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礼这两日心情畅爽的很,用了“阿芙蓉膏”的效果很明显,几乎是回到“十八少年时,夜夜做新郎”的时候,昼夜伐挞,不用停歇,大楚朝风气就是狎妓养相公,倒不会有人说他色急。
他自然不知道起效果的是春.药,而不是“阿芙蓉膏”,心怀感激对陈五道。“陈贤弟啊,多亏了你这神药,钱某受用不尽,受用不尽啊,但是此物不易得到,不知道停用之后,那效果还在不在?”
“当然在,阿芙蓉膏是一种壮阳药剂,可以治疗不举,停药之后,雄风虽不比用药之时凶猛,但较之常人,也可以略为胜之!”
男人总希望自己行,更行,钱之礼当然不例外,只见他点了点头,噢了一声,脸上很是失望。
陈五心领神会,又从袖管里摸出一个盒子道。“之礼兄不要担忧,下官这里还有不少存货,之礼兄只管放心使用。”
钱之礼笑逐颜开,连忙收下了。
“陈贤弟待钱某不薄,钱某岂会不知恩图报,打开天窗说亮话,吴雄托人来过了,他也想要那一批铠甲,准备出这个数!”说着,钱之礼面不改色的竖起了两根手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钱某没答应,我知道贤弟也很需要,虽说大家一视同仁,但钱某还是有私心的,这批铠甲一定是先考虑你的,这样吧,你出一半就行了!”
陈五心里咬牙切齿,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吴雄手下的军士粮饷都发不齐,哪里有两万两来贿赂你,脸上却是一副感激的表情。“之礼兄真是慷慨,只是一万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下官现在身边只有七八千两银子,其余的容我再去筹措一下!”
陈五说着取出了几张印着西山钱庄的庄票,递了过去。
楚朝本来是没有钱庄的,钱铺,钱柜倒是有,兑换银子和铜钱的地方,再某些黑心的钱铺,一千个铜子来兑换给一两银子,要是拿一两银子来换,也许就只能换到九百个铜子了,利润极大。
虽然沉甸甸的银子拿在手里才踏实,有些地主乡绅都是把金银藏在床下,甚至晚上看一遍才能睡得着,但是,西山省商人众多,金银携带颇为不便,容易遭到强盗的打劫和歹徒的窥觑,最近,西山省一些大商人就联手办起了西山钱庄,开始发行庄票,银子存进钱庄,可以凭庄票兑换,适用商人大宗交易,可信度高。只是和钱铺一样的老规矩,六千两银子,少不得要缩水几百两。
钱之礼心中有些不悦,不过看在阿芙蓉膏的份上强笑道。“六千就六千,我和陈贤弟一见如故,交情甚是深厚,这点银子当然可以免了……”反正也没真想过会拿到一万两,他大手一挥,索性就当还了陈五的人情。
“那就多谢之礼兄了!”陈五表面感恩戴德,心中冷笑,就且忍你一段时日,等你用上瘾之后,还不是什么都得听我的。陈五现在还真的没有多少银子,孝敬褚尚书例钱的时日也快到了,他出身普通军户,不像他人能够世袭,是靠走偏门上位的,若是失去褚尚书这棵大树,以后想往上爬是很艰难的,所幸这批铠甲就要到手了,到时候转手卖出去一些,就有银子周转了。
两人面上打着哈哈,皆大欢喜,心里却各存鬼胎,至于谁是真正的胜利者,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五带着盖了钱之礼的大红印章的手谕,准备去县库房领取铠甲兵器,却见一个亲信总旗过来,悄悄道。“千户,夏大龙的信。”
陈五接过拆开信封上的火漆,展开扫了两眼,将纸捏成一团,愤怒的丢在地上碾了两脚:“夏大龙这个混蛋,居然说这批铠甲兵器有鞑子印记,不敢接手。”
若是有将领将缴获的铠甲私自卖给他人,被人查出来的话,是要受到处罚甚至丢官的。不过起战乱的时候,这个规定,一般都可以视而不见了,就算查到,可以说是借给别的军士使用的,也拿你没办法,所以,夏大龙这只是个托辞。
夏大龙是西山省太谷府的一个卫指挥使佥书,负责练兵之事,手中兼领着一个千户所,一般卫所兵的战斗力比农民好那么一点,马上要组建边军,边军是必须要精兵的,当然得弄的兵强马壮,所料,本来说好在陈五这购买一千套兵器铠甲的,只是现在却无端变了卦。
“他夏大龙不要,难道我就卖不出去?”陈五冷哼一声,回头问总旗官。“六子去哪了?”
“千户,六爷去办事了!”
“哦,你回去带人来库房,搬运铠甲兵器!”陈五撂下一句话,自己带着三四人先行去了。
看守仓库的小吏接到手谕一看,表示做不了主,急急忙忙上报给主管仓狱的新任县丞许横二,当胡定璋和许横二赶到仓库之时,陈五带着三个亲信已经在里面查验甲胄兵器了,见到两人过来,便点了点头道。“胡大人和许大人来的正好,也帮我清点清点,人手实在不够。”
胡定璋文弱书生一个,象征性的拎了一下一件重达几十斤的锁子甲,顿时气喘吁吁。“的确是精良的铁甲!”
陈五把那张手谕递了过去,胡定璋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盖着钦差的代天巡狩、西山巡抚两个印记,顿时吓了一跳,原来钱之礼已经是西山巡抚了啊,居然还隐藏着。他们不知道的是,边军组建的命令还在兵部没下发,所以钱之礼这个巡抚还没有正式就职。
两人虽说是守牧一方的县官,但在一个三品大员面前还是不够看,巡抚督促边军的组建,说要铠甲,你当然得给,擦了把汗将手谕收了起来。“千户大人既然有批文,这些兵器铠甲当然可以运走,来人啊,快点来搬!”
如同木头一般呆立着的仓兵应了一声,连忙过来搬运。
这个时候,陈五的军士也过来了,总旗官将陈五叫到了一边,面有难色。
“有屁快放!”陈五恼怒道。
总旗官这才敢开口。“六爷带人去抓一个女的,被那什么宁安府推官陆逸给扣住了,说要拿铠甲去换!”
陈五怒极,一拳砸在旁边的桌上。“好个陆逸,拉屎拉到我陈五头上来了。带上兄弟跟我走,去干了他!”
“兄弟们,走!”
一声令下,陈千户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本来过来搬铠甲的军士弄明白什么回事之后,纷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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