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虚伪,我不想虚伪,所以就坦白了。”林烟无所谓地说道。
田亚楠在林烟胸前用手指胡乱划了划,忽然道:“你起反应了。”
“正常。”
“难受吗?”
“难受。”
“不如我帮你?”
“怎么帮?”
“只能用手。”
“这还是算了,我忍得住!”
“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也还是算了。”
“这样吧,你只要不那样,我可以让你摸,同时我用手。”田亚楠笑道。
“你又想玩儿我?”
“绝对不是。”
“我不想无缘无故占你的便宜。”
“那好吧,我睡了?”
“嗯。”
“要不要我把假发再戴上?”
“不用了,我不怕。”
“谢谢你,真的!”
“不用谢。”
很快,田亚楠就真的睡着了,林烟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声音,苦笑了一下,暗道:“我这算什么?正人君子么?呸!”
虽然心里欲望沸腾,想翻身将她压身下随意闹腾,但林烟不知为何,还是没有动手。
不是嫌弃——嫌弃是一个男人怕负责才该有的表现,田亚楠根本不要林烟负责。
也不是正人君子——林烟从来不学君子那样压制自己的欲望。
当然,他也不是害怕。更不是对钟晴或者苏晨保留贞操。
似乎,觉得田亚楠有点可怜,但又不像。
总之,有点复杂吧。
天还没亮,田亚楠手机闹钟自动响起,她睁开眼睛,见林烟依旧沉睡,也就不打扰,偷偷溜出被窝。
回头看了林烟一眼,田亚楠什么话都没留下,就这么走了出去。
林烟睁开眼睛,所有所思了一下,又翻身睡去。
上午,林烟吃早饭的时候,伍泽天、田亚楠和李秋桐都已经不见了。
只田湖镜一个人略有些不安地坐林烟对面敷衍着吃饭。
田清荷似乎看出林烟和田湖镜之间有间隙,正酝酿着问一下,田湖镜就一声“我吃饱了”离了桌子。
“你很好啊,居然帮着同学来整你亲表弟?”林烟和田湖镜走在无人的乡村小道上面。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哼。”林烟别过脸去,问道:“她们呢,怎么走这么早?”
“伍泽天怕你翻脸,就提议昨天就走。是田亚楠说让她来补偿你,给你消气——对了,昨晚,你没对田亚楠怎么样吧?她早上的时候,好像不怎么高兴。”
“我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摸都没摸她一下,就连抱她,还是她主动要求的。”
“哦?那你还是个君子咯?”田湖镜似笑非笑道。
“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还没原谅你!”林烟恨恨地说道。
田湖镜神色一敛,道:“你这样子,我真的有些害怕。”
“是真的,还是讽刺?”
“是真的。”田湖镜正色道。
“既然害怕,你怎么不跟她们一起走,据我说知,你们高三,今天就应该上课了。”
“我有请假,而且,我也用不着上课了。上得再多,我理想的大学我也上不了。不上,一个好的大学我也照样可以考上。”田湖镜道,“至于不走,一是怕爷爷他们起疑心向我爸告状,二是我想给你留个交代,不想让你一直恨我。”
“你们没有得逞,我恨也恨不起来。所以,你不用给我交代。再说——你给我什么交代?”
“呵呵,你想是什么交代?”
“你的心理太怪,我想不出来。”
“你真想不出来?”
“真!”
“我本想跳一段脱衣舞给你看的,你不要就算了。”
“你以前也跟别人跳过?”
“你介意这个?”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介意什么?只是出于一般好奇。”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跳?”
“因为你是我亲戚,你不会挑战伦理。我放心。”
“那你跳吧。”
“你不是说不需要吗?”
“我现在反悔了,不行吗?”
田湖镜咯咯一笑,道:“你也是个有趣的人,要我们没血缘关系该多好啊!”
“晕,你这话说了很多遍了。”林烟白眼一翻。
“出于对你的交代,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什么都可以。”田湖镜道,“跳舞的事情,还是算了。”
“既然这样,我就问你,上次你到河里洗澡的视频,哪儿去了?”
“删掉了。”
“你为什么要拍那段视频?”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我想知道!”林烟上前一步,直视她目光。
“为什么?”
“就是想知道。”
“我把它发到我妈邮箱里面了。”田湖镜笑道,“我让她抽空陪我,她却跟她新老公和她新老公无耻的儿子一起出去游玩,我很生气,就用这个来报复她!”
“报复到了?”
“当然,她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一个野男人。”田湖镜面露得逞般笑容。
“你也是个笨蛋。”
“为什么?”
“拿自己来报复别人,不是笨蛋是什么?我要报复一个人的话,肯定不会用自己来做工具。”林烟道。
“嗯,受教了!”田湖镜点点头,“以后我会改善的。”
“对了,你们整蛊用的监视器和迷药是哪儿来的?”林烟忽然想起这一点,问道。
“只要有钱,什么买不到?我们几个,伍泽天家里最有钱,所有材料都是她提供。田亚楠和李秋桐就负责出卖色相,引诱饵上钩,伍泽天偶尔觉得妥当,也会充当一下这样的角色。”
“那你呢?”
“我?我是她们的军师!”
“你这么聪明?”
“我不算聪明,只算比较敏感。我研究人类心理学已经三年,虽然没研究出什么明明白白的东西,但直觉却总能让我感觉到点什么。比如说你,我感觉你有点危险,就劝她们放弃,她们却不肯。”
“靠直觉?这玩意儿玄得很。”林烟笑道,“我房间里面,没装监视器吧?”
“有啊,本来我们是想让田亚楠再试探你一下的,可惜昨晚你刷牙的时候,田亚楠进你房间将它取掉了。也因此,我们都不知道你和田亚楠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哦?你们的监视器是低级货还是高级货,不开灯看不看得见?”林烟有意无意地问道。
田湖镜神色不变,道:“是低级货,没有红外,看不见的。”
“你们以前整到过多少人?”
“不多,但也不算少,有二十多个!”田湖镜全都老实交代,“其中,最惨的一个据说经常要去看心理医生。最不惨的也只是丢了一次脸,没什么大的成就,被逼疯的一个都没有。”
“……那有没有聪明的反占了你们大便宜?”
“有啊,比如说你!”
“还有呢?”
“也有几个聪明的,我们没整到,但他们也没占多大便宜,偶有好色的想强来,都被我们用各种办法化解掉了。”
“也就是说,你们还没吃过一次大亏?”
“是的。”
“现在没有,以后你们要还这样下去,肯定会有的。久走夜路闯到鬼,这是必然的现象。”林烟盯着田湖镜眼睛,“要是真到那一天,你的同伴吃亏了,你会不会感到愧疚和后悔?”
“不会。”
“这么无情?”
“我本来就对她们没多大感情。”
“那要是你自己吃大亏呢?会后悔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其实,只要把心态调正,就算死,理论上也可以不用害怕。连死都不怕,什么贞操之类的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被强.暴,也完全可以当成一种享受,一种人生体验!”
林烟无语,沉默良久,才道:“你什么时候走?”
“跟你一起吧。”
“什么意思?”
“你不是过完生日,就去你爸爸那里吗?你要去庆丰,正好到我们那里去坐车,你也正好可以顺路护送我回家。”
“护送?你以为你是谁啊!”林烟忍不住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就生日的?我都不知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无意中听姑姑说的。你可别自作多情,以为是我记下来的。”
“对你,我永远不会自作多情。”林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