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几乎所有人都不干了,苏摩第一时间跑到蛋蛋边上狠狠的敲了一记爆栗,不由分说就把协同作弊的帽子扣在了他头上。蛋蛋很是无辜的挠头,颜子虚则是心疼的说道,“不关他事啊。”
梦青儿叫道,“那就是你作弊!”
颜子虚笑问,“你是我的女人不,是的话,我就没骗你。”
这句话让梦青儿顿时语塞,这种狡诈的因果论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本想置身事外的秀雷当千对视了一眼,出言替颜子虚解了围。
“他和蛋蛋都没在牌上做手脚。”
大伙都知道秀雷当千和颜子虚心灵感应极密切,既然她俩都替颜子虚作证了,也不好再揪着他不放。玄锦绣一咬牙,拉过一旁的玄彩衣说道,“既然我输了,姐姐也不用比了,当她输。不过你得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不看牌就能知道你赢了。”
颜子虚抠着脸颊笑道,“这可是掀我的底牌啊,要是让你们知道了,我的好运没了,接下来输了的话岂不是很亏?”
“那你想怎么样,我不管,你总得让我们俩输的心服口服才行,不然……就重新比过!”
颜子虚没想到玄锦绣执拗小性子耍起来也有模有样,看她挽着玄彩衣有恃无恐的样子,两姝并立,眉眼间还真有三分相似,不禁心头一荡,脱口而出道,“行,要我告诉你输的理由也行,不过你俩得答应我,哪怕我接下来输了,晚上你俩都得陪我。”
既然要玩,就玩得彻底点。颜子虚一副花花大少的神情,手中拈着一只麻雀牌不停的翻转,算准了玄锦绣会忍不住。
果然,玄锦绣眉头紧蹙,咬了咬牙说道,“好!”
颜子虚甚是得意的一指牌桌,说道,“很简单,这桌上每张牌的位置我都记得很清楚,不过一百零八张麻雀牌,随便分百八十个念头记住各自位置不就得了?我这样记牌总不能算作弊吧,这种本事就算在现世里也有记性好的人做得到,他们一般都会被称作赌神啊、赌圣之类,不过这个称号就免了,我今晚的目标不是这个。”
他顿了顿,挤眉弄眼的说道,“我要做情圣!”
看到他这副欠揍模样,大伙都有些无语,颜子虚又说道,“你们这么多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还定规矩只要我输一盘就什么都没有,我当然得在规则之类想些办法,追女孩子总得花些心思,这个我知道。再说了,我也没反对你们想办法赢我啊,要不然,其实……你们个个心里都盼着输?”
话说到这,颜子虚已经将脸皮撑到了最后,众女个个牙根痒痒,虽然被他说中了几分心思,但是毕竟女儿家脸皮薄,又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哪里能由得他这般轻薄张狂。
于是,所有人又聚在一起开始嘀嘀咕咕商量对策。蛋蛋看到这悻悻然走过来,手依旧摸着被苏摩敲的脑袋,提醒道,“老爹,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要小心啊。”
颜子虚没好气的在他的大脑袋上又敲了一记,笑骂道,“别拿从我脑袋里偷学的话乱用,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大小妈,什么臭皮匠,一个人揍你不痛,十个人揍你,看你往哪里躲。”
蛋蛋涎着脸答道,“不怕,老爹你教过我,被美女揍是福气,别人求还求不来。”
“我哪里教过你这些,少胡说!”颜子虚当即一脚过去,被蛋蛋轻巧躲开了。
小家伙得意的笑道,“是不是老爹你自己心里清楚。”
颜子虚有些无奈,蛋蛋一切性格因素基本上都来自于自己,还有小部分来自于孟罗,这样看来,自己心里还真是藏着个烟雨街上的小混混啊。
众女商量完毕,花从容笑吟吟的走过来说道,“接下来你不许看牌,不许用神识扫牌记牌,否则我们九个人记牌总比你厉害。”
“这算是新的不平等条约吗?”颜子虚有些哭笑不得。
花从容众目睽睽之下,轻轻巧巧的坐在了颜子虚的怀里,说道,“当然,为了表示我们的公平,我个人愿意给你些补偿。”
说罢,没等颜子虚反应过来,小巧红唇已经覆在颜子虚嘴上,俏皮的丁香小舌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搅乱了颜子虚全部心神。
等到花从容挪开嘴,将脑袋靠在他肩头吐气如兰的指着牌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圈麻雀牌,说了句开始吧,颜子虚这才回过神来,一边回味着唇边甜蜜滋味,一边笑着点头,“不错,还算公平。”
其余九女先前只听花从容自告奋勇的揽下了扰乱颜子虚视线心神的重任,哪里想得到是这种旖旎情景,个个脸上神情丰富,看得颜子虚不禁哈哈大笑,一把搂住花从容的腰不许她走。
“开始吧,这下你们总不会再说我什么了吧。”
第三个上来的是缨柠,没摸到第四轮牌就败下阵去,颜子虚极其嚣张的做出了一个七对。
洗牌时,花从容自然又赏了颜子虚一记香吻,两人情丝连结,颜子虚只要泼洒神识或是动用五感都会被她第一时间发现,不过很让花从容无语的是,颜子虚索性闭上了眼睛,根本就没有偷看洗牌的想法,反而是专心致志的享受这片刻温存,反倒让她比先前那会更加脸红心跳。
第四个是秀雷和当千,两女如今情同姐妹,要两场并作一场也无可厚非。只有梦青儿在一旁小声嘀咕,“便宜了这头大色狼。”
让梦青儿想不通的是,秀雷虽然身上多了当千的名额,却没有任何要放水的意思,扣牌极为老辣,直到桌上的牌只有最后四张时,梦青儿忍不住对颜子虚说打平也算他输时,颜子虚毫不介意的摊牌,又胡了。
竟然还是个七对!
颜子虚低头对着麻雀牌叹道,“现世里这种大牌可是要算好多番的,一局就能抵得上十局,如今却只等同于一个小小的鸡胡,实在是委屈了你们十四个兄弟了。”
一番作态引得众女笑的笑,骂的骂,负责洗牌垒牌的梦青儿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她虽然并不否认心里对颜子虚的痴迷,甚至自打莫名其妙被传来九州世界,又被他从有凤楼里救出来的那一天起,小丫头心里就再容不下其他男人。
可是喜欢归喜欢,这色鬼居然要自己和其他姐姐一起“陪”他,梦青儿心里还是有些羞恼怨恨怪,在母亲梦丹青那里听多了对老爷子的埋怨,小丫头心里纠结为难得很,偏又不想自己输给其他姐妹,于是暗暗给自己定了个规矩,如果颜子虚能不作弊赢了十场,也就是天意使然,自己就从了他罢了。
故而梦青儿才是一副自相矛盾的言行,见到颜子虚竟然还得了便宜卖乖,对着麻雀牌一副死相的好言安慰,顿时嗔怒道,“胖子,去拿副新牌来,这副不能用了。”
颜子虚心里看得通透,也不在意这些,感受着花从容柔软身子在自己大腿上带来的美好触感,忍不住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把,惹得百花神侯一阵妩媚白眼。
夏胖子瞧在眼里,心里一阵偷笑。他也是玲珑心肝,哪里瞧不出这些绝色女子其实早已是芳心暗送,都是欲拒还迎的主,要是颜子虚真的输了,只怕还有人会不乐意,例如那位百花神侯好像就很希望苏摩输,而苏摩此刻表情就好像自己也坐在了颜子虚大腿上一般不自在。
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天命之光作祟,夏复还是手脚麻利的拎了整整三套崭新的麻雀牌过来,往梦青儿手里一交,便不由分说的拉着蛋蛋往厅堂外走。
一边走这胖子还不住说,“我带你去外头玩,这些麻雀牌之类的不适合我俩,你懂的吧?”
蛋蛋望了一眼颜子虚,见他笑而不语,也马上醒悟过来,连连点头,还极为欠揍的朝着颜子虚做了个鼓励加油的手势。这下连花从容都有些忍不住了,摇头笑骂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颜子虚对夏二少投以果然好兄弟的眼神,这胖子心里早已把他做神仙老大供奉起来,更是得意,临出门了还远远嚷了一句,“哥,东边厢房三间房连通的,还都是大床,你懂的哈!”
夏夏再也端不住大家闺秀的架子,直接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激起一阵狂笑声渐渐远去。
颜子虚笑着道,“好啦好啦,碍事的都不在了,留下的都在我的贼船上,我再问你们一句,还有谁心里不甘不愿的,现在还有最后一次退出的机会,否则我待会通杀,就再不准逃跑的啊。”
通杀这个词颜子虚本是指的牌桌上的胜负,谁知一出口就有些言语暧昧,众女都纷纷想到了那层意思,颜子虚本意的激将法,反倒没人注意到了。
又是一阵啐骂笑斥。
不服输的一大堆,要退出的还真没半个。
颜子虚故意摇头晃脑的叹道,“你们啊,赌局这玩意也有天意知道不知道,我这辈子啊,看来真的是不缺桃花和酒。不过呢,今晚看来就只有桃花满屋,那备好的酒肯定是喝不到了。”
赌到这时,对面十个女子已经输了一大半,只剩下甄洛、苏摩和花从容。颜子虚笑着朝甄洛一挥手,说道,“现世里那局你我不输不赢,今天总要分出个胜负,这个名份来得迟了点,你可不要怪我。”
甄洛脸上一红,盈盈一笑间坐在了颜子虚对面,轻轻拿起骰子,笑道,“那我来坐庄,好不好?”
梦青儿像是大梦初醒一般跳脚叫道,“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回回都是赢的坐庄丢骰子,你这家伙一定是丢骰子有猫腻!”
颜子虚叹道,“没看你们洗牌,记不到牌了,丢骰子能玩出什么花样。如果老天帮我,我根本就不需要玩花样,青儿,你还没发现吗?我就是命好啊。”
一边以真诚无辜的语气说着,颜子虚心头暗自偷笑,“要是这么容易让你们知道我赢的秘密,我还混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