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三千六,只算三千的价,所以我斗胆啰嗦几句迟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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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颜子虚得意之际,花从容俏目中神光闪动,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才抬起头来,嘴角似笑非笑。
甄洛对于麻雀一道极为精通,不过在颜子虚精确无比的扣牌和算牌之下,也很快败下阵来,她虽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懊恼,但却忍不住心头疑惑,这种全盘被颜子虚掌握的感觉让她很是好奇,心头甚至浮现一丝荒谬的猜想,莫非他到九州来闲着无事就在打牌?还是九州修行对于打麻雀牌也有提升作用,毫不夸张的说,在甄洛眼中,颜子虚此时的牌技几乎已经到了现世里电影中才有的夸张程度,那就是绝对在出千,却怎么也想不通他究竟哪里出千了。
接下来轮到小丫头苏摩上桌,不过此时苏摩因为天命之光的缘故,就像自己坐在了颜子虚身上被紧紧搂住似的,屁股下的椅子像是个火山口,小脸上紧张无比,刚看了几局对于这麻雀牌的规矩还似懂非懂,哪里有半点能取胜的样子,就连梦青儿看这都心里叹气,觉得这一局颜子虚是赢定了。
果不其然的是,没几张牌呢,苏摩手中的牌就变成了十四张,而这时正轮到她再次摸牌,花从容没等颜子虚开口便起身说道,“这局你赢了,明明看到她变成大相公了还不说破,你就是存心的啊。”
几乎都把注意力放在颜子虚这块的其他人这才醒过神来,苏摩却因为花从容善解人意的起身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抹了一把额头,竟然已经微微有些汗意。
花从容走过去安抚了一下苏摩,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数句,小丫头脸上一红,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咬着嘴唇又摇了摇头。
颜子虚好奇的问道,“容儿你可是最后的希望了,怎么,想到怎么才能赢我了吗?居然不来挡住我,不怕我记牌?”
趁着梦青儿洗牌的空档,花从容笑得极为坦然,“挡住你或是扰乱你的心神都没用,除非全程都不让你看牌,我才有可能赢你,对不对?”
其他人都不知道花从容话里的意思,唯独颜子虚听了一怔,旋即大笑道,“还是你厉害,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秘密。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大伙坦诚相见时卖足了关子再说的。”
梦青儿第一个跳起来追问花从容,就连一向恬静淡定的夏夏都有些按耐不住心头好奇,所有人都盯着花从容,等她公布秘密。
花从容别别嘴,无奈的说道,“其实说出来很简单,他连赢这么多次的秘诀除了运气的确好到家之外,就只有一点……”
花从容说着缓下语气看着颜子虚,颜子虚满脸不在乎的神情,伸手比划了一下,示意她尽管说,没关系。
“那就是这家伙的确没有偷偷使用神识神念,不过却还是用眼睛作弊了。你们别忘了,他可是天生异瞳,断玄九色。”
花从容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女都纷纷惊呼,满脸恍然,颜子虚摊手说道,“我总得用眼睛看牌吧,只是顺带小小的看了一下每张牌上的元气形状而已。”
颜子虚拈起一张麻雀牌感叹道,“象牙牌啊,真好,元气容纳读和通过性真不是盖的。”
说着他瞳孔中神光闪过,桌面上一百零八张象牙麻雀牌都不复青白二色的可爱形状,在他的眼中,只有各色元气线条在缓缓流动,顺带勾勒出每张牌面上因为凹刻而起伏不平的元气层。
即便手中抓着的这张牌是背面朝上,可在颜子虚的断玄视域里,另一面的五根条状元气线清晰可见,分明就是个五条。
梦青儿不敢置信般抓起一把牌,每张都翻转过来让颜子虚辨认。
“五万、九万、四条、二筒、一万、三条。”
颜子虚笑着,准确的报出所有牌面,很肯定的说道,“不用试了,我都能看得见。”
“骗子啊,你果然耍诈了。”梦青儿低声哀鸣了一句,无可奈何的把牌撒了一桌。
苏摩还是有些好奇,她没有问颜子虚,反而是对花从容问道,“他这么多次耍诈,容姐姐怎么没抓住他的小辫子?”
花从容苦笑了一声刚要说话,颜子虚抢先回答了。
“还是我自己招供吧,断玄之目只需要极少极少的本命元气灌注到我眼睛的两处穴位中就能激发,而且几乎是瞬间功夫就能完成,所以就算容儿你坐在我身上,情丝连接也只能察看我心神变化和大的元气流动。好比是一条大河里某处水流快了那么一分,就算你在河里洗澡也只能看得见大的浪涛,这一丝变化肯定是发现不了的。”
花从容笑道,“看来你发现我是半猜半诈了?”
颜子虚说道,“你贴我这么近,又是亲又是抱的,一定是想在你最后上场前找出我取胜的方法,你以为我不知道?”
花从容纵然再豪爽,此时也不免露出羞恼之色,咬着牙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每次享受完了睁开眼环视所有牌的那个举动,也是故意放水才让我发现的。”
颜子虚嘿嘿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很得意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咬着牙说享受这个词的语气神态,我骄傲啊。”
“你只用断玄之目看一眼,就能记下所有的牌,然后等于我们每换一张牌,你都知道我们想要什么牌,胡哪一张,你会提前算计吃和碰,所以我刚才那局才会连听牌都做不到?”梦青儿惊讶的追问道,回想了先前被颜子虚弄得一手烂牌的情景,似乎即便是这点也让她很是佩服。
颜子虚点头笑道,“我可以当这是赞扬吗?”
缨柠很是鄙视的啐了一口颜子虚,拉了拉梦青儿的衣袖,说道,“别理这厚脸皮的家伙。”
这时花从容说道,“你天生断玄之目,我们又没能及时发现你的花样,输了也无话可说,不过现在还有一局,你就真不怕最后翻了船,功亏一篑?”
颜子虚自始至终脸上都是贱贱的笑容,答道,“容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会这么狠心吧?”
“我就是不想前面的姐妹们输的那么不明不白,你想晚上胡闹……”说到这花从容的脸上还是忍不住一红,“总得拿些真本事出来让我们输得心服。”
“真本事我有啊,你在天神界就知道了啊,再者我说的狠心,不是指你对我,而是说其他人,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想输给我啊?”
饶是心思敏捷如花从容,也花了一两秒才明白颜子虚所指的是什么。
不过,这次所有女子都同仇敌忾的狠狠瞪了颜子虚一眼,至于这一眼里有多少爱多少怨,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颜子虚哈哈一笑,统统收下。
花从容手中泛起一团白色冷炎,信手拂去,将桌上一百零八张麻雀牌统统覆盖,就像一层雾气般沁入每张牌,片刻之后就消失不见。
这时花从容才开口说道,“每张牌上都有我的无冬之炎包裹,这下就算你用断玄之目应该也不能分辨牌上的自身元气的深浅厚薄了吧?来吧,你要是这样也能赢了我,我们大家就输得心甘情愿,晚上自荐枕席,绝无怨言。”
颜子虚像是早有心理准备般含笑点头,说道,“一局定输赢,公平得很!”
至此,牌局又被拉回到起点。
两人都是能分出十二万神念记牌算牌的人,于是各自心照不宣的闭上了眼,让梦青儿重新将牌洗过,整齐垒成一圈,这才缓缓睁眼。
颜子虚一边胸有成竹的砌牌,摸牌,一边悠闲的自言自语,“这次我该怎么赢才好呢,老天会给我七对还是清一色,还是大四喜,真是期待啊。”
花从容很快将自己的牌理好,身后九女比她还紧张,凑在一块盯着她的牌,梦青儿发出一声惊呼,旋即又赶忙把嘴捂住。
花从容手里的牌虽然不是打牌,却整齐顺溜,开局就已经听牌了,还是胡三张牌,三六九万。知道麻雀牌规矩的人都知道,这种是非常容易胡的牌面,而且两人对局的话,自己摸到的可能性更是接近八成。
颜子虚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后毫不在意的将牌全部按倒,笑嘻嘻的对着花从容说道,“牌很好吗?”
“是啊,没看到青儿都被吓到了啊,你怕了?”
“有点怕。”颜子虚苦着脸,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像啊,你这副镇定的样子,就好像又是天胡了一样。”花从容面不改色,也将手头的牌全部按倒,打趣的说道。
颜子虚看她这般举动,叹道,“你不会是已经听牌了吧,起手就听牌了,看来我真的很危险啊。”
花从容笑得花枝乱颤,“要不要我把牌亮出来打?反正我也不打算换牌了。”
颜子虚啧啧有声,叹得更大声,“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啊。”
花从容听了真的将牌一翻,以行动再次狠狠打击了颜子虚。
“不是吧,”颜子虚一声哀嚎,“居然胡这么宽,三张啊,还是三六九万这种随手就能抓到的牌。”
花从容笑道,“看来你得扣牌了啊,我都亮牌了,你不会想放弃,直接打出来给我胡牌吧。”
颜子虚摆出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垂头丧气的说道,“你的无冬之炎将老天赐给我的好运统统拒之门外了。”
“怎么了,今天晚上输了,你明天可以再试试啊,”花从容忽然觉得身后很安静,转过头来问众女,“你们没意见明天继续吧?”
“没……”梦青儿第一个开口,刚说了第一个字就觉得有些不对,尴尬的赶忙闭嘴,花从容忍不住扑哧一笑,俏目里光彩闪动,似乎有
四目相接,颜子虚看在眼里,嘴角也不禁露出笑意。
他随即伸了个懒腰,坦然说道,“我有很多种选择,不过我选最后一种。既然你明牌了,我也明牌。时间太晚了,我们速战速决吧。”
花从容嗔道,“你今天晚上几乎每句话都要占我们的便宜。”
颜子虚收起了那副悲苦神色,重新换做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就算老天的好运不在了,可我还想其他地方占你们便宜呢,你肯不肯呢?”
说着他一笑,径直将自己那手四六不靠的烂牌掀了开来。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颜子虚手中的十四张牌。
除了颜子虚自己。
还有花从容。
两人依旧含笑对视,不过一个狡猾猥琐,一个无可奈何。
“不会吧!?”梦青儿和缨柠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又是天胡?还是三个三万、三个六万、三个九万?!”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反复察看颜子虚的牌面时,没有人注意到,他朝着花从容快速的挤了挤眼睛。
同时,心底一根情丝弹动,递过去一丝讯息。
仿佛在悄无声息的说一句话。
“你们都是我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