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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装扮让她又是留了个心眼,这地下通道里还有条一米多宽的水渠,至于深度,目测不知,耳边已听得哗哗哗的水流声从头顶传来。
抬头间,又是让她一惊,这里,居然有现代人才有的东西了!
“姑娘们,都准备好了吗?”小厮略带客气的话语突的响起,这让牧九歌又是回头去看他。
他手指着一旁的两架升降的台机,示意众人上去。
牧九歌微微犹豫,但一些人已走了过去,百里楼的其中一人朝她走了过来,示意跟上她们,牧九歌手一紧,拉着花不语立马跟上。
看来这群人中也分了帮派,只是她们四人也没有在一起,而是有两人乘坐了另外那一台升降机。
那小厮按了一下旁边的什么东西,便缓缓上升,这让众姑娘们又是惊奇的啧啧个不停。
小厮与那两壮汉并没有跟过来。
牧九歌立马静下心下,她知道这里一定有南宫翔的手笔,但是这个地方她不知道,所以她还得时刻小心着,想到这,身体内已是运起了上古安家秘法,将感观与听觉放到最大。
随着砰的一声响,升降机已停下,众人在木门打开后小心的踏出。
“哇!”
耳畔一阵惊赞声,牧九歌寻声望去,一眼便见到坐在最上方的南宫文容与赵胜成,他们俩人身边都围坐着一名美艳的女子,在替他俩斟酒。
坐在上方的南宫文容只听得呼的一声响,抬头一望,便见舞台上突然出现的众舞女,立是惊讶不已。
看来这地方还真是大有乾坤,他得找个机会好好探查一下这里了。
可当他目光扫过那些站在舞台上的女子时,心跳又是漏了半拍,他,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了。
只是那个人在与他四目接触后便缓缓的转过身子,走向台子中央,那里,有一架鼓!
“王爷,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这可是我们这云梦阁最精彩的舞蹈了。”赵胜成一脸得意的解说,眼角却是扫向舞台,他刚接到下人来报,今天的舞台上可是多了两个新面孔,听说是燕妈妈特意为今天这献舞准备的。
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新面孔,走到了台中央,那击鼓舞的地方。
牧九歌站在舞台最中央,随着她手一抬,一声澎湃又透着沉稳的鼓声悠悠的穿透空气,落入人心。
举手抬足间,悠扬的鼓声响起,众舞女听着鼓声翩翩起舞,袖舞长空,似是惊鸿,众人瞬间移不开眼。
牧九歌以前学过击鼓,刚听燕妈妈说起这舞的旋律后,便令人去准备了这么一只大鼓,这么一来,也不会令人生疑,说是临时起意。
花不语是个练家子,学东西又快,只跟那舞师学了一遍,也就记住了。
所以一舞落下,也没出什么差错。
可是牧九歌在落下最后一击时,心却是犹豫了起来,她来这里是想借机找出埋火药的地方,虽然旭已来了这里,但还没有发现这地方的奥秘,那火药的埋藏地就更不知在哪了!
想到这,她略心焦起来,心里也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今天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事。
“不错,不错,有赏!”
舞落,飘着的纱帘被拉起,鼓着掌赵胜成率先走向舞台,直往背还是对着他的牧九歌走去。
花不语一看,立马一紧,不由的用内力传唤,“小姐?那赵胜成来了。”
牧九歌收到后眼眸一勾,计上心来,是的,她要想办法留在这里,不然,她无法知道火药的具体埋藏地。
“美人鼓击得一绝,可否转过身来,让本城主见见!”
赵胜成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情欲之意,这让牧九歌不由的动摇了下刚刚的念头。
她本意是想让南宫文容带人找到那些火药,然后告他个私藏火药的罪名,这样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将赵胜成拿下,再将南城换上他们的人,这样就无后顾之忧了。
可……
“莫非美人嫌弃本城主?所以不想见本城主?”见牧九歌没有动,赵胜成言词里起了一丝寒意,大有你若再不识抬举,可别怪我伤人之意。
牧九歌何听不出,深吸了口气,缓缓转身。
就在她转身之时,南宫文容莫名的紧张了一下,腾的起身,直朝她走过来。
“本王虽也是周游三国,去的地方不少,见过的舞更不少,但今天这令人回味无穷的鼓舞,生平第一次见,姑娘可愿意陪文容喝上一杯,聊聊姑娘的情怀!”南宫文容快步迈到牧九歌身边,伸手一抓,抓住她的手,一拉,拉到他的怀里,闭目低头朝她发间深嗅了一口气,“好香!姑娘果然是个绝色,文容可是唐突了。”
牧九歌一见南宫文容将她拉到怀里,不让她面对赵胜成,立马气得直咬牙,恨恨的想要骂人,唐突你个妹啊!
老娘可是计划接近赵胜成,然后好下手的,你这么打破我的计划,让老娘还怎么演下去!
赵胜成何时见过有人在他面前抢人的,当下面色便难堪起来。
“赵城主,你这南城果然是个出美人的地方,今天这美人已到了本王的怀里,可否忍痛割爱?”南宫文容没看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起来的牧九歌,笑语盈盈的与赵胜成说着让美之话语。
赵胜成自然是不敢说不,但他却不想本来要到他手里的东西却被别人给夺了去,这让他胸口的一股怒气无法平熄,他打着官腔道,“王爷出身高贵,何种女子没见过,这种风尘之地的女子,身份低贱,不懂温软,怕是会冲撞了王爷,还是让本城主带回去,先好好调教了,再送给王爷吧。”
调教你妹哦!
你们俩狗屁男人再给老娘一句不好的话,可别怪老娘直接不给你们好脸了!
牧九歌无比气郁,这赵胜成什么东西,居然这么看得起自己,连皇族人都不放在眼里,是活腻了还是背后人太大?
很显然,是背后人太大,如若这么一思,那就是南疆出问题了。
想到这,她手力加重,从南宫文容怀里挣脱出来。
南宫文容似是没听懂赵胜成那话里的讽刺,依旧笑眯眯的道,“赵城主事务繁忙,这种调教女人的事,尤其是自己看中了的,还是自己来的比较好。”
牧九歌听着这话脸都要绿了,什么叫你看中了的,你刚刚可是连我面都没见到好吧。
舞台上的众人见到这俩人起了争执,一时间也不敢走,便全都站在了那。
而下面的众官员见了却都神色复杂的看向这两人,今晚来这,赵胜成打的是何主意,他们是心知肚明,可这么明着不给皇族王爷面子,还是让他们心惊得往后缩去。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拿朝廷俸禄之人,所行之事虽与当朝相隔甚远,可无朝廷颁旨许他们官位,他们也就无权也无势,更得不到如今的一切。
赵胜成听着南宫文容这不退让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早已开启了感观的牧九歌感受到这股杀意,立马伏着南宫文容肩头,艰难的转头,望向他,垂着眼眸怯怯的唤道,“城主大人!”
一听她这娇滴滴,软绵绵又透着一股子委屈之意的轻唤,赵胜成眼底里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明明就该是他美人在怀,可眼前人却偏偏要坏他好事!
好,很好,既然是这样,那你南宫文容就好好留在这里吧!
想到这,他看了眼四周,见众人全都望着他时,手一抬,指着舞台上的其他人道,“你们全都留下,给各位大人斟酒!”
说完他又是深深的看了眼努力调着头,露出那双如泉水一般清澈却又带着一丝怯意的大眼睛的牧九歌,内心深处有东西在抓挠着,叫嚣着,那是不甘。
“既然王爷要自己调教,那也行,不过,今天有幸见到这位美人儿,不如让她给本城主先献上一杯薄酒,如何?”赵胜成盯着南宫文容,似有退让之意。
南宫文容早知他怀中人是谁,更知道她喝不得酒,但他知道,今天想要从这里安然脱身,这一杯酒怕是逃不了。
牧九歌也知道这赵胜成的意思,而且南宫文容现在这么护着她,她如若依着南宫文容,怕是会让赵胜成起疑心,于是开口道,“能给城主献酒,是心儿的福气,贵人何不先松开,让心儿献酒。”
牧九歌娇滴滴的嗓音带着一股子糯甜的气息,让人听着就很想将她抱在怀,这刻赵胜成更有此心,可南宫文容却不想,他不想牧九歌去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而且她不会喝酒!
要牧九歌却没容他再拒绝,用力推开他的手,朝着赵胜成走去。
南宫文容只得快步追上。
到了他们各自的木几前,牧九歌在跪伏着斟酒时却发现赵胜成的木几要往后靠几分,这让她暗中留了个心眼。
“心儿姑娘斟的酒果然与众不同,分外清甜。”赵胜成接过酒杯,大手握住她的手,把玩了一会,细腻如脂,再看着那半是含羞的眼,心里更是一震,突的靠向她,牧九歌本能的想要躲,可她却想起刚刚的异样,便忍住,只是眉眼垂的更低,不敢去看赵胜成。
“心儿姑娘别走,本城主带你离开那人身边,带你一起去飞可好?”赵胜成抓着她的手指,将头凑到她耳边,低声细语。
牧九歌脸色一变,暗骂色胚,但一想,不对,这人这话里有问题,立做不懂之状,收回手,低声娇嗔,“城主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