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就再韩晔看着眼前的这十万火急的场面,心中为此有些情急无奈之时?忽然在其心中浮出一个念头来,想起来,自己可是自幼习武健身,若是从先祖那一辈推算起来的话?那自己还算是一个武传世家呢。而在自己的家中,就流传着一个关于身受重伤之后,该如何才能保住性命的法子?
之所以自己最初没有想起来这个法子来?却是因为这个传闻,实在是令自己感到有些怪诞不羁。可事以致此,自己眼下根本也没有什么较好的法子,让自己从这片混乱不堪的战场之中脱身出去?再等前面那个白面书生抽身回来搭救自己冲出重围去?那似乎已经明显是不赶趟了。
只是韩晔根本就不曾听说过,自己家中的哪一代人习过此术,和成功的运用过此术?可眼下这些都顾及不得了,韩晔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早已被其给深深印在其脑海中的经脉图谱,幻想着一股紫色的东西,沿着这些经脉不停的流转不休。片刻工夫过后,却当真感觉到在自己的小腹丹田处,正浮生起一股热气来。
顷刻间,那股热流已经遍走全身,浑身上下顿时一股说不出的舒服和暖意袭来。虽然身上伤处足有几十处之多,可手上的气力却感到分明恢复了一些。韩晔也来不及多想,对面的军校已然冲到了他的面前,举刀对着韩晔迎头就是一刀砍下。韩晔慌忙缩颈躲过对方一刀,不待对方抽刀回去?却探左手,一把托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右手的钢刀跟着一招拦腰解玉带,便已经斜着斩向对方的腰腹之间。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的迅疾。不等那个军校反应过来,韩晔手中的长刀早已到了他的面前。随着一道刀光闪过,一道血光跟着迸溅开去,韩晔松开手,将这个军校随意抛在地上,跟着就直奔第二个军校而去。对准对方迎面就是一刀直刺过去,那个军校慌忙横刀招架,可韩晔手中的长刀早已变了方向。却是反手一刀,由下而上直劈这军校的下身。那个军校不及躲闪,一声惨呼,身下已经是鲜血直流。
随即,军校却是丢了手中得刀,双手捂着下身,在地上来回的翻滚不休。而韩晔瞧也不瞧一眼,却又直奔第三个军校。转眼之间,韩晔就已亲手杀了对方四名军校。而就在此时,恰好这一幕场景,也落入到了身陷重围,却兀自横枪鏖战不休的那个马上人的眼中。眼见方才还是一副病恹恹模样的韩晔,转瞬间,就生龙活虎的伸手屠了对方四名军校,不得不令其怀疑,这位兄弟是否是打算拼着最后的一股气力,来帮着哥几个一点忙?以求把这些军校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也好让这几个幸存下来的兄弟能够杀出重围脱身离去?亦或者,他身上的伤势,并没有像方才那位兄弟所言的那般沉重?而那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也恰恰瞧到了韩晔大发神威的这一幕情景,一时也不免看的是目瞪口呆。虽不晓得韩晔是怎么做到的?可他既然能继续拼杀在战场上,那对于自己这帮子人自然是好处多多。
这个白面书生却是转头,朝着已经离他只是隔着四五个军校的那个马上的人高声喝道:“鹏举大哥,莫要在此地于这些金兵在做任何纠缠了?若再迟误于一时,恐怕来年今日,也就是我等兄弟们的忌日了?”而他方一语道罢,却又被四五个金兵给圈了起来,立时又陷入一场恶斗。
马上的那个人听见他第二次呼喝着,劝说他带着剩余下的人离开战场上?却是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亦是高声对其回复道:“龙川,如能在坚持片刻,待等相州的刘知州发来援兵,我等也算是没有白白抛洒热血在此?何况,在我等临来此地阻击金兵之前,他刘知州可是带着属下从相洲亲至安阳,当面应承下为兄此事的。依着愚兄心中的盘算,这相州的救兵,也就在这一时半刻便会抵达此地。而我等,便也算对的住那些战死在此地的兄弟了。”说完,却是挥舞长枪,将一个骑兵一枪杆,便给抽落于马下。紧跟着,却是回身反手就是一枪,复将一名金兵刺落于马下。
而那个白面书生在听了此人的这一番言辞以后,却是不免苦笑一声,复又厉声对其回言道:“鹏举兄,也就你尚相信这宋朝的官兵会来援救与我等这些自行凑集起来的乡兵游勇。兄不闻,滦州和真定府的宋兵所为之事?况且,金国这铁浮屠更非寻常兵马可比?宋兵歌舞升平多年,不曾于此顽敌作战当面。却又如何是这些铁浮屠骑兵的对手?况且,当日刘知州亲至安阳,乃是受了已然退隐林下的韩老太爷的所邀而来。并非当真是因为鹏举兄的那封求援兵相助的书信?难道说大哥当真会以为,就凭借着大哥得一袭布衣之身,给知州大人写封信去,知州大人就会应信上所邀前来?”那个白面书生一面说着,手中的长刀却半刻都不肯停顿下来,刀光霍霍,再其身前左右刀影牵连不断。
不时有涌上来的金兵,却被其随手一刀给劈翻在地,却又有更多的金兵围堵上来。与此同时,便听远处有一人一声暴喝道:“大哥,再不肯突围而遁?只恐我兄弟最终却是白白战死在此处沙场了?亦是无人知晓我等兄弟的良苦用心。就算兄长当时乃是为了给安阳百姓留出一段时辰,也好使得众百姓们从容撤离出安阳而去?我等苦战多时,安阳如今也已应该是人去城空,该是遂了大哥最初的心愿了?”那个人一头说着,手中舞动一杆红缨枪,连连将朝他凑近过去的金兵均给抽翻在地。正朝着马上的这个人和白面书生这面靠拢过来,转眼间此人就到了二人不远处。
连着听到两个兄弟劝说着他离开沙场,马上的这个人听了之后,不觉一时有些沉吟起来?可被其紧紧握在手中的那一杆长枪,却丝毫不见有所怠慢。而对于方才那个号为龙川兄弟的口中所言真定府一事?此人心中倒也十分的明白。他也听说到了,当滦州城方被金兵的铁浮屠给攻破之际?镇守在真定府的王知州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不说立即发兵前去驰援,却是被吓得立时主动带着人马撤离出真定府,竟是一路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