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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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属意你们

冷沐真想也不想,便直接答道,“只要不唤皇爷爷就行!”

没想到她还没忘这茬,皇帝脸色一白,勉强还是和蔼一笑,“既然沐丫头不想唤,暂时不唤也没事!”

暂时也好,能不唤就不唤吧!

趁着他没改主意,冷沐真马上谢恩,“臣女谢皇上恩典!”

这时,外头便响起李佺的声音,“皇上,老奴带着宁国府的女医来了。”

听罢,皇帝才换了平时肃然的面色,“都请进来!”说完,又向冷沐真柔声嘱咐,“你先养伤,朕不会让梅山派欺负了你的,择日便让她们付出代价!”

这样一听,好似自己成了皇帝铲除梅山派的工具,好一个老奸巨猾的男人,不知不觉间居然利用了她?!

冷沐真也只能不觉地一笑,“多谢皇上。”

随着女医有秩序地进来,男子一律退出了闺房。老太君独留了宁蝾在内,待到其他男子到了大堂,马上用内力封锁了整个闺房。

老太君这才恢复了平常的面色,凝重地睨了宁蝾一眼,“蝾小儿,咱们偏屋谈!”

闺房一共三室,外室、内室和一间偏屋,与内室只隔着一扇屏风。

看着两人转身进了屏风后,冷沐真讹了一眼,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说?神神秘秘!

为首的女医先是向她一礼,才提了药箱上前,细语问道,“大小姐伤了何处?伤处如何疼痛?”

她哪里伤了?叫她怎么说?那老皇帝也真是无聊,明明知道七八分了,还非得叫女医来看,白让她们跑一趟!

见她没回应,女医才惑然抬头,“大小姐?”说着,拿了棉垫出来,让她的手腕枕上,像是要给她把脉。

冷沐真忽然一缩手,才向她尴尬一笑,“不必把脉了,我的伤无大碍。嗯,那个......”说着,突然有些难以启齿,“你们对女子妇科甚熟吧?”

见女医点头几下,冷沐真一喜,“太好了!”说着,主动脱了裤子。

女医们皆是一惊,只听她殷情一笑,“那你快看看我是否完璧之身!”

哪有女子直接宣之于口的?居然还主动脱了裤子?!众女医都被她不知羞耻的动作,吓得一惊又一惊。

裤子是矜持的象征,脱了还不如直接告诉别人,自己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只以为她是还小不懂事,女医马上扯了被子过来,替她挡住露出的大半身子,“大小姐,女子的裤子是不能自己主动脱掉的......”

想是大小姐在外游历,习惯了寻常百姓的规矩,便忘了皇室的礼数吧?

冷沐真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裤子,听了她的话又是无奈,“如厕的时候,你也不脱裤子么?”

一语就说得她们无言以对,个个都面红窃笑,只为首的女医无奈至极,“迫切时刻,自然不能相提并论......除了如厕,就连沐浴之时,大小姐也不能自己动手的。”

不是来看病的吗?什么时候成了教规矩的了?

冷沐真无谓地一白眼,“我在外习惯了没人伺候,没有那么多规矩。”说着,便有些不耐烦,“你究竟会不会看完璧?”

见她如此,女医才恍然过来,忙是一笑,“我等专门负责女子医理,妇科自然也是精通,看是否完璧,一眼便明了。不过大小姐还是待字闺中,怎么可能不是完璧呢?”

这么多废话!冷沐真不耐烦地掀开被子,随即立起双腿,“问那么多干嘛,你只专心看、如实答就行,若有一句假话,我的匕首可不留情!”话落,匕首已经插在床沿之上,正好是女医的眼前。

女医吓得手上的药瓶一落,传闻冷大小姐懦弱,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气势。

药瓶一瞬砸碎在地,马上有随从的女医上前,替她收拾起来。

并不是冷沐真装酷,只是怕女医顾念她的身份、又想着她是黄花闺女,就算不是完璧也说成完璧,免得引火烧身。以防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只能先给个下马威。

果然女医乖巧了许多,再没了之前的废话,细细替她检查了一番。

从小到大就没让人瞧过自己的下身,突然被人这样仔细看,冷沐真只觉得全身不好了。久不听动静,才急着问了一句,“好了没?”

女医跟着一惊,细细看过之后,又小心给她穿好裤子、盖好被子,一跪答道,“回大小姐的话,还是完璧之身。”

“真的?”冷沐真狐疑地一问。

“不敢欺瞒大小姐!”女医如实说道。

该死的宁蝾,居然敢说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

哼,早该想到他是个骗人精,先骗荣亲王,后面又骗她!

她也傻,居然轻易就信了他?

冷沐真收了匕首,脸上再没了笑意,只挥了挥手,“行了,没你们什么事了,退到外室去等着吧!”

“是。”女医们都听话地退了下去,冷沐真则附耳去了屏风,好奇地听着里头的谈话。奈何老婆子的内力过强,愣是一句也听不到!

与此同时,老太君与宁蝾在偏屋坐下。

宁蝾并不发言,只见老太君正色坐在罗汉床上,双腿自然盘起在上,“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受了梅山派的暗杀了?”

红木桌上的花瓶中,插着几株还未枯萎的梨花,正是梨花苑生命力最强的梨花。映衬着老太君的脸,慈祥而严肃,又不乏对宝贝孙女的关心。

宁蝾抬头望天,事不关己地摆摆嘴,“我与那丫头,四年前就没关系了,她的事又不关我的事,老太君问我作甚?”

四年的冷淡,她本也以为他们已经没关系了。

可她装作病故的那日,他的表现足够表明他和丫头的藕断丝连。

还有今日的英雄救美,梅山派武功高强、沐丫头从小就不爱习武,除非他出手,不然不可能平安归来。

只是这蝾小儿嘴硬,心里头还有丫头,非要高高挂起,固执得很!

老太君神色无奈,“你既与她无关,何必为她去争廷尉丞的位置?为何抱着她回湘竹苑?为何劳动宁国府的女医为她诊治?蝾小儿,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清楚,我还是属意你和沐丫头的!”

她不过回来两日,他便救她四面楚歌、为她动用宁族毒镖、为她争廷尉丞的官位、为她杀了雪芩、为她诓骗诸人、为她劳动女医。

尽管有些事是他所讨厌的,可还是做了,并不是他故意为之,实在是不由自主,非理智可以控制!

听他沉默,老太君才一叹,“打从沐丫头出生,我便让你俩见了面,自沐丫头有记忆以来,你们便玩在一起。即便闺房男子不能踏足,我还是允许你随意进出。

以前沐丫头性子软、你性子粗,细心之事皆是她体贴着、她被欺负亦是你出头。那时沐丫头对我说:祖母对我的照顾,还不如世子的!”

被她牵动回忆,一幕一幕还是那样清晰。

直到回忆起四年前的绝情,宁蝾心下一痛,依旧固执不化,“那时候是那时候,我和他的情分,早在四年前就没了。”

四年前,她毫无征兆地撒了手,悬崖之上、命悬一线,她选择了自己活命!

这是对的,他不怪她,可凭着意志活着回来,却听人传言:冷大小姐宣告了对晋王的爱,还请旨赐婚!

他本不信,直到知道悬崖一事,皆是她的阴谋、她一早就想要他的命,才彻底寒了心!

老太君眉心肃然,“四年前的事,我虽也摸不着头脑。可我相信丫头那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是咱们不得而知。”

“有理由她早说了,”宁蝾强忍着心头的剧痛,勉强扯开一丝笑容,“她的理由就是移情别恋了,怕我再缠着她,所以才做绝了事!或许从头到尾,她都没所谓的情分。所谓情、所谓爱,都是咱们瞎想出来的东西罢了!”

老太君却摇首,“你跟她一起十二年,算上这四个浑浑噩噩的年头,已经整整十六年了。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明白么?现在她回来,说不要晋王,便是想通了呀!”

她并不是想通,只是暂时的失忆罢了!宁蝾自嘲一笑,若是哪日她恢复记忆,想必又会将他丢开。

看着老太君期盼的神色,宁蝾依旧勉强一笑,“老太君放心吧,就算没了情分,我也会护着她,绝不叫她委屈了半分!”

毕竟他的心受过重创,老太君也不好要求他太多,只要他没想着放弃就行。随即放心地点了点头,“不管你放不放的下她,你只要记住,我最属意你和她!”

“是,”宁蝾起身,向她微微一拜,“女医应该检查得差不多了,丫头并没有伤,只怕尴尬,咱们出去瞧瞧吧!”

老太君起身,同时收了偏屋的内力,先一步往内室走去。

刚过了屏风,就见丫头啃着鸭梨,没模没样地坐在床上。时不时地向地上吐吐鸭梨的皮,还不忘抱怨,“以后送来湘竹苑的水果,都要削了皮,我吃不惯带皮的东西!”

老太君四下一看,一个下人也没有,这丫头莫不是在命令她?

即便这样想,也只是不计较地笑笑,“小小丫头这么挑剔,受着重伤还不躺好?”

冷沐真却不听话,“祖母在屏风后面说些什么?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就知道这丫头好奇!老太君也赖皮一笑,“你先躺好,我再与你细说。”

宁蝾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身便出了内室,还留下一句话,“老太君与孙女叙话,我这外人就不听了。”

扶了冷沐真躺好,老太君才找了一方椅子坐下,语重心长一句,“丫头你已经十六了,再不嫁就不好嫁了!”

噗......冷沐真一口鸭梨瞬间喷了出来,“你刚刚就跟宁蝾说这?不是吧祖母,你不会让我嫁给他吧?”

没想到丫头是这样的反应,老太君并不表态,只无奈地反问,“怎么?嫁给他,你还亏了不成?”

“亏大了!”冷沐真想也不想便下了定论,随手将鸭梨一扔,“你不知道那宁蝾,简直就是个骗人精,我要是嫁给他,非得被他欺负死!”

傻丫头!老太君讹她一句,“没了他,你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不说别的,只说今日的梅山派暗杀,若没他在,你可还有小命见我?”

梅山派......不过一帮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只是她懒得出手罢了,哪里需要他护着?

这老太君怪没眼力,她不过掩藏着实力,还真当她丝毫不通武艺吗?

还没反驳,额头就被她敲了一记,“你们本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若非你重伤他,你们早就成亲了。你们一成亲,也就不会有梅山派一事了!”

她重伤他?什么时候的事?四年前?

冷沐真听得一知半解,难道他们以前真的是情侣?

正要问,老太君突然真气不足,屏障一下尽除。这不能怪她功力不够,再强的内力,也没法维持这么大的屏障过久。

此时老皇帝已经离去,刘麒还等在大堂,见屏障没了,马上冲了进去,“大小姐究竟伤得重不重,是否纯粹诬陷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