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离开之后,吴国公朱元璋想了一想觉得徐达帐下并与怎么厉害的将领,如今他们的主帅徐达已然被软禁了起来,那么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然就是蛇无头不行,自保尚且不暇,何能为了他们的主帅徐达出头,这样子想来,不由将刚刚被楚流烟说起来的心事又慢慢的放了下去。
楚流烟离开吴国公朱元璋的府邸之后,心中犹是愤愤不平,本来这件事情就是吴国公朱元璋的主意,要徐达只身一人去滁州奉迎小明王韩林儿来应天继承大围,可是如今徐达已然想方设法的将此事不留痕迹的办成了,并且并没有落在怎么话柄,可是说是天衣无缝的。吴国公大可以顺水推舟的将此事掩过去,以后找个时机在好好报答徐达的这份实心为他办事的功劳。
可是楚流烟想不通的事是吴国公朱元璋非但没有想要对徐达有什么报恩之举,反而要杀了徐达灭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照着徐达和一同去滁州的那些兵勇的口风,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为何吴国公朱元璋要如此做的,楚流烟想的头都大了几倍,依然想不出到底是吴国公朱元璋为何如此行事。
想不出头绪的时候,楚流烟往往就会想去求助一个人,就是那个才通天人,被时人目之为当世诸葛的刘伯温。
呆到楚流烟匆匆忙忙的赶到刘伯温的府邸,已然是掌灯时分了。
楚流烟才一下马,就算守着门口的一个人跳到了自己的跟前。
楚流烟吓了一大跳,连忙定睛看了看,正是那个嬉皮笑脸的笑笑。
楚流烟忍不住惊诧的问道:“笑笑,你怎么呆着门后头,随后便跳出来吓人呀。”
笑笑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楚流烟一遍后说道:“我们家公子正是绝了,让我出来守候于此,吩咐楚流烟姑娘黄昏后必然到此,让我来迎候。”
“你们家公子让你到门口迎候我的么?”楚流烟不由大惊失色的问道,心中却隐隐约约的觉得若是刘伯温连这等事情都能未卜先知的话,实在是跟神明也没有多大的分别了。
“没错,楚小姐,我家公子说今日晚间楚流烟姑娘必然要来到府上,便命我如此行事。”笑笑一脸嬉笑的又说了一遍。
楚流烟知道和笑笑再纠缠下去,就耽搁了去见刘伯温的时机了,就对着笑笑抱拳说道:“好好好,我都知道了,你快领着我去见你家公子好了。”
笑笑闻言,就带着楚流烟进入了刘府。
“楚流烟姑娘,你这般风风火火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笑笑一面带着楚流烟疾步前行,一面收起了笑容急切的问道。
楚流烟一愣,没有想到整日吃饱了就找人打架的武痴居然问了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道:“谁说出事情了,我不过是来找你们家公子聊聊而已。”
笑笑闻言,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一把就将楚流烟给挡着了,忽然凑到了楚流烟的面门前面。
“笑笑,你想要干什么。”楚流烟一个不提防,赶忙也收住了脚步,将自己的脑袋往后仰了一仰,这才躲开了笑笑突如其来的举动。
笑笑上上下下的就将楚流烟大量了一遍,把楚流烟看的心中都有些发毛。
楚流烟不由出声问道:“笑笑,你到底在看怎么?”
笑笑忽然念念有词的说道:“眉锁川纹,此乃中心焦虑之症。”
楚流烟不知道笑笑在搞什么鬼,就对着笑笑说道:“时候不早了,快带着我去见你们家的刘公子。”
笑笑却恢复了原先的那种嬉皮笑脸的神态对着楚流烟点点头说道:“楚小姐,你不必骗我了,你心中定然是有了大忧烦不决之事,这才来找我们家刘公子的。”
楚流烟闻言大为吃惊的说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们家公子对我说过,凡是人的眉头锁成了川纹,就是你刚才的那番样子,那么就是说你心中有很担心的事情。”
楚流烟这才知道是刘伯温平日里头对着笑笑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教,所以笑笑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可是日积月累的熏陶下来也住了一鳞半爪的。
所以楚流烟也没有否认的说道:“你说道没错,我心中确实有一件事情没有想通,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向你们家公子求教。”
“哦,楚流烟心中有疑难之事,那我们就走快点。”
说着笑笑就发力一跳,将楚流烟远远的甩在了后头,楚流烟对于这个不知道是愚笨还是聪慧的笑笑的背影摇头笑了笑,就施展出轻功追了上来。
两人兔起鹘落,飞檐走壁,几个起落之间,楚流烟就和笑笑来到了一处幽静了院落。
此刻已然是夜间微凉的天气,街上车马行人稀少,再加上院落低处僻远,只剩一片静谧,只有偶尔有一两声棋落棋坪的声响。
看到笑笑带着自己到了这个幽静而熟悉的院落中,楚流烟已然知道刘伯温定然是在自己上次来过的书斋中恭候自己的“大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