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你数日时间,可你想地全都是无用之计!最终还不是只能强攻!?诸军听令!”吕布猝是奋然一起,正要下令。
兀地,陈宫却是笑了起来。高顺看得眼切,连忙道:“主公且慢,军师肯定尚有计策!”
吕布闻言,不由神容一紧,急是望向陈宫。果见陈宫淡笑不语,连忙问道:“公台可尚有计策?”
陈宫笑容一收,拱手肃然一拜后,道:“属下虽才微学浅,但却不敢辜负主公厚望。确有一计,倒可用之,若是功成,我等便可施以上策,以来成事!”
“公台快快道来!!”吕布一听,自是欣喜若狂,他也明白若是强攻睢阳,十有八jiu只会是落个铩羽而归的下场,他也做好拼死一搏的打算,这下听似乎另有妙计,当然激动兴奋。
“只不过如此怕是要苦了高将军了。”陈宫闻言,先一沉色,然后带着几分肃色望向了高顺。高顺立一震色,虎目烁烁发光,不假思索就道:“军师有何吩咐,尽管道来,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若高某皱半个眉头,就不是好汉!!”
“好!!高将军有如此决心,实乃我军之幸也!!”陈宫听了也不由震色,慨然说罢,遂是疾言厉色地把计策道出。此计一出,可谓是技惊四座,众人无不震惊,但又很快兴奋起来。
高顺不由振奋道:“原来如此!区区皮肉之苦,高某甘愿受之!”
“不过高将军素有忠名,要赢得马纵横的信任,若不够逼真狠辣,怕是难以成事!”
“军师莫小觑人了!你以为若何!?”高顺神色奋然,大声喝道。
陈宫听话,猝是起身,推翻奏案,一步一步地走到高顺面前,眼神凌厉,赫赫地看着高顺,眼神里却又暗藏着几分痛苦之色。
如果可以,他是万万不想如此伤害高顺,但能够强忍如此苦楚,却还不变心,甘愿执行计策的人,在吕布全军上下,恐怕就只有高顺一人了!
而陈宫与高顺交情颇好,两人一文一武,更是吕布军中的两根顶梁柱!
想到此,陈宫苦意更浓,甚至有些后悔起来。可高顺似乎看出了陈宫地犹豫,蓦然眼神变得凌厉炙热起来,兀地喊道:“还请军师吩咐!!”
陈宫心头一抖,在高顺炙热的眼神之下,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徐徐地抬起了手臂,指向了高顺的左臂,重重而道:“那还请借高将军臂膀一用!”
陈宫此言一出,顿时帐内连阵惊呼骤起,诸将无不变色。曹性更忿然而起,急是喊道:“万万不可!!高将军乃军中重将,若断一臂,日后还如何以残疾之身统率大军!?”
“陈公台,你这是什么狗屁计策!!”吕布听了,也是大怒不已,猛地一拍奏案,嘶声咆哮骂道。
陈宫低叹一声,摇了摇头,遂退后一步,拱手就与众人拜罪,道:“是我有失考量,我另再寻思计策就是。”
“不!如今主母落在马匪之手,一刻都不能怠慢!主公对我高伯义恩重如山,只要能救出主母,莫说要我一臂,就算要我性命,也是无妨!!”只听高顺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将士无不异之惊之,更为之动容!
“高伯义你!!”吕布再也忍耐不住,急是起身,瞪眼急是喝道。这些年来,他历经劫难,亡命天涯,高顺却是不离不弃地跟在他的身边,甚至为他安抚人心,稳定军中上下。吕布并不愚蠢,实在心如明镜,他很明白若无高顺在他左右辅佐,他的军队早就各处奔散,背离而去!
“主公!!只要能助主公击败死敌马羲,高伯义无悔也!!”高顺猛一转身,坚毅发光的虎目与吕布那双凶煞泯然的邪目交接一起。
吕布一阵揪心,更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甚至他开始怀疑自己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让自己的兄弟承受如此痛苦,让自己的部下冒着随时都会有灭顶之灾的危险,到底是值不值得!
可很快貂蝉那国色无双的身影,在吕布脑海里一闪而过。吕布又想到她随时可能恢复记忆,到时恐怕自己一辈子都难再得到她的心,不禁又狠下心来,把手一拱,喝道:“伯义此番恩义,我必然谨记心中,这辈子绝不相负!!”
话说,当日晌午时分。睢阳城依旧平静无事,谁料就在突兀之间,杀声大作,整个大地都如震荡起来。东门城上的守兵连忙报予马纵横。
半个时辰后,正见敌方数千兵众已摆开阵势,擂鼓搦战。而此时,在睢阳城上,先到的郭嘉与一干将士正在眺望。
“嗯,阵法严整,稳时如有泰山之重,再看其军杀气高涨,但若动时,必也有雷霆之厉。吕布军中有如此统率才能者,也唯有那高伯义了!”郭嘉眼看城下的敌军,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里更有几分赞叹的意思。
“确实如此,这高伯义我曾与他交战过,当年在丁公时,也与他有过接触。此人乃一难得的将帅之才。只可惜竟然跟了吕布这种反覆无常的阴险小人!”张辽狮眸发光,冷漠地看着城下的敌军谓道。
“哦?听张大哥这般一说,我倒想去试试那高伯义的本领如何了~!”庞德闻言,立刻浑身爆发一股澎湃的战意。庞德天生好战,却也是压抑许久,正想是杀个痛快!
“赤鬼儿!你若是要去,也非不可!但彼军诱我军出战,必是希望挫败我军,重创我军士气!因此,此战只可胜不可败,你可敢接令耶!?”就在此时,一阵威严的喊声传了起来,众将士连忙纷纷让开,只见一尊如若鬼神般,有着盖世威风和威凛绝伦的肃杀之气的马纵横迈步而出,面色肃厉地望向了庞德。
众将士见状连忙纷纷拜礼,庞德则是双眸一瞪,慨然喝道:“有何不敢!!主公在这静候我佳讯就好~!!”
“如你所言!去吧!”马纵横重重地答道,遂一摆手示意庞德下去引兵。庞德重一拱手答应,便快步流星地离开了。
马纵横旋即和郭嘉一投眼色,郭嘉会意。马纵横旋即和张辽吩咐,让他在城上指挥后,便与郭嘉转往城上敌楼处,商议去了。又通知左右,待庞德与高顺开始作战后,再来禀报。
少时,在敌楼内。马纵横刚是坐定,张口便向走进来的郭嘉问道:“这吕布多日未见动静,这下却忽然派高顺前来搦战,奉孝可看出彼军的意图何在?”
郭嘉闻言,微微沉色,很快心中就有了大概的答案,遂道:“我看这大多是陈公台在背后出谋划策,希望可凭高顺先取一胜,一来是挫于我军士气,二来则是激发其军的斗志。主公但可先静观其变。不过无论如何,陈公台此人奇谋百出,绝不可小觑。”
马纵横闻言,重重一点头,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他亲身所见识,陈宫确是个超级谋士,就算有郭嘉在身旁辅佐,马纵横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两人随后又商议了一阵。就在此时,忽有将士来报,说两军已摆开阵势,准备厮杀。马纵横一震色,与郭嘉一对眼神后,速便起身前往。
却说在睢阳东边城门之下,庞德刚把阵势摆开,便是纵马出阵,扯声喝道:“姓高的,可前来一战!?”
高顺闻言,虎目精光一盛,却也不怠慢,大喝一声,手举虎威狼牙棒忿然便出。
庞德见状,不由微微变色,有些诧异起来。高顺的统率能力比起他的武勇还要出色几分,庞德本不过做做模样,若是高顺不敢应战,正好可以先一挫其军锐气,这下倒没想到高顺竟会主动应战。
“赤脸小儿休要放肆,高某待会便来取你项上首级!”只见高顺快速奔马迎上,冷厉喝道。
庞德听了,狮眸一瞪,二话不说,纵马挺戟便是飞奔杀出。高顺眼看庞德气势汹汹地奔杀过来,先是蓄势,眼见庞德倏地杀近,一举手中虎威狼牙棒,霎时间背后更是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黑色狂狼相势。
蓦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高顺势大力沉的一击,顿是震开了庞德铁戟,孰不知庞德早有预料,飞马过时,另一手中铁戟奋起就砍。不过高顺反应倒也是快,挪身就闪,险险避过。
庞德策马冲过,见未有击中高顺,不由暗怒,立刻驰马又是杀上。高顺快速把马一拨,拧起手中虎威狼牙棒迎着杀上来的庞德,便就一顿狂砸乱打,全然一副拼命搏杀的样子。
“怪,怪!”正在城上观战的张辽看得眼切,皱起了眉头呐呐而道。
“是很怪!”孰不知很快就人在旁答话,张辽听这声音耳熟,微微变色,忙是望去,正见郭嘉也是面色有些怪异地看着城下战况。
“那高伯义攻势猛烈,这般拼命,势在必得,看来对此战是极为重视!”须臾,又有一道喊声传出,张辽转眼又望,那人身材明显比起郭嘉不知魁梧多少倍。张辽看得眼切,见正是马纵横,忙要拜礼时,马纵横忽地惊呼一声,快步跨到城边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