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杰不由得怒火蒸腾而起,怒道:“在下对兄台一直以礼相待,兄台真的要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眼见那个冷漠冰山男依然不动如山、悠闲的喝着手中的茶,云中杰眉角一挑,使了个眼色后,原本围着云海棠的那些武师立时一拥而上,刀枪棍棒,一起全都往那坐着的冷漠黑衣男人身上招呼过去。
却只见寒光一闪,“呯呯嘭嘭”几声脆响,那冷漠冰山男仍在端坐着喝茶,也不见他出手,那些拥上去的武师一个个张口结舌的看着手上的断刀、断剑,盯着那个一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衣男人,手在颤抖不已,一副见了鬼似的恐惧神情。
而云中杰也被刚刚那一瞬间那男人使出一招如地狱修罗般的可怕武功给震得心胆俱寒,嘴唇颤抖了几下,才呐呐说道:“冰魄神功,你是不是玄阴宫…门下的摧花公子…姬无情?”
“你就是那个专门掳劫我云氏一族的待嫁花季少女,用来修练什么…采阴补阳邪术的摧花公子…姬无情?”
云海棠水眸紧张的盯着那冷漠的黑衣男人,只见他幽亮深邃的星眸中闪出点点寒光,云海棠‘倏’地打了一个寒颤,感觉浑身毛骨悚立,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那人冰冷的眼光让她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已被噬血的野兽盯上的小猎物般惶然无助。
在看到云海棠盯着他,水眸中所流露出的恐惧神色后,姬无情幽冷的双眸中又闪过一丝玩弄笑意,笑道:“不错,本尊正是姬无情,如今本尊已经看上了你,三日之后,此物为凭,你就等着本尊前来宠幸你吧!”
话音未落,云海棠只觉眼前一花,寒光一闪,脖颈上凉冰冰的多了一样东西,而那原本坐在桌前的冷漠冰山男已不见踪影,云海棠低头一看。
“啊……!啊……!”尖锐的叫声再次响彻云霄。
“好啦,好啦,小棠儿,求求你,快别叫了,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云中杰实在是受不了了,捂着耳朵高声叫道。
“啊……!啊……!”刺耳的尖叫声在停了一小会,众人刚刚才松了一口气时,耳膜又再度惨遭第二轮惨绝人寰的尖叫声所折磨。
“停…停…!”云中杰的心脏已经被这一波波的刺激给弄得有些受不了了。
“小棠儿,你究竟有完…没…完?”在喊了数声停之后,仍是未起到一点效果,云中杰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
“唔,连你也欺负我,我不活了了啦~~~唔~~~”刺耳的尖叫声终于停了下来,可随之悲悲切切的抽泣声又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别哭了,小棠儿乖,快告诉哥,究竟出了什么事?”云中杰被她哭得心都酸了,只得搂着她柔声哄道。
“我肯定是活不了了,三哥哥,你快看,我被那人给锁起来了!”云海棠抽泣着拉开了衣领,云中杰定晴一看,原来适才只见寒光一闪,却是那人不知用的什么手法,给云海棠的脖颈上戴上了一条闪着黑色光亮的项链。
如今,那条闪着淡淡寒光的黑玉项链紧紧贴在云海棠脖颈玉白细腻光洁的柔嫩肌肤上,似已与她融为了一体,这又如何取得下来?
而且云中杰早已听说过传闻,在金裕国江湖上有俩个最神秘、最妖邪恐怖的地下帮派组织玄阴宫和离火宫,这两个宫的嫡传弟子武功都甚高,在江湖中几乎所向无敌,而这些人的行事又极其妖邪可怖,他们适才所见到的那个冷酷神秘的黑衣男人姬无情,据说就是玄阴宫成立了一百多年来,门下唯一的男性弟子。
因为玄阴宫地处金裕国北方常年冰雪不化的神秘雪山玄玉雪山的玄女峰,在传说中,玄阴宫的的武功只能由女子修练,因此,玄阴宫的宫主历来便是由女子担任,而门下弟子也清一色的全是女子。
而任谁也想不到,在十年之前,当今武功名震天下的第一美人,玄阴宫的宫主—水柔姬,竟然会收了一个资质绝佳的男孩为弟子,而这个男弟子,也就是在这最近的三、四年中,弄得在朝中执掌朝政大权多年的云氏一族,陷入了无边恐怖恶梦中的辣手无情摧花公子—姬无情。
云中杰早已打探清楚,这个摧花公子姬无情,因为他是以男儿之身来修练女子所修习的阴柔武功,因此,他在每年的八月中旬之间,他便会下山来找一个据说血脉属于纯阴的处女,以阴阳互补之术,来泄出他身上因修练阴柔内功而引发出的燥热阳刚之火。
而他每年找的女人,很不幸,竟然全都是他们云氏一族在朝官员中的待嫁花季少女,而这些女子被他污辱过后,还每每被扔入到最低贱的妓院,让她们受尽屈辱折磨。
可是,他以前在每次掳掠了一个女子之后,事后倒是会在那女子身上留下一枚玄冰玉镖,以示此女之案乃是他所做,可倒是没听说过,他在未做之前就给女子戴上一根玄玉项链的说法。
而且,云中杰据听闻这种采自玄玉雪山上万年不化的玄玉冰晶所铸的玄玉项链,乃是玄阴宫数得着的几样有名的镇宫宝物之一,据说戴着它的人,可以不畏酷暑严寒,并且百毒不侵,毒虫毒物更是避之不及。
如今,海棠的脖颈上就被他带上了这样一条貌似非常稀有珍贵,而且是专属于他的玄玉项链,他更是已经扔下了话,三日之后,就是他来掳劫海棠之日,那么他对海棠显然已经是志在必得,而三日之后,又是皇上要为海棠赐婚的好日子,这下可如何是好?
云中杰心中惊诧,可面上却不敢稍露丝毫紧张神色,还故意用轻松的口气逗着云海棠道:“嗬,小棠儿,不过就是那人给你带上了一条黑玉项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这么惊天动地的哀嚎吗?”
“哥,那你快帮我拿下来吧,我才不要带着这个鬼东西,冰冰凉凉的,就像有一条蛇爬在人家的脖子上!”
云海棠哽咽着说道,适才她真感觉这条黑色的链子像条蛇似的,在她的脖颈间爬动,所以,她才会那么惊慌失措的大叫。
云中杰仔细的看了看,那条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黑色链子,只见后边的锁扣结合紧密,看样子很难弄开的样子,而他也听说,这种玄玉项链具有灵性,只有他的主人才可能给解开,别的人想解开,那可是难于登天的。
“好了,小棠儿,带着就带着吧,其实挺好看的!”云中杰强压住心中的惊惶,抚着云海棠涂满黑灰的小脸,怜惜的说道。
云海棠抬起头,便看到云中杰俊逸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神色,以及他眼中爱怜她的目光,云海棠心中涌起一阵阵酸楚,忽的搂住云中杰的脖颈,抽泣哭道:“哥,小棠儿好害怕!”
“小棠儿,不怕,有哥在,便是拼了性命,也必护你平安!”云中杰紧紧搂着妹妹娇小的身体,俊逸的脸上显出刚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