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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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中计

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乔了装易了容装作主仆二人就上了芸浅家的当铺。

芸浅家的生意因宁王陷害,一落千丈,没用的河东狮只知道在家嚎啕大哭,顺便破口大骂自己全家人。

芸浅只好出来以少主人的身份压制,她为人机灵,立马把混乱的局面给整得井井有条,当铺的管事皆用钦佩的眼光看着小姐,不可思议啊!从来没有做过生意竟然上手就摆平了极其棘手的问题。

而宁王穿着一身豪华套装,摇着折扇嚣张地走近当铺,“我要当东西,你们老板呢?”

当铺的店主的李松恭敬地哈着腰道,“公子若需当东西,找小的就可以了。”

“就凭你。”宁王一脚踹开了管事,“我这可是稀世珍宝,你做不了主,叫你们主子出来!”

芸浅伤刚好就出来算账,没办法,她家没一个能扶得起来,自己若是不算账就会有人找她算账。

这不,算账的又来了。

芸浅在内堂里听到外面激烈的吵闹声,只得走了出来,她斜眼扫了下来人,此人非常胖,胖得完全辨不出五官,后面的随从则又高又瘦,像一个瘦竹竿,看来没少被主子欺凌。为了避免恶霸闹事,影响生意,芸浅冷冷道,“我就是老板,你要当什么就拿出来当,别浪费我时间。”

宁王从画筒中抽出一幅画来,“清明上河图,我要当两万两。”

芸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瘦竹竿小心翼翼地将宝图摊在桌上,芸浅扫了眼图道,“那就写契约画押吧。”

店主的一听小姐这么爽快,立马凑到芸浅身边小声嘀咕道,“这两万两可是我们几家店铺十年来积累的所有资产,你连个鉴宝的师傅都不请,单看一眼画就同意,未免有些草率。”

芸浅自小也是博览群书,无所不通。“这画,一看就是极品瑰宝,我不相信大明有人能临摹出这样一幅惟妙惟肖的神来之作。”

宁王催促道,“姑娘真是识货,那赶紧给钱吧。”

芸浅提起笔来就开始写契约,店主的立马按住纸道,“小姐,这笔生意你可不能这样轻易就给签了,我们要是收了这幅画,就等于把所有的流动资金给冻结了,这期间我们买货运货拿什么钱出去,再说了,工人发不了工钱是要闹事的。”

芸浅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这幅作品乃不世之珍宝,至少值五万两银子,只要过期了这死胖子不来赎,自己一转手就等于净赚三万两。这年头的当铺可是暴利行业,就跟现代放高利贷性质差不多。就算规定期限内这胖子来赎,也得付百分之三的息钱,自己几天赚个600两也算是发了笔横财,怎么说都是赚,再说英雄天生爱宝剑,芸浅这种喜欢高雅的人看到这幅画就如同坠入情网,根本无可自拔。拿清明上河图炒作一番还有助于提神家族的威望,何乐而不为。

宁王不耐烦道,“买不买,不买老子找别家了。”

芸浅立即写了契据,并让宁王画了押。

而二杆子王伯安哪里知道伤还没好的表妹会去当铺,直接告诉舅母有人要坑她家的财产,等王伯安折回到当铺,骗子早走了,芸浅正陶醉地欣赏着宝贝,那纤纤玉指极其小心,生怕碰坏了神图。

王伯安看这芸浅一向淡漠,对谁都懒得理睬,没想到眼睛也会放光。“小娘子,你买的这副是赝品!”

芸浅一听,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这幅清明上河图是假的,真品在宁王府上,不过因为是私人收藏,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我有幸看过一回。”

芸浅赶紧派人去追那个胖子,可是人早就插翅飞掉了。

芸浅斜眼看着王伯安,让王伯安怎么看怎么觉得芸浅又在朝他翻白眼,“明天我要宴请洪都城里所有的名人雅士,来欣赏神作。”

王伯安不可思议地看向芸浅,“你疯掉了,要是被人发现画是假的那还得了。”

芸浅无所谓道,“我发现不了的假货,没人发现得了。”

其实她一开始就准备宴请宾客,伺机炒作,现在计划有变,不过宾客还是会请。

王伯安立马包拯附身,大气凛然道,“你要是敢把赝品卖给别人,我绝对会当场揭穿你!”

“随便。”芸浅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卷,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回了家。

不过河东狮一听自己的蠢女儿竟然买了个赝品回来,气得发疯要剁碎了芸浅。还好诸父把河东狮抱着,芸浅淡然地嘘了一声道,“别吵,钱,我明天就会全部拿回来。”

河东狮破口大骂道,“这明摆着有人要整死我们家,你要是敢把赝品给卖出去,那敌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家,到时你我都难逃牢狱之灾!”

芸浅扫了眼把妆都哭花了的大娘,淡定吐出三个字,“相信我。”说罢拂袖而去,那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着与冷静,让王伯安也惊叹不已。

可是一个十五岁的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佯装镇定罢了。王伯安回屋就开始给爷爷写信。唐寅嬉笑着摇着桃花扇,“你没事给你爷爷写什么信?”

“找他要银子啊,赶紧把这个缺给补上,做生意资金很重要,资金若是断链了,整个生意就垮了,没准舅母家还得破产。”

唐寅眯着桃花眼,“你爹虽然是正二品的兵部尚书,但一年俸禄不才二十多两,一时间哪里凑得到两万两这么多。”

王伯安道,“我家余姚有处祖宅,卖了再四处借点还是能补这个缺。”

“别说的你家好多处宅子一样,你把你家中宅子卖了你爷爷奶奶住哪里。”

王伯安这是才想到,是哦,他赶紧把写好的信塞到信封里,“不管了,先解了这个燃眉之急再说。”

唐寅用扇子敲了下王伯安的榆木脑袋道,“呆头鹅,就知道拆东墙补西墙。以后你们全家丢脸地睡大街上可别说跟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