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狐披风!
那比雪还洁白无瑕,柔软轻盈披到自己身上的居然是这件宝贝,冷颜惊讶地回头去看和自己一起被包裹在披风里的方破:“你从哪得来的这个?”
“你怎么这么惊讶?我送你那么些珍宝,还有大宝小宝都没有看见你这样,为什么单单这件披风让你这么惊讶?”方破说着,将手环在冷颜的腰间,不错,感觉比从前要丰盈了些,总算是没有先前那么瘦弱,一点点地恢复过来了,他很满意。
冷颜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披风我所知道的,只有他有一件。后来我不小心弄丢了,可是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方破知道冷颜说的是君皓,他眨眨眼:“难道说天下间就只有一件冰雪狐披风吗?只要我想给娘子的东西,总会想办法弄到手的。你放心,这东西来路没有问题,放心用吧,冻坏了我会心疼。”
冷颜仔细看看冰雪狐披风,可惜什么特别的地方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方破究竟是另寻了一件,还是这原本就是自己丢失的那件。
方破见她有些不安,不想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在冷颜耳边问:“这些天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冷颜一怔,她怎么会不想他?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牵挂出门在外的他,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睡的舒不舒服?
只是她总是不好意思象方破那样有事没事都会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即使两个人的时候,也会被他这突兀的问题弄得一时间难以作答。
方破也不等她回答,用手扳过她的头,让她与自己双目对视,深情款款道:“我可是只要有空就会想到你,让我好好看看你有没有长得好一点,更美一些……”说着,他的手移到她的腰上一紧,趁她的身体猛然贴向自己时,低头含住她花样的唇瓣,陶醉地亲吻起来。
低垂严密的幔帐中,冷颜一夜好觉刚刚睡醒,合着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正想懒懒地舒展一下身体,无意间碰上了胸前一只不属于自己的大手。
忽地一下,她眼睛一睁,有些惊讶地微微拉开被子,低头看去,只见白色的亵衣下掩藏不住丰满的一侧浑圆正被人握在手里,她咬住唇才没有失声叫起来,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后一副温暖而坚实的身体正紧紧地环住她。
难怪昨天晚上睡得这么暖和,而且感觉有些累,原来是方破用这一个姿势抱着自己睡了一夜!
冷颜脑中迅速闪过昨天的种种情景,方破知道她有些畏寒,并没有在外面呆很久,就用冰雪狐披风裹紧她,纵马回了家。
夫妻俩在屋子里生了火盆,吃完饭,天也就差不多黑了。
虽然床上有方破特意制备的一些动物毛皮垫着,但是冷颜自身不够暖,所以睡着也就怎么也不够暖和。以前她也没有对方破提过这种小事,只是今天方破将冰雪狐披风送给她,冷颜就随口说了一句“要是这披风是真正的狐狸就好了,抱着睡觉一定暖和,不用再为被子捂不热而发愁了。”
方破听到这话,眼睛转了转,很快脱了衣服就钻进了冷颜的被子。
冷颜还以为方破随手拿错了被子,笑道:“怎么出去这么几天,自己的被子都认不清了?”
方破“嘿嘿”一笑,半侧了身,用一只手撑住脑袋,将上身的被子掀开,露出松垮的亵衣掩不住的半个结实胸膛——他是不会把留有伤疤的那一边展现给冷颜看的,免得他自己觉得难看,还让冷颜觉得内疚。
方破姿态慵懒,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男人特有的魅惑之色说:“娘子,今天晚上……”
说着,他那两道浓眉高挑,眼中桃花直放,冷颜脸红地“呸”了一声,转身假意整理柜中的衣物,避开他那诱人的姿态和眼神。
“是娘子的定力太强,还是为夫不够诱人?你看我这个样子如何?”方破还在床上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做些什么,冷颜却鼓不起勇气去看,面红耳赤地对着柜子,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不敢动。
方破早已经躺进了被子,却故意浪声勾魂一样地冲着冷颜僵直的背脊说:“娘子,快来嘛,你想把为夫冻死?现在天寒地冻的,为夫身上一根纱都没有,就快冻僵了,你就一点不心疼,真想冻死我?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上次你不是当着大哥的面摸都摸了,还害什么羞……”
冷颜越是不敢回头,方破就越是来劲,冷不防冷颜一步跃到墙上挂着的宝剑前,“噌”地一声,寒光一闪,只听她说:“你再胡说,我就跺了你那根惹事的根苗。”锋利的剑尖竟然已经指到了床边。
“啊——”方破一声凄厉的叫声,原本不敢仔细看的冷颜,不由向床上看去,顿时脸色更红,这次不是被羞的,却是被气的。
她本来就只是打算吓唬一下方破,让他住手也就算了,所以距离也拿捏好了,剑尖最多只到床边,怎么也不会伤到方破。却被他突然的一声惊叫,令冷颜慌了手脚,以为自己伤到了他,这么一看,只见方破裹在被子里笑嘻嘻地冲她顽皮地直眨眼,分明就是一直在调戏她。
见她有些羞又有些恼地看着自己,方破更是得寸进尺,两眼闪亮:“颜儿真要剁了我的……”说着他故意往自己下身瞟了瞟,做出一副痛惜的样子:“既然娘子要这样,为夫为了博娘子一笑,也只好牺牲你了。”
说着,他猛然一掀被子,冷颜本能地一声惊呼,闭了眼,生怕看见他真地身无寸缕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就在这时,只听觉手上一松,耳边是还剑入鞘声,与此同时腰身一紧,已经被方破搂进了被子里。
等她睁开眼,已经躺在了方破的臂弯里,他正用那双带着邪魅笑意的双眼看着她,而她的身上已经只剩下了贴身的亵衣。
就在一刹那,方破跃起,夺剑,将剑隔空甩进剑鞘,拉开冷颜的腰带,除去她的外衣,抱她入被,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快而不乱地完成。
虽然自成亲起,他们就在一张床上睡,却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钻进同一张被子,相拥在一起,冷颜感觉到方破身上那股男人陌生而熟悉的气息透过那薄薄的衣料,带着他温暖的体温,将自己包裹,她慌忙伸手去推,却被方破抓住了手。
他不再作弄嬉笑,却是温柔地轻声说:“颜儿不用害怕,我只是帮你暖被子,等你睡暖和了,我就出去。”
她的力气就在这一句话里悄然消失,他还没有在这上面骗过她,而且这种温度和感觉,叫她竟有些不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云天急切的询问声:“颜儿,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是刚才冷颜和方破的惊叫,把他惊动了。
方破轻声在冷颜耳边笑道:“看你,把人都勾来了。”
云天在外面听不到任何动静,心焦道:“方破,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再不回答,我就进来了。”
冷颜正要开口,只觉耳垂上一阵温润酥麻,竟是方破用嘴含了她的耳垂,一个舔舐,差点令她情不自禁地吟哦出声,却又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唇,将那尚未出口的声音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想不想他进来看我们是怎么亲热?”可恶的方破不急着跟云天解释,却仍在冷颜的耳边呵着气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挑逗着她脆弱而敏感的地方问。
冷颜身子已经虚软无力,倚在方破的怀抱里,羞怯地摇摇头。云天在外面,她又不能呵斥方破,更没有力气与他大打出手,否则云天在外面听见他们在床上的动静,除了方破这个厚脸皮,冷颜和云天都会羞死。
“我数一,二,三,你们再不回答,我就进去了。”如果是方破一个人在屋子里,云天早冲进去了,可是他们夫妻俩在一起,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方破伸出舌头从冷颜的耳边一滑而下,打着圈沿着她的脖子直至锁骨忽轻忽重地撩拨着,冷颜不觉抓住了他搭在自己腹部的手臂,身子轻颤,有点语不成调地压低声音:“你快回答云大哥,他就要进来了。”
“答应我今天晚上,不,以后晚上我都给你暖被子,我马上就打发他走。不然,等他进来的时候,我就掀开被子……”方破在冷颜的耳边恶劣地说。
这时,外面云天已经数到了二,不容冷颜再考虑,方破是极有可能做得出这种他认为很得意,很能炫耀他与自己关系亲密的事情来,于是,她慌不迭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不准反悔。”方破得意地笑着,在云天将数到“三”的时候,对着外面慵懒地说了一句:“三更半夜,你吵什么?有我在颜儿会出什么事情?我正在紧要关头,你能不能体谅一下,还是一定要进来看我和颜儿怎么……”
方破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一阵衣袂急摆的声音,云天竟然连他自己的小屋都没有回,听那声音,人已经在院子外面了。
冷颜又气又羞:“你干嘛把云大哥吓跑了?我们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赶走了云天,方破又专心回头来对付冷颜,挑眉笑道:“难道我们不是夫妻?难道我们现在还不够亲热?难道你真想他进来看见也没有关系?”
冷颜被他这一番强词夺理弄得无言以对,方破却搂了她的腰,再不象刚才那样使坏,而是打个呵欠说:“很晚了,睡吧。”
后来,方破真地一动不动就这样搂着她的腰睡了,冷颜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可是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和放松的身体,知道他真的睡着了,竟然也不想再推开,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抱里也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