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阵,文鸯身后的数百曹魏悍士快速奔杀赶来,这下皆被文鸯的狂勇给激奋了,更显凶猛,杀得陈武和全琮两军将士节节败退。在文鸯队伍背后的江东军甚至来不及赶来救援,两支队伍便被杀溃了。期间全琮更是被文鸯一鞭打翻落马,陈武则是保住了自己,却未能保及战马,其战马因马首受创,当场毙命,陈武被迫弃马,只得退走而去。
于是,文鸯势如破竹地带着那数百曹魏悍士又是击破了陈武与全琮两军,继续往江东大军深处杀突。一路上,文鸯眼光凌厉,暗中观望,却是在一直寻找着孙权的踪影,可惜并无发觉。
这时,忽然听得一阵慌乱的声音,文鸯正见中军不远处,数十员江东将领并一干江东军的人马正不知簇拥着谁在往后军撤走。文鸯看得眼切,双眸精光骤射,大喝一声,带着那数百依旧饥渴无比,保持暴怒的曹魏军悍士杀奔过去。
不久后,眼看文鸯带着那数百曹魏军悍士追击那波江东军队伍到了一处,蓦然只听那波江东军队伍中,一道令声乍起,突兀四处骤起杀声,那波江东军队伍忽然散开,摆开阵型,一员青虎战袍将领提枪赶出,虎眸冷厉,赫然正是吕蒙是也。
原来吕蒙听闻文鸯骁勇,以及那带来的数百人马皆是悍勇之士,心知眼下大军正是混乱,兼之军中战将多数都身负创伤,周泰更合重伤昏迷不醒,若不设计恐怕难以拦下文鸯。再者这文鸯若只以数百骑便杀得自己大军溃不成军,日后一旦风声传出,江东军必然被天下人嗤笑,而且军中的将士也会因此留下阴影。所言吕蒙以下定决心,不但要拦下文鸯,更要将其击毙,如此方能保住江东军的气象!!
于是,吕蒙便把麾下精锐调拨于一处埋伏起来,然后又伺机等待,见文鸯杀来后,故意早就集聚一干将领在左右,并装出,在众将保护之下,慌乱撤走的样子,让文鸯误以为他是孙权,众人正在保护主子逃撤,并将文鸯引到埋伏处。
“你便是那吕子明吧?”文鸯一眯眼,浑身气势猝是收敛起来,但杀气腾腾的眼神令吕蒙也不禁地心头一凛。
青虎战袍,在乱局中还能保持冷静,成功地引诱他到了其早先设下的埋伏,江东军中有这般才能的恐怕也只有被周瑜视为继承人的吕蒙了。
吕蒙听话,面色一沉,肃色道:“文鸯小儿凭你这几百人也敢来夜袭我方大军,找死不成?”
“哼哼。败军之伍,皆是残兵败将,纵有千万又有何惧?”文鸯冷笑,神容冷傲。
此言一出,吕蒙身后的将士不由都露出忿色,但文鸯身后的那数百曹魏悍士,立即奋声咆哮起来,浓烈的复仇杀意以及暴怒的情绪,立即将吕蒙身后将士的气势给压制下去。
“你错了,我带来的可不是数百将士,而是饥渴无比,急欲复仇的人躯猛兽,他们可恨不得啖尔等之肉,饮尔等之血!!”文鸯森然地冷声喊道,话音一落,他身后那数百将士猛然冲扑起来,朝着吕蒙的队伍杀奔而去,丝毫不将四处正往杀来的伏兵放在眼里。吕蒙面色一变,立即指挥起来,霎时枪兵齐出,可明显是克制骑兵的这些枪兵,在两军接触后,却被那数百曹魏悍士杀得节节溃散。这超乎常理的现象,令吕蒙不由地一惊,不过很快他便醒悟过来。话说,他这些将士皆是疲惫不堪,在气势上也远不如这些曹魏悍士,更重要地是正如文鸯所说,他带来的这些曹魏悍士,在盛怒以及仇恨地驱动之下,已非人类,各个化作了嗜血而暴怒的人躯猛兽。
“战!!!”吕蒙不敢怠慢,大喝一声,此时四处扑来的伏兵围成了一团又一团,围扑而来。文鸯却不慌也不乱,大喝一声,悍然也杀尽吕蒙军所在的人丛,也正是包围圈的垓心之中,杀向吕蒙。
兔起鹤落之间,突杀不久后的文鸯飞快地逼近吕蒙,吕蒙见他骁悍无比,不敢怠慢,立马一提青虎神武枪,迎向文鸯。两人猛地合马,黑凤精钢鞭和青虎神武枪立即快速地击撞起来,只听道道爆响迭起,两人激战颇是激烈,而在力气以及精神的损耗上,吕蒙远远高于文鸯,因此过了十数回合后,吕蒙竟隐隐被文鸯给压制住了。与此同时,文鸯所领的那数百曹魏悍士,此时在垓心中杀出一处地方占据起来,凝聚一团,只等江东军将士扑杀上来,这本应是遭到围扑的弱势一方,却以强大无比以及狂暴的战斗力,硬是将杀扑而来的江东军将士不断击杀。那杀扑上去的江东军将士反而成了扑火的飞蛾。反之那数百曹魏悍士越战越勇,还不断地挑衅,试图激恼江东军将士继续扑杀。
不久后,吕蒙也察觉到了这般状况,不由面色一惊,没想到这些曹魏将士厮杀至今,还不泄气。可他岂又知道,这数百忠心耿耿,将曹仁视之为神所信仰的将士们,憋了这口气,逼了将近足足数月之久,在这数月里他们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折磨,尤其是看到江东大军大举压境,攻打樊城的那段日子里,早已深积的仇恨,已经磨灭了他们仅存的人性,如今剩下的只有对于复仇的饥渴!!
“不够!!不够!!!远远还不够!!!纵是杀上一千,杀上一万,不足以泄得此仇此怨!!!”一员追随了曹仁多年的心腹将领,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眼睛发红,尽是凶戾的野性。随着他一声令下,那数百曹魏悍士也纷纷嘶吼起来,各个皆是眼里发红,仿佛要吞噬眼前的一切。终于,江东军的将士都胆寒起来,扑上去的速度不断地减缓,敢于杀扑上去的将士也越来越少。
另一边,想要指挥的吕蒙,却被文鸯死死缠住了,根本分神不得,刚刚他也因此得到了教训,身上一处铠甲被文鸯一鞭砸得龟裂。
“孙仲谋在何处!!还想留住你的狗命,便速速说来!!”文鸯怒吼一声,双鞭齐落,吕蒙一枪挡住后,连人带马被震得退开半丈远,体能此时已所剩不多,精神也是衰弱,眼前甚至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只不过吕蒙很快便猛咬了一口舌头,强震起精神,咧嘴笑了起来,眼神充满挑衅和鄙夷,道:“江东没有畏死的将军,小儿休要猖獗,想要吕某的性命,你还没这个本事!!!”
“如此那你便死来吧。”文鸯听话,神容一冷,正要拍马杀上去时,蓦然一阵杀声涌荡,杀来的队伍大喊着解烦军的名号,霎时吕蒙的军部士气高涨。
“你要恶斗,我军自有善于此道的兵部!!吕某先不奉陪了!!”吕蒙很是冷静,喝声落罢,便迅速地一拨战马,撤走而去。文鸯见状,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迅速一拍战马,追击而去。与此同时,四处江东军也纷纷嘶吼咆哮起来,却是随着解烦兵的赶到,士气振奋。文鸯正往追击着吕蒙,却很快被一支江东军队伍拦住。文鸯勃然大怒,挥鞭强硬冲杀,只可惜没过多久,文鸯杀破而出时,吕蒙已不见踪影。、
“吕子明你这无胆懦夫,算什么英雄好汉!!”文鸯暗恼,更是随即骂起了吕蒙。就在这时,一阵刚烈汹涌的杀气遽然从一侧迸发而来,文鸯望去,正见一波数百人的队伍,皆凶狠恶悍正飞快地扑杀过来。文鸯不久前才与解烦兵交过手,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知道这些将士皆善于恶斗,不由地抖数精神,不敢怠慢,迅速地一拨战马,赶回自己所领的队伍那处会合。
不一阵,只见文鸯飞快地赶回队伍之中,振声一喝,原本镇守在垓心的这些曹魏悍士猝然启动起来,随着文鸯朝着正往追杀过来的解烦兵悍然杀去。
“众人都给我提起精神,这些江东狗贼各个善于恶斗,待会搏杀,只管玩命便是了!!”文鸯扯声怒吼,双眸光芒乍射,今日原本他有大好机会能够一举擒下周泰和孙权,正是被这支江东解烦兵给坏了事。
那数百曹魏悍士听了,齐声怒吼,依旧保持着可怕的饥渴和愤怒。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两军霍然相遇,正如文鸯所言,解烦兵恶狠无比,这一接触交锋,便是纷纷玩命似地恶扑杀来。不过这数百曹魏悍士皆骑宝马,兼之又有文鸯在前冲突,这下并且已稍稍发起了冲锋之势,解烦兵也一时杀堵不住。
“往战马扑去!!!”一员解烦兵将领忽然大喝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立即便有几个解烦兵朝着文鸯坐下战马扑往。文鸯却是早料解烦兵会有这一手,做好准备,双鞭猛砸怒拨,将那几个解烦兵悍然打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