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闵成是涕泪齐下,语气无比的真挚,但是风小天却是明白,这位宋闵成只怕和那萧别尘一样,都恨自己入骨,如今之言语不过是为了保存性命而已,自然不是由衷之言。
所以风小天任凭宋闵成苦苦哀求,却是一言不发,而一旁落座的宋清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去一把将宋闵成揪起,狠狠地扔到一边,口中发狠叱道:“你这孽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休要再纠缠门主!”
宋闵成已然是法力全无,吃他父亲宋清明这狠狠一摔,却是便如稀泥一般瘫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而这时,天灵真人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风小天,风小天微微地点了点头,天灵真人顿时会意,朝着大厅外喝道:“执法堂弟子何在?”
大厅之外顿时掠进四人,齐齐朝着风小天以及天灵真人等在座的长老拱手应道:“执法堂当值弟子,拜见门主及各位长老!”
天灵真人微微一颔首,肃容说道:“萧别尘、宋闵成二人勾结一统门、背叛逍遥宗,还妄图绑架门主亲眷,已然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速将这二人拖了下去,带到执法堂,按帮规执行!”
“是!谨遵堂主之令!”那四名执法堂弟子齐声应道,然后如狼似虎一般,两人一组,将那软泥一般的宋闵成和萧别尘架了起来,朝着厅外拖去。
宋闵成和萧别尘终于意识到大难即将临头,齐齐嘶声裂肺地呼喊起来。
“父亲大人,快救救我啊,孩儿不想死啊!孩儿知道错了,快替孩儿求情啊!”这是宋闵成的哀呼,他浑身提不起一点法力,在两位执法堂弟子的臂膀里簌簌发抖,他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得如此的下场,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他是彻底地害怕了。
“门主,风门主!小人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就放过小人这一次吧!”萧别尘也是嘶声喊道,想要挣脱两名执法堂弟子,可是心有余而力未逮,只能无力地求饶着。
风小天和天灵真人等人自是充耳不闻,而萧伯风和宋清明也只是面容微微抽搐了几下,却是都微微闭上双目,面色保持平静,一句话也不再说。
而宋闵成和萧别尘像死狗一样,被倒拖着拉出了议事厅的大门,那嘶声裂肺的呼救声,也越来越远,一盏茶的功夫后,从执法堂的方向传来了两声惨嚎声,那呼救声便归于寂然,这两名一心想要陷害风小天的贼子就此殒命!
……
深夜,逍遥宗议事厅内,在数十颗夜明珠的照耀下,大厅内一片明亮,便如白昼一般,厅内只有风小天和萧伯风、宋清明三人。
风小天微笑着对萧伯风和宋清明说道:“呵呵,二位长老,今日本座斩杀萧别尘和宋闵成,二位长老不会对本座心有芥蒂吧?”
萧伯风和宋清明闻言顿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萧伯风先是张口说道:“门主言重了,门主待我二人恩重如山,那两名孽子几次三番陷害门主,如今被斩纯属咎由自取,我二人岂敢会有怨恨之意?”
宋清明也赶紧接着说道:“门主,若说这两位孽子被杀,我二人作为他们的父亲,不悲伤那是假话,只是他二人实在是作恶多端,罪恶滔天,拖布惩治他二人,门主今后何以服众?所以属下二人并不怪怨门主,反倒是我二人养出这样的孽子,险些酿成大祸,还请门主责罚!”
宋清明痛心疾首地说着,却是身子朝前单膝跪倒,而萧伯风也跟着朝着风小天跪倒,口中跟着说道:“宋长老所言甚是,还请门主治我二人管教不严之罪!”
风小天微微一笑,起身将二人搀扶起来,真诚地说道:“二位长老才是言重了,我风小天虽然修真岁月不长,但是这好坏人还是分得清的,二位长老加入逍遥宗以来,忠心耿耿,任劳任怨,那萧别尘和宋闵成犯下的罪行,却是与二位长老无关,本座又岂能实行连坐,归咎于二位长老呢!”
“多谢门主大量!”宋清明和萧伯风二人闻言心内感动,眼角微微湿润,又是跪倒在地,齐声说道。
风小天一把将二人搀住,口里嗔怪道:“二位长老这是怎么了?咱们逍遥宗可是没有如此多的礼节,快快请起,本座还有一样好东西要送给二位,还请二位笑纳!”
宋清明和萧伯风闻言却是一阵惊奇,不知道风小天要送自己二人什么东西,起身之后,都盯着风小天看,可是也没发现风小天手中有什么物件,二人心下更是惊异。
风小天却是似乎没有看到萧伯风和宋清明惊诧的眼神,接着笑呵呵地说道:“本座今日为了警示逍遥宗上下,免得再出现违反门派戒律的情况,只好一狠心斩杀了萧别尘和宋闵成二人,虽说于法理说得过去,可是心里对二位长老实实有愧!”
“门主何处此言?莫在说这些,实在是折杀属下二人了!”宋清明闻言不知道风小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赶紧躬身说道。
“呵呵,宋长老稍安勿躁,本座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风小天微微一笑,和气地说道。
“哦!”宋清明顿时不言,等着风小天的下文。
而风小天却是没有说话,手掌一伸,两团荧荧白光在他的掌心中跳动,照耀着风小天微笑的脸庞。
“门主?这是……”萧伯风一见突然心跳有些加快,急忙出声问道。
宋清明也是脸色出现潮红,紧紧地盯着风小天,一双眸子里透露出急切的目光。
风小天心里暗叹一声,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自己这一手看样子还真是作对了,想到这里,风小天悠悠地问道:“二位长老俱是修真近万年的老前辈,这两团白光究竟是何物,二位长老莫非真的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