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娘死死攫素渃的下巴,冷笑道:“素渃,就是你现在想死,本夫人也一定不会成全你的。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女人、你的夫君为你受苦。让你尝尝钻心的痛苦。”
说完,凤三娘向地牢站立一旁的隐卫沉声吩咐道:“看好这个女人,可绝对不能让她先自杀了。”
那隐卫闻言,连忙点头,随即取来一个绢巾塞进了素渃的嘴里。素渃狠狠地瞪着凤三娘,心里一遍一遍痛骂凤三娘的卑鄙无耻。
凤三娘见此没有丝毫的愤怒和在意,反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随即扬唇嘲笑道:“素渃,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吧,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你那个宝贝女儿了。”
说到这里,她故作沉思道:“对了,我得好好想一想到时你们母女相聚一定得准备一场好戏才成。”
被绢巾塞住了嘴巴,素渃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透露出对凤三娘强烈的恨意。
凤三娘不以为意,对着地牢的因为吩咐了几句,随即一脸得意地扬长而去。想必现在她的霁儿还有岳灵惜那个丫头已经怀疑到了她的头上。她也该有所准备了。
刚走出地牢,便有隐卫寻来向她禀报道:“回夫人,如您所料,玉娆不知是中邪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真的要将断肠蛊的解药交给岳灵惜。”
此话一出,凤三娘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冷哼一声道:“该死的丫头,我早就料到她靠不住。”
隐卫随即回复道:“夫人不必动怒,不等玉娆向岳灵惜讲完,她便毒发而亡了。夫人真是料事如神,处处占尽先机啊。”
凤三娘闻言,原本微怒的面容上顿时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还好她早就有所防备。让人当时混进了霁儿囚禁玉娆的地牢里,趁机给玉娆下了毒。虽然她知道玉娆对岳灵惜恨之入骨,但是玉娆知道得太多了,岳灵惜那个丫头又花样百出,说不出到时真的能从玉娆的口中得到有用的线索呢。
“对了,玉娆那个丫头都向岳灵惜透露了什么?”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凤三娘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对方现在的情况。
隐卫想了想,回答道:“回夫人,玉娆并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线索,也没说提及素渃已经落在了夫人的手上。只是刚要打算说出断肠蛊解药的下落时,就毒发身亡了。”
此话一出,凤三娘仰面大笑三声,“好好好,真是天助我也,这次看看岳灵惜那个丫头还怎么和本夫人对付。”
隐卫闻言,对凤三娘一阵夸奖道:“还不是夫人有先见之明。玉娆竟然敢背叛夫人,也是有余辜。”
凤三娘听言,冷嗤一声道:“当初本夫人还以为凭借一个玉娆能够绊倒岳灵惜那个丫头,没想到玉娆真是个废物,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这次还要本夫人亲自出面对付岳灵惜。”
隐卫想了想,略一迟疑道:“夫人,听说因为玉娆毒发身亡之事,岳灵惜身边那个叫采茵的丫头将责任怪罪在了少主的身上。”
凤三娘闻言,顿时眸光一闪,开口询问:“那岳灵惜呢,是什么态度?”
隐卫回答道:“岳灵惜和少主说要和少主断绝关系,扬言不想和少主有任何瓜葛了。”
“哦?”隐卫的话让凤三娘一阵惊愕,原本她还以为岳灵惜一定会利用之前发生的事情来给自己的霁儿施加压力,借此来让他们母子关系越来越僵,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时间凤三娘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岳灵惜心中究竟打着什么算盘。难道岳灵惜真的愿意失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哎。不知霁儿那个傻孩子能不能这次狠心和岳灵惜断绝往来。”凤三娘忍不住蹙眉喃喃道。
“夫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便在这时隐卫打断了凤三娘的沉思。
凤三娘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现在素渃在她的手上,岳灵惜那么急着找到素渃,投鼠忌器,眼下形势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哼,眼下只要看好素渃,只要不让素渃有什么意外,素渃在我们手上,岳灵惜还能将本夫人奈何?”凤三娘趾高气昂地笑了笑,一脸不屑道。
隐卫点了点头,随即迟疑道:“可是夫人,少主似乎对夫人十分的不满,夫人现在这般作法只怕你们母子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大,到时……”
不等隐卫继续说下去,凤三娘已经怫然作色道:“霁儿是我从小养大的,现在若是他为了一个岳灵惜而不顾念十几年的母子之情,那本夫人到时只将认为白生了他了一场。”
凤三娘说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涩,没想到自己两个儿子,现在和她都有了隔阂。她的烨儿不肯将她认作娘亲,对她简直连陌生人还不如。而她的霁儿呢,之前因为岳灵惜已经跟她冷战了,现在真不知还会不会记起他们的母子之情。
一时间凤三娘悲从中来,真不知这一生对她而言究竟什么是幸福的。素渃那个贱人,不但得到了真爱,而且还有岳灵惜那么一个了不起的女儿,而她呢,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凤三娘将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到了素渃的头上。若不是素渃当年逃婚将一切的烂摊子丢给她,她也不会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结婚,更不会眼睁睁地将自己的孩子送去给别人抚养。如今在儿子眼中自己连个陌生人都不如,想到这里就一阵心酸。
看到凤三娘失魂落魄的模样,隐卫连忙出声安慰道:“夫人,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少主一向对您最是敬重,您说得话他那一次不听了。这次他也一定不会不认您这个娘亲的。更何况只要您稍稍用些手段,只怕少主和岳灵惜的关系就要真的走到尽头了。”
此话一出,看着隐卫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意,凤三娘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