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却听一前一后都是杀声盖天,马纵横忙是强震神色不敢大意,连忙加速冲杀起来。魏延以及一干黑风将士也旋即纷纷冲了上来,与马纵横那小队人马汇合一起后,冲锋之势顿增数倍,一下子便冲开了文稷所领的人马。
只不过没过多久,文钦所率的兵部杀至,众人都是愤恨有加,见了马纵横便是疯狂扑上。魏延以及一干黑风骑将领见了,连忙赶上迎击,两军混战正烈。而此时,在后方杀来的曹军进军的速度不断加快,眼看不久便要杀上来。眼看战况正是危急,这时在文钦兵部的一角,不知何时有一队骑兵杀突而入,杀声交杂混乱之际,正听一阵喊声响荡起来。
“主公莫慌,末将阎柔领军师之令,前来营救~~!!”
马纵横闻言,不由神色一震,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加紧突杀,莫要被曹军的贼子拦住了~~!!”
马纵横喝声落罢,却见其手舞龙神刃,连发猛招,一路强闯硬突,霍然破开了一条血路,就在此时,蓦然正听弓弦乍响一道,马纵横猝是神容一紧,快速拨刀一挡,便把射来的飞矢挡了下来,旋即下意思地投眼望去,正见一员满脸凶戾仇恨之色的小将,正望着他。马纵横不由眉头一皱,但对这曹军小将也无太大的兴趣,遂是依旧加紧冲突。
“马贼!!休想要逃,还我爹爹命来!!”原来,马纵横看到的那曹军小将正是文稷的儿子文钦。文钦眼下见马纵横突破甚快,自军恐怕拦截不住,连忙急提手中长枪策马杀了上去。
“哼!!就凭你这小儿,也妄想向我主复仇,我这便来解决了你!!”此时,察觉到文钦的魏延,怒声一吼,策马正要杀奔过去。殊不知,马纵横的声音旋即传了过来:“文长休要理会那小儿,速随我加紧突破,休得恋战!!”
马纵横此言一出,魏延不由神色一变,自是不敢抗令,速是把马拨回,随部队一起冲闯。
另一边,却看阎柔率兵冲闯也是生猛,很快便与马纵横遇上,阎柔连忙喊道:“主公激战多时,不宜久战,还请主公速撤,末将自留下断后!!”
“好,交给你了!!”马纵横听话,震色一喊,遂是策马冲过阎柔。
与此同时,曹军营地方向,猝然响起了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一干曹军将领听了,不敢怠慢,连忙纷纷喝令撤军。于是,各部曹军人马开始撤走。曹洪虽是万般不甘,但却心知不能以身犯法,也只能下令撤军。
随着曹军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荡有一阵后,却看曹军各部队陆续撤走,马纵横在不久后,也引兵突破撤去了。阎柔引兵杀了一阵,旋即也率兵撤退。
半个时辰后,在箕关敌楼里面,马纵横金刀跨马一般地坐了下来,一干文武无不跪下赞誉起马纵横的威武。
“主公连破曹军六阵人马,并又斩杀了曹军近日新冒起的一员将才文稷,可谓是神武盖世,教我等惊为天人啊!”却看陈琳赶出,一脸钦佩之色喊道。随着陈琳话音一落,不少文武也纷纷附和、赞誉。马纵横倒是面色平淡,丝毫不以之为傲,同时很快神色一沉,望向了庞统,问道:“眼下曹军有何动静?”
庞统听话,神色一凝,道:“恐怕局势并不乐观,据细作回报,曹军上下好像因为文稷之死,而激愤不已,那曹洪更是在三军之前,承诺一定要替文稷复仇,因为这文稷平日里礼贤下士,因此其部下都十分尊重他,此下听闻文稷死去,其部下都是急欲要为文稷复仇。如今文稷的部下更由其子文钦所率。据说此子也在三军之中承诺,说无论如何都要替其父复仇雪恨,否则枉为人子。那荀攸倒也精明,趁机鼓舞士气,因此曹军上下此时战意颇高。荀攸更是让曹洪迅速整顿部署,并又在营中调拨起一干兵部,看来今日战事还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就在庞统话音一落,忽然有人来报,说高览率领数千人马,正往箕关奔往杀来。
“好个高伯阳,竟敢如此厚颜无耻!!竟然他不顾昔日情义,那我等也不必和他客气!!主公,末将愿出,为他带回那高伯阳的首级~~!!”这时,正见魏延一脸奋然之色赶了出来,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有些私下与高览交好的,甚至至今还是不相信高览竟会倒戈投敌。
“文长倒不必过于激动,否则正中敌人下怀也!高伯阳此番前来,恐怕只不过是幌子,我军就算派人杀出,高伯阳也会不战而撤。”这时,却听庞统沉色而道。魏延听了,不由眉头一皱,忙问道:“军师何出此言?”
庞统听了,一肃色,道:“曹军不久前才刚与主公厮杀了一番,虽然敌军此下反而士气大涨,并急欲为文稷复仇。但荀公达为人机警,自不会贸然来攻。因此,这时他正需有人吸引我军的注意力。如此无疑派出刚是倒戈背叛的高伯阳出战最是合适。这一旦我军被仇恨蒙蔽,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高伯阳身上时,荀公达却忽然率大军来袭箕关,那又如何?”
庞统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恍然醒悟过来。马纵横听话,双眸一眯,道:“哼,原来如此!这般的话,我便率领两部精锐前往袭击他的大军,让他计划落空!!”
“不可!!”马纵横话音一落,庞统顿是面色一变,急声喊道。马纵横听了,不由皱起眉头,问道:“为何不可?”
“主公昨夜已有一番激战,今日又是连破曹军六阵,虽然主公体魄惊人,更有盖世之勇,但还是不宜多举战事,以保留气力,应付接下来更为重要的战事!”庞统疾言厉色地谓道。马纵横听了,倒是有几分不喜,道:“我当年与老贼的精锐大战三天三夜,大大小小战事近十余场,却也不见力竭,此下不过只经两战,士元自不必多虑!”
“主公此言差矣。主公神勇,天下皆知,而那荀公达计略过人,又岂无应付主公的杀着?之所以久久不显露,恐怕就是在等待机会,务求一击必杀!”庞统话音落罢,两道精光更是从他眼中射出。马纵横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昔日那典恶来尚且在老贼麾下时,我或许还会有几分顾忌!!但如今纵观曹军上下,还有谁能对我构成威胁!!?士元你多虑了~!!”
却看马纵横此下,霸气侧漏,威风赫赫,众人见了,不由纷纷附和。庞统见了,却是神色反而凝重几分,向马纵横拱手一作,意味深长地道:“主公深知轻敌之害,还盼主公多加谨慎!”
马纵横见庞统这般模样,不由眉头又是一皱,心里更忽然‘扑通’地一跳。这时,田畴赶出,道:“主公,军师所言是理,如今的你,身肩兖、并、冀以及河东、河间等地近五、六百万百姓的责任,还盼主公务必多加谨慎,不能贸然举事!!”
田畴话音一落,却见不少文武纷纷赶出,并都跪了下来,齐声劝说。马纵横见状,不由轻叹一声,猛一甩手,带着几分晦气的神容道:“罢了~!!但若我不出战,文长身上有伤,刚才也随我厮杀一番,自也不能出战,如此军中恐怕并无猛将能够出击!!这莫教要我按兵不动,任由曹军杀至箕关么?”
“主公,在兵家战略中,有时候往往能够以不动制万动,说不定此时那狡猾的荀公达,还在暗中布置,正等候主公率兵杀往了。竟然如此,我军倒不如静守在箕关之中,歇息休养,等待曹军杀来时,才给予猛击!!”庞统面色一肃,震色喊道。此言一出,韩珩以及陈琳、孟岱等谋士都是口中称善!
“好吧!那就依你所言去办罢!!我也倦了,先去歇息,接下来的交给军师便是。”马纵横见状,此时也失去了战意,忽然站了起来,旋即转进后堂,庞统以及一干文武连忙纷纷恭送。
另一边,却说高览领了荀攸之命,率领数千人马正往箕关赶来。这时,却听箕关上安静得有些诡异,一干曹军将士见状,不由都觉得有些奇怪。
不一阵后,却看高览率兵逼近箕关,仅在箕关后两百余丈的地方摆开了阵型。却说在昨夜间,庞统为了提防曹军的攻势,连夜命一干将士在关后设立了不少的鹿角。
“哼,看来马军的贼子有意要死守箕关。这可不是好事!”却看在高览身后,有一个曹军将领皱眉而道,此人乃是荀攸安排在高览身旁的副将,此人名叫武周,是个文武兼备的人才,与魏王曹操一样都是沛国人士,因此也算是曹操的心腹亲信之一,曾为护军。荀攸特意派武周在高览身旁,其意自然是十分明显,就是为了监视高览。
此时,高览听话,不由作色,奋然而道:“武将军不必多虑。马贼不过是负偶顽抗,我曹军人才济济,若能上下齐心,要攻破箕关,自是手到擒来!!”
高览此言一出,不少曹军将士听了都是各露异色,毕竟高览曾为马纵横麾下重要的将领,如今翻脸却也翻得是太快了,而且毫无破绽,看来不像是怀有目的来投的奸细。当然,武周倒没有那么容易相信高览,听了高览的话后,只是呵呵一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