看到,不要在司徒详面前唠叨了,毕竟咱们是生死与共的患难之交!”

现在倒说起什么患难之交来了........司徒速一脸无奈,“我就知道你忌惮的是这个!司徒详是何许人物?我与他的交情,有与你的深么?你还知道咱们是一起患过难的?咱们才是真正的好兄弟,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说着,撒娇似地推了推宁蝾,“我就是好奇,你若不告诉我,我晚上一定睡不好!”推着推着,又开始变着法地威胁,“晚上若是睡不好,我便完不成司徒详吩咐的事。到时候司徒详怪罪,我就只能戴罪立功,将你和韩魅的事情说出来.......你不希望我被司徒详怪罪吧?”

司徒速是慧眼如炬,宁蝾也不是愚笨之人,怎么可能听不出里面的门道,随即将他的手挣开,“你不必闹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还要去找瞳灵,先走一步了!”

他了解司徒速小孩子心性,难免好奇;但他更了解司徒速的正直和讲义气,不会真的为了戴罪立功,而说出宁蝾与韩魅的事情。

但事情总有万一,司徒速再讲义气,也有不小心说漏嘴的时候。所以宁蝾并不告诉内容,如此,即便说漏嘴,也不会坏了大事。

瞧着宁蝾头也不回地走了,司徒速有些发愣,“你不许走,话还没说清楚呢!”

一路追着宁蝾去了湘竹苑的卧房门口,宁蝾怕里头一些不该被外人看见的东西,没有及时收拾掉,所以将司徒速拦在门口,“我与瞳灵还有事情要谈,韩魅的事我迟些再与你说,可好?”

这算是让步了?以司徒速对宁蝾的了解,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跟一个聪明人,还想玩什么缓兵之计,司徒速自然不上当,“你若不现在告诉我,我这就闯进去了!”

看这架势,他闯丫头的闺房应该不是第一回了,宁蝾的眼神一转,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对瞳灵有什么不该有的感情吧?”

心思突然被说中,司徒速第一反应自然是一愣,不过很快便转为常色,即便是常色还是有些不自在,“什么?什么不该有的感情呀?你不会胡想我与三小姐的关系吧?”

原只是随口说说,现下看来,确实有一点不该有的感情。

这就是兄弟么?还患难之交?宁蝾嘴角一挑,却笑不像笑,“究竟是我胡想,还是你胡想,你是聪明人,应该不必我明说吧?”

明明隐藏得很好,怎么就突然被他看出来了呢?司徒速有些心慌,不过表面还是维持一分平静,“净故弄玄虚,我懒得与你多说了,省得你又乱给我扣屎盆子!”

说罢,司徒速不自在地离开,回去一路,都在想宁蝾的话。

还没回到房间,司徒速便是极其的不安,路上看着没人,又开始自言自语,“难道是我太接近三小姐了?人都说我慧眼如炬,怎么宁侯也这般厉害?他是瞎蒙的?若真是瞎蒙的,我就这么逃了,岂不很心虚?”

话至此处,转了个身又要回去,走了几步又顿住,“不行不行,走都走了,又突然回去,岂不显得更心虚?”

想起宁蝾方才质疑的眼神,司徒速又晃了晃脑袋,“宁侯那个眼神,我怎么面对呢?现在回去,岂不又要说漏嘴?”说着,给了自己两个巴掌,“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个时候笨了呢?不对不对,不是笨了,好端端的,喜欢三小姐做什么?真是该死,若是与宁侯反目成仇,那我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坐着想了许久,司徒速又决定回去,“不管宁侯是不是瞎蒙的,有没有看出我的心思,实质我都是动心了。总不能一直故意瞒着,最起码也要说声对不起吧?兄弟妻不可欺,我还是讲义气的人!”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回走,没一会儿又到了湘竹苑门口。

此时的宁蝾,已经从冷沐真的卧房出来。以他对司徒速的了解,他知道司徒速一定会回来,不管是继续逼问,还是说感情的事,都会回来一趟,不然他真的要一夜无眠了!

他这人就是这样,直性子,很多事情不说出来就难受。

冷沐真确实累了,方才宁蝾进去看她时,她已经睡去。

不如他所料,房间里果然堆着一堆不能被人看见的东西,宁蝾小声收拾了,便出了卧房。

见司徒速低着头走过来,宁蝾便猜到了他要说的事,随即一笑,领着他去了大堂,“瞳灵正在休息,咱们说话小声一些!”

司徒速乖乖点了点头,早就没了刚开始的士气,“宁侯,你且听我说.......”话至此处,却是一顿,好像有些难以启齿,愣了许久才继续说话,“你猜的不错,我对三小姐确实有一些不该有的感情.......”

说到这里,司徒速便是一阵激动,“不过你放心,我与三小姐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次都没有!只是我一厢情愿,三小姐毫不知情,还以为我只拿她当好友.......”

越说头越是低下,“我承认这是我的错,我也承认这算是背叛了咱们多年的兄弟感情,我在这正式跟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

没想到他有这么难为情的时候,宁蝾想笑又不能笑,毕竟这是个严肃的场景,随即一个挑眉,“你与瞳灵,真的什么出格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哪怕你想发生都没有?”

司徒速连忙摆手,“自然没有,我也不敢妄想,因为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宁侯,我是拿你当亲兄弟看的,我也是刚刚意识到自己对三小姐的感情,这些天我都与三小姐保持着距离呢!”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宁蝾点了点头,面上却没有笑意,“你不是说钟情苗川十二公主,以后还要娶她为妻么?只是小时的戏言么?怎么突然转而喜欢瞳灵了呢?”

在他知道十二公主嫁人之前,他已经喜欢上了瞳灵,所以十二公主的嫁人,并不能成为他移情别恋的借口。

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愣了一会儿,突然一叹,“或许是三小姐太过迷人了,连我也一时没扛住!”

明明道歉了,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司徒速无心地一跪,直接给宁蝾行了一个大礼,“我知晓错了,你不必防着我,我自己会注意的!”

突然的大礼,果断把宁蝾吓住,连忙起身去扶他,“我并没有怪你,你何必行大礼呢?咱们是同辈,你这是要我折寿呀!”

司徒速却固执地行完大礼才起身,“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不行大礼我心中有愧!”

话题一转回来,宁蝾这才一笑,“你若真的愧疚,那就保守我与韩魅的秘密吧,这事绝不能向司徒详提起!”

若换做别人觊觎瞳灵,宁蝾不会这般大方地原谅,但司徒速不一样。他们是多年的交情了,他了解司徒速的为人,也知道他是一个有理智的人,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道歉罢了,司徒速心里才放宽了一些,心思也随着他的话题一转,“韩魅此次进京,排场十分大,堂兄不可能无所耳闻的。且我听门口的守卫说,他们已经见过面了,堂兄知道我在府中,一定会问及韩魅的事!”

韩魅果然不怕司徒详了,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大排场过来!

宁蝾不屑一笑,“传闻禩吴日渐坐大,很快就要独立出来,看来是真的!一个小小的附属国,居然一分也不忌惮司徒详!”

两人重新入座,司徒速这才点头,“我听说这些年,禩吴偷偷抬高了税收,虽然增加了百姓的负担,但国库充盈了许多。国库的充盈,虽说没外传是为什么,但我猜想,应该与训练军队有关系。禩吴早就动荡不安,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他们有谋反之心,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宁蝾赞同地点头,“禩吴的猖狂,确实很显然,在防范方面,司徒详不可能什么功夫也没下吧?”

韩魅的事一点不透露,倒打听起他们凌晟的秘密了.......司徒速一脸无奈,“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你算盘是打得精明了,我要是说了,可就是叛国贼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问多了,宁蝾亦是无奈笑笑,“事关我与韩魅的合作,我不得不问,不然合作出了问题,到底最亏的还是我!”

一边是兄弟情义,一边是凌晟利益,司徒速一时不知如何选择,“你与韩魅到底做了什么合作?帮他独立成国么?你可别相信他的后话,说什么独立成国,一定万金感谢,这些都是屁/话!”

宁蝾依旧不透露一点,“放心吧,不是什么后话,禩吴有一点利用价值,我必须利用起来!”

像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司徒速随即一惊,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不会想要逼洛商太子退位吧?”

果然还是瞒不过他,宁蝾不表态地一笑,“司徒详究竟做了什么防范?”

看来就是逼宫了!

若是逼宫,那禩吴正好训练了军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利用棋子。

只是司徒速想不清楚,他不是说过,对江山社稷无心么?怎么不好好做他的骠骑侯,突然要逼宫让刘笙退位了呢?

想来跟云狂有关吧?司徒速也听说了,云狂带了一支军队回来,刘笙一直摇摆不定,不知该与哪一方结盟。

依着宁蝾的性子,哪里容得下刘笙这种墙头草?与其最后被刘笙摆了一道,还不如尽早用武力解决一切,免得夜长梦多。

若真如此,那司徒速就不得不助他一臂之力了!

想罢,司徒速才将司徒详的防范说了出来,“堂兄手里,握着禩吴皇帝和韩魅几样致命的东西,这就是堂兄的底牌。禩吴一旦不听话,就是必死无疑。以堂兄的狠心,他是不惜牺牲禩吴全部百姓,也要除掉奸臣的!”

宁蝾不由好奇,“什么底牌?”

司徒速并不声张,而是走到书案边,将底牌及位置都写了出来。他不敢用自己的字迹,而是故意写得有些潦草,不然司徒详有朝一日发现,必定一剑杀了他!

写完,司徒速又忌惮地看看外头,“我这可是冒着叛国的风险在帮你,你必定要手到擒来,不然被当场抓住,我无从辩驳!纸上这些东西,没几个人知道,除了司徒详贴身的人,也就是司徒族的几个要人知道。

你只要握着这些底牌,就可以暂时控制禩吴。你既要与他们合作,必定不能让他们胡来,一定要运用好这些底牌。另外,以防司徒详疑心,我会杀掉他一位贴身的人,将罪过嫁祸给他。”

说着,又动笔写了起来,“我先将那人的信息都写出来,你仔细背一背,到时候司徒详故意问话,你切莫说漏了嘴!”

他布局精明,宁蝾自然不负众望,依着他的话将纸上的东西都背了下来。

幸好有司徒速通风报信,不然他都不知道司徒详握有底牌。若是处理不好,禩吴急着发动战争,司徒详亮出底牌,宁蝾的计划便功亏一篑了!

背完了底牌的位置,宁蝾便将两张纸都烧了,“你既仗义,我也不能留有你的证据!”

司徒速这才松了一口气,“反正只是一个禩吴,丢了也不会影响凌晟江山,你既有用,就拿去用吧!堂兄那边,我会小心处理的,等你用完了,记得把证据清扫干净!”

宁蝾点头,“知道,多谢!”

原只是好奇韩魅的事,没想到最后做了叛国的事,司徒速无奈一叹,“这种事就不必谢了,好了,我先去办事了,你也回去办公吧!”

司徒速前脚走出冷府大门,南宫墨后脚便来了,依旧被守卫的下人拦住,“老太君吩咐,南宫府的人不得入内!”

正好与司徒速擦肩而过,南宫墨被拒之门外,司徒速自然都听见了,随即嘴角一挑,“晋王好悠闲,怎么不处理南宫府上的家事,跑到冷府上来了?”

司徒速的嘲笑,南宫墨并不理会。

经过这些日的闹腾和不太平,南宫老侯爷大怒,便撤了他理家的权力。这件事,早就传遍了京城,司徒速还拿出来说道,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只是再生气,南宫墨也不想与司徒速辩驳,因为根本说不过他,“本王来找上官前辈,你们且去通报一声,不管是让本王进去,还是让上官前辈出来,本王都没关系!”

又是好几天地不见云千柔,南宫墨哪里忍得住?

这些天,他都在想上官凛的话,在想如何超过宁蝾。原是想专心思考的,谁知闹出失权的事,他几乎颓废,连武功都没有练习了。

没等守卫的下人回话,司徒速又是一句嘲笑,“上官前辈是何许人物?居然让他出门来见你?一个小小晋王,何德何能?”

许是做了亏心事的缘故,司徒速不打压一个人,心里根本过不去。可怜南宫墨无辜,正好被司徒速撞见,便无故受了嘲笑。

南宫墨听得气恼,却没有发作,而是朝着里头大喊,“上官前辈,小王已经想好了,小王一定要见你一面!”

反正上官凛的房间离门口很近,喊几句也未必听不见。

果然上官凛现身了,司徒速出了气,也就转身离开了。

见到了上官凛,就像见到了神明一样,南宫墨欣然一笑,“上官前辈,你们究竟将柔儿藏到哪里去了?”

他的表情是欲哭无泪的,语调是近乎崩溃的。

看到他那么没用,上官凛自然失望,“你可知晓蝾儿通过了老夫的考验?你若准备好了,这些天,老夫就安排你在冷府住下,你也经一番考验试一试!”

一听有转机,南宫墨自然点头,“前辈肯赏识,是小王的荣幸。是什么考验?小王现在就去做!”

上官凛应声,拉起他的手,直接将他带去了武场。

原以为考验只是问一些问题,没想到见到了真刀真/枪,南宫墨微微一愣,“前辈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难不成要跟上官凛比试武功?

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见上官凛持刀而来,南宫墨吓了一跳,连连退了几步,“前辈且慢!前辈且慢!”

上官凛却不住手,“这就是第一项考验,老夫先试一试你的武功究竟如何!只要你能挡下老夫十五招,便算通过了这一项考验!”

十五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