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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被自己训斥乖了,还是她知错了?怎么没象以往跳起来跟自己针锋相对地吵闹,甚至动手?君皓迅速用眼睛扫视了殿里一番,的确没有第三个人存在,话说回来,他们夫妻在鸾鸣宫里对掐,也没必要瞒着下人。他眨眨眼,揣测冷颜这是打算跟自己玩什么花样。
冷颜见君皓糊涂了,解释说:“我只是去看看风景,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想问我们冷家的罪,也不是这样找由头的。”
“真的只是去看风景?那你站那么高干什么?别把我当傻子哄。”君皓自然不相信冷颜跑到假山上去的理由就是那么简单。
“我只是没有想过突然肚子里多了个孩子,真的要做娘了,该怎么办。荷花池那边经常人来人往,我不想被人打搅,所以就跑到假山上去,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冷颜说到这里,忽然声音大了起来,忿然一推君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差点掉进水里去?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是我要投水!”
这一下,冷颜可是用上了内力,君皓正认真听她说话,冷不防被推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冷颜就势一滚坐到了床中央。
君皓见冷颜气呼呼地,心中豁然开朗起来,冷颜不就喜欢和他硬碰硬,犯不着撒谎遮遮掩掩地来讨好他,所以,他真是关心则乱,误会了冷颜。
想到这里,他喜笑颜开地爬起来,又往床上凑:“原来是我想错了,颜儿那么喜欢冬儿,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我真糊涂,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你现在还好吧?”
“不好,气都要被你气死了。”冷颜拉过锦被,躺倒装睡。
见冷颜的语气娇嗔,不像平时的尖利刻薄,君皓更是胆大起来,鞋子一甩就往冷颜身边躺:“颜儿,别气,当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也别随便运功,要是谁惹到你,包括我,你尽管叫人来帮你打,否则不管是伤到孩子还你,我都会心疼。”
说着,他温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冷颜赈灾一路奔波晒得呈现出浅浅蜜色,仍是水嫩光洁的肌肤,挺秀的眉,长长垂落的睫毛,俏丽的鼻,粉色的樱唇,明显消瘦的下巴,心中涌起无限的爱怜。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将自己的唇慢慢向她的唇印了下去,一手隔着锦被向她平坦的腹部摸去。
君皓的手刚触到锦被,唇还没来得及品尝到她的甜美,冷颜的眼“忽”地一睁,一掌将他的头就拍到了一边,戒备地喝问:“你想干什么?”
君皓差点没被冷颜这毫不留情地一下给扭断脖子,活动了一下,感觉脖子没什么问题,又转回头来,眼中似星河璀璨,熠熠生辉,调笑道:“颜儿,我还能想什么?自从你掉下山崖受伤,一直昏迷不醒,我又不能分身留下照顾你,分开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不但平安回来,还带回来这么个让我惊喜的礼物。我当然要好好地疼疼你,感谢你。”
说着,君皓的手继续向前摸去,却被冷颜“啪”一下打开,神色一冷:“如果你以为我是因为原谅了你才留下他,你就错了。你说的没错,我不能伤害龙胎,给冷家满门招来杀身之祸,此其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父皇母后失望,他们对我如同女儿,回报父母,养育皇子,也是我身为太子妃的职责所在;最起码,他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不要他。”
“在荷花池那边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虽然,他的到来和存在,会一直提醒我不能忘记曾经受到的伤害,但他是我的亲骨肉,我无法为了摆脱自己的伤痛,而去伤害他。我不会象你那样为了自己的欢娱而把所有的痛苦都强加在别人的头上,所以,你放心,我会好好地保护我的孩子。假如你真的觉得这是个惊喜,想要这个孩子,想做爹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招——惹——我。我要是生气,冲动起来,刚才说的话能不能算数,可就不敢保证了。”
君皓开始还笑嘻嘻地,渐渐地他发现冷颜不是开玩笑,先前的温顺只是一种错觉,她并没有回心转意,忘却那曾经的一夜。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还想挽回些什么:“颜儿,他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关心你们有什么错?我是你的夫君,孩子的父亲,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受过的伤害……”
“不用多说,我累了,想休息了。”冷颜合上眼。
君皓在她身边坐了半晌,见冷颜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终于叹了口气道:“颜儿,总有一天我会证明伤害你绝不是我的本意,希望到了那天,你不要再这么固执。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会尽量少在你面前出现。但我希望孩子能够知道,我作为他的父亲也关心他喜欢他,不想他象我一样,从来就是个不受父皇喜爱的皇子,我知道那种滋味,不想让我的孩子再受这种伤害。”
听着君皓说完这番话,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离开,冷颜睁开眼在心里追问自己,君皓刚才的话句句都发自肺腑动了真情,为什么自己还不能原谅他,留下他,纵然他有千般错,为什么就再不能如他所说给个机会弥补?难道真要自己的孩子也象他一样,看着自己的父母不合,备受煎熬吗?
她这样做,让君皓伤心失望,何尝又不是在折磨自己?其实心里已经感觉不到多少恨意,只是莫名地就恐惧他的亲近,只是刚才感觉到他的气息在靠近自己,背后就开始出冷汗,那撕心裂肺的痛似乎就卷土重来袭向全身。
假如他能只是说话聊天,冷颜倒没有什么反感,可他会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吗?这样又怎么满足得了一个男人的需求,何况他还是太子,而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于是,她只能赶他走,不然闹到不可收拾的时候,伤到腹中的孩子,那是眼前最让她痛心的事情。
君皓被赶走后,那些被他搅得几乎全体出动的御医,御厨等等一个接一个在冷颜这里小心谨慎周到地忙乎了一通,闹得她后来真的困乏了才告退而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掌灯十分,寝殿里只有姜幼萱坐在床边的小几上绣着花伺候着,看见冷颜醒过来,忙吩咐人去取膳食补品。
“这是谁这么有本事,算好了我什么时候醒,东西全是现成的。”冷颜看看满满一桌子热乎的膳食,笑道。
姜幼萱站到她身边,帮着布菜,一脸喜气地说:“这宫里又没有神仙,谁有那本事啊。是安公公命令大家都随时把这些东西放在炉子上炖着,笼屉里蒸着,保着暖,随时给太子妃殿下预备着,怕饿着了小皇孙。”
说着,姜幼萱走到冷颜面前,郑重地行了个礼:“都是奴婢太粗心大意,殿下有喜了都不知道,还让你一个人出去,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