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军如此耗费心思地想要拖延时间,恰恰证明当下局势分秒必争,我等不可怠慢,当争取早日破其大阵,兵至陈留!!”张辽面带恼色,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双眸精光乍射,冷声道:“曹真小儿如此卑鄙无耻,我恨不得将其一刀劈死!!只是此阵就连军师也不得不谨慎应之,当要小心。你我先到关上观其全景,看看有无破解之法。”
马纵横沉色说道,张辽听了,把头一点。于是,马纵横便命一众将士在原地列阵等候,随即便和张辽一同上了九幽关。
不一阵后,马纵横和张辽来到九幽关上,两人见曹魏军大阵摆得十分严谨,并且八门之中竟还暗藏着一门在阵眼之中。
“所谓八门乃指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其中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以往八门摆定,皆有通病薄弱之处,那就是中间通欠主持,故有破解之法。可如今其军在中间阵眼再布一门,暗藏其中,将其缺陷弥补,要想将其破解,难矣!!”马纵横看了许久,摇首而道,这些年来他可没有半分的偷懒,在诸葛亮身上也学习了不少有关兵家阵法的知识。
张辽正在观察思索,这下一听马纵横的分析,不由神色连变,旋即轻叹一声,向马纵横拱手,心悦诚服道:“主公察之仔细,学之博渊,实乃令末将又是佩服又是汗颜。”
“哈哈哈,文远不必如此。那是因为马某有个好先生,这些年来有孔明在旁,马某可是学习了不少知识。倒是此阵确实凶险诡异,看来还得需要高人指点了。”马纵横振声笑道,然后迅速命人将陆逊召来。同时,马纵横也放弃了继续攻打曹魏军大阵的念头,命众将士撤回九幽关中布置,做好防御。
大约半个时辰后,陆逊来到,马纵横和张辽在九幽关中敌楼内歇息有了一阵,听得陆逊来到,两人便是赶出。一阵后,正见马纵横和张辽来到不久前观察的地方,却见陆逊竟观察得入了神,一旁的将士正要提醒,马纵横却一摆手,用眼神阻止。
不知过了多久,陆逊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这时忽然留意到身旁不远的马纵横还有张辽,不由神色一变,连忙转身拱手拜道:“孩儿一时看得入迷,冷落了义父还有白狮将军,还请恕罪。”
“哈哈,逊儿不必介怀,倒是你观察后,可有所获?”马纵横大笑起来,一摆手后,向陆逊问道。陆逊闻言,一沉神色,道:“回禀义父,孩儿虽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却没有把握。不过…”
眼看陆逊欲言又止的样子,同时马纵横也相信他的能力,忙震色问道:“不过什么?你若有什么要求地尽管提出便是。”
陆逊听话,神色一凝,道:“若是义父能派一军前往打探其军大阵虚实,让我能够在关上观其大阵变化,或许我便能看出其军大阵的细要,从而有了破解之法。”
陆逊此言一出,在旁的张辽不由神色一变,肃色道:“此阵凶险诡异,若无破解之法,便贸然派兵进攻,岂不置其于险地之中。”
张辽话音一落,陆逊面露愧疚之色,拱手道:“白狮将军所言极是。某确实有欠思索,都怪某学识浅薄。还请义父再给某一些时间,某定思索出破解之法。”
马纵横见陆逊一脸为难和惭愧之色,心知其脾性稳重,不敢贸然行事,心想其尚且年轻,便有如此稳重,反而是颇为欣慰。
“好了,逊儿也不必自责,毕竟此阵就连军师也觉得颇为棘手。你也不必着急,且先思索破解之法,若有所得,速来禀报便是。”马纵横亲昵地拍了拍陆逊的肩膀,笑容可掬地谓道。陆逊从马纵横的眼神里,察觉到了鼓励和信任之色,不由神色微微一震,速是拱手应诺。同时陆逊也在心里暗下决心,此番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辜负了义父对自己的信任。于是,马纵横和张辽随即离开,陆逊则留在原地,继续观察起来。
至夜,马纵横还在思索着破解曹魏军大阵的方法,刚派人问过了诸葛亮的状况,得知并无异常,却也不放心,又命人特意叮嘱马易和姜维在这几日不可分心,以免有任何的意外。毕竟诸葛亮对于马纵横来说,不但是不可或缺的臣子,还是自己如同肱骨亲人一般的存在。
马纵横在敌楼内来回地走了几圈,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心情正觉烦躁,便从敌楼走出,正想吹吹风,并顺道看看曹魏军中的状况。殊不知马纵横走了一阵后,来到了今日与陆逊相见的地方,竟然看见左右两人正举着火把,正中站着的那人赫然正是陆逊。马纵横见了,神色微微一惊,没想到陆逊观察至今竟还未离开,又察觉到夜里风寒,遂是摘下了自己的披风,走了上去。
却看马纵横步伐沉稳,走下来丝毫声音不发,因此陆逊还有左右都没有发现。直到马纵横把自己的披风挂在了陆逊的身上时,陆逊和左右方才察觉。
“夜里风凉,逊儿可别太勉强,伤了身体。”马纵横凝声谓道。陆逊正想说话,却听了马纵横的话后,只觉心头一暖,又感受到从披风传来的余热,忽然间觉得无比的温暖。在左右的将士见了马纵横,不由都露出了激动之色,望向马纵横的目光,如似在看圣人一般充满了敬佩和感激,连忙跪下拜见。
“快都免礼,辛劳两位兄弟了。”马纵横摆了摆手,没有任何姿态,反而给人一种和蔼亲近的感觉。那两员将士听了,感动不已,眼中皆是泛动泪光,连忙站起,拱手应诺。马纵横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两人往后站去,那两人很快便是会意,知道马纵横有话要与陆逊细说,便迅速地退到了后方。
“呵呵,看来这曹魏军的大阵果然是厉害,逊儿思索了如此之久,竟还未有破解之法。不过正好,某也正觉得近日了筋骨有些酸痛,正想大闹一番呢。”马纵横一脸亢奋地谓道,说罢,还开始活动起筋骨,摆动起手臂,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陆逊心知马纵横是不想自己内疚,故而有这么一说,心里感激不已,连忙拱手一拜,沉声道:“孩儿虽然还未能有破解之法,但却察觉到了逃脱之法。明日义父可从其阵西北杀入,然后转往东南,但却不能从东南杀出,也不能急着杀出,但见其军大阵各方大动,再从南角之下径直杀去,必可突破而出。如此一来,孩儿便能观其军之大局变化,从而得到破解之法!!”
马纵横听得仔细,听罢,心头一震,正要赞誉陆逊几句。就在此时,却忽然响起了张辽的声音。
“对此逃脱之法,陆司马可有绝对的把握?”
张辽的声音一响起,不由把马纵横和陆逊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两人下意识地望去,正见张辽面色沉肃地走了过来。
陆逊见状,连忙作揖拜礼。马纵横却是笑了起来,道:“文远,对于年轻人不必如此苛刻,当年你我不也是这么成长过来么?”
张辽听话,神色微微一变,可他却不像马纵横那么信任陆逊的才能。
陆逊眉头一皱,忽然神色毅然地向马纵横一拜,沉色道:“孩儿愿立军令状,明日若此法不能奏效,愿献上项上头颅,以此谢罪!!”
陆逊猝然振声喊起,把张辽也给吓了一跳。张辽面色连变,然后厉色地喊道:“陆司马可知军中无戏言,但有所失,你可项上首级不保。到时纵然主公再偏爱你,也得大义灭亲,不得纵容!!否则何以治军!!?”
张辽这话同时也算是说给马纵横听。说来,张辽当年追随马纵横如兖州从而立下根基,乃是马纵横麾下最为得力的上将,如今更是军中毋庸置疑地第一大将。两人的关系自非一般,加上马纵横待麾下如同至亲的脾性,两人的关系比起血肉兄弟还要亲上不少。
陆逊眼神与张辽对视起来,闻言后,不露惧色,深深地拱手朝着张辽一拜,道:“若有所差,不必旁人动手,某即亲砍项上头颅!!”
张辽眼见陆逊眼神坚毅决然,也不由暗暗诧异起来,同时也被陆逊的气势给感染了,遂是心头一横,振声道:“好,竟然陆司马敢下这军令状。那么明日张某愿引白狮军出战,赌上这一把!!”
马纵横一听张辽抢去了自己的任务,立即露出不喜之色,道:“文远!!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为将者,便就当为主分担,冲锋陷阵,末将如何不厚道了?再者主公乃三军之首,焉能涉身于险地,主公你可别以为如今军师不在左右监督,你便能凭性子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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