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只听一道爆响,紧接听得一道慌乱的喊声,正见那用兵器去挡的那人,竟被震翻落马,后面百余将士看得一阵神色大变。
与此同时,却听一阵杀声作起,正见司马师的背后正有一队队人马赶来,不过却看其阵型紊乱,各自相争追逐。而在这些人马的前面,正见两个血迹斑斑的汉子,颇是狼狈地先朝着司马师冲了过来。
“且再熬住一阵,很快就能结束战事了。”却看那两人正是戴陵和费耀。两人刚是赶到,便听司马师冷酷而又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听了,都是面色一变,不过很快都抖数精神,望向司马师的眼神里更尽是敬佩之色,嘶声喊道:“我俩愿与大公子拼死到底~~!!”
却说司马师领着戴陵和费耀两人,连番闯破了好几支巴蜀军的队伍,其中恶战连连。在这期间,司马师一直都是鼓励着戴陵和费耀的动力,并且又有着司马师在前开路,否则若是司马师不在的情况之下,戴陵和费耀都很清楚,自己恐怕早就死于敌军的乱刀之下了。
“废话少说,待会记得跟紧本公子了。”司马师似乎对于背后正往杀来,而前面又有敌军的情况,丝毫不感到心惊胆怯,反而是信心满满,这超凡的胆识,恐怕绝非同龄之人能够拥有的。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令起,在司马师面前的百余巴蜀军将士猛然冲了起来,此时在司马师身后追赶过来的一干巴蜀军队伍也纷纷眼看便要杀了上来。
“杀~~!!”司马师再次一声喊杀,旋即策马猛突而起。却看司马师突然杀奔起来,那正往司马师冲上去的一干巴蜀军将士不由都是精神一紧。说时迟那时快,正见司马师驰马飞驰,悍然冲入了那百余人的巴蜀军队伍里面,并霎时发起了凶猛的冲击。与此同时,戴陵和费耀两人也纷纷冲奔杀上,两人紧随在司马师身后,玩命地冲突起来。
而此时,那些正在司马师身后追来的巴蜀军人马,似乎一下子都刹不住脚,紧接不少人一连撞了上去,与自军的人马混搅在一起。
却听背后混乱的喊声震天动地,而在前方却也是杀声激烈,法正此时不由是心头愈加的混乱。
“军师不好了!!那司马小儿正往中军发起突袭,那适才被他闯破的兵部掩杀上来,和我军迎击的人马撞在一起,现在是乱成一团。那司马小儿则是趁机发起猛突强袭,如此下去的话,恐怕我军危矣!!”
却听这一连串的情报报出,在法正周边的一干将士不由纷纷色变。
此时,却听杀声涌荡,正是张翼引兵扑杀上来,巴蜀军一干将士连忙赶出拦截,但此时张翼军气势正盛,再加上因为司马师的关系,法正调往了不少兵力,而此时众人又因司马师的突袭而感到慌乱忐忑,一时间竟是强拦不住。
而此时,李严的部署快速来救,而在其中之中,却看李严正被犹如一个疯子一般的姬英拼死拦住。而张翼也派了一队人马前来护住姬英。
“可恶!!你这恶贼,快给我让开~~!!”李严看战情正紧,不由怒声吼道。却看,一身是血的姬英,却是咧开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道:“嘿嘿,想要过你姬大爷这关,可没那么容易!!小儿你尽管把你的本事拿出来罢!!”
“哼!!你找死!!”李严听了,眼射两道骇人精光,然后一挺长枪便往姬英杀了过来。这下李严再无保留,连枪猛搠乱刺,竟然一时杀得姬英有些措手不及。只不过姬英自非那么容易就被李严压制下来,很快正听姬英怒声一吼,浑身气势迸发,也俨然一副玩命的态势,迎着李严疯狂地厮杀起来。而李严麾下将士看得眼切,纷纷赶来救援,却都被姬英身边的张翼军将士奋力拦住。
却看战况愈加交紧,在中军之处,正见张翼率兵一路挺进,巴蜀军的将士纷纷都被杀开,法正见势不妙,先往后撤。殊不知,这时连阵慌乱的喊声迭起,法正急往望去,正见有一手舞画戟,猛悍如神一般的人物,正往杀奔过来。
“军师,那司马师可不一般,我等往另一边撤走罢!”法正正是看得神色连变,这时一人在他身旁劝道。法正听了,连忙震色答应,旋即一拨战马,便在一干将士拥护之下迅速往一旁撤开了。只不过灵敏的司马师正好发觉了这一幕,不由强震神容,策马挺戟冲了起来。
“那穿锦袍的人,休跑~~!!”只听司马师振声一喝。这可把法正吓了一跳,这时有人传来,说司马师箭艺极好,教法正小心。法正吓得连忙脱了锦袍。司马师见了,不由一恼,又喊道:“那带头冠的,你别跑~!!”
法正这下一听,不由心头猛揪,暗暗叫苦不已,连忙又把头上冠帽脱了下来。这时,司马师策马舞戟,一路发起突袭,猛奔杀来,将一干巴蜀将士悍然杀散而去。在法正身旁保护的巴蜀将士都被吓了一跳,突兀看清了此时一身血红,满脸更都是血迹的司马师,吓得各个都是不由地退开。
只见司马师浑身气势迫人,一对眼睛里闪烁着邪异迫人的光芒,望着吓得失色的法正,冷声道:“你就是此番指挥整盘大局的巴蜀军军师法孝直么?”
虽是陷入危机,但法正的骄傲,不允许他在敌人面前丢了骨气,而且这还是个小辈,立是精神一震,大声喊道:“正是法某!!司马小儿,这里都是我军的精锐,想要让法某束手就擒,却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法正此言一出,那些被司马师气势所怯的人,顿时纷纷反应过来,连忙各挺兵器,纷纷围向了司马师。
司马师见状,却是毫无慌乱之色,反而饶有兴趣地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看着法正不紧不慢地道:“能与我父亲大人久战至今,说明你肯定能力惊人,可惜我不能亲眼见识到你的本领。不过待我把你擒了之后,我会尊奉你为师,还盼你能好好教我一些有关行兵打战的本事。”
法正一听,不由眼珠子猛地瞪大起来,不由嗤笑一声,道:“不知所谓的小儿,你父亲犯我巴蜀,杀我巴蜀将士,毁我巴蜀百姓的家园,我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岂会教本事与你!!?”
“呵呵,话别说太早,我看你是聪明人,肯定会做出聪明的选择。”司马师听了,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眼神赫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令法正不由也有一些动摇。法正素来都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但不知为何,在司马师这般年幼的小儿面前,竟会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好像司马师天生就是高人一等,有着无限美好的未来似的。
“废话少说,众人听令,快把这司马小儿给擒了!!”当然,法正的骄傲决不允许自己如此,很快他便强震起精神,并且嘶声怒喝起来。随着法正话音一落,一干巴蜀将士纷纷抖数精神,不少胆子大的人,更是怒喝起来,朝着司马师冲了上去。
“哼。”司马师一声冷哼,随即眼射jing光,浑身霍然迸发出一股邪异的气息,恍然间竟见一面模糊的火焰邪神相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那些正往扑上去的巴蜀将士不由吓得纷纷停住了脚步。就在众人这一慑间,司马师猛然策马飞起,手挺方天画戟径直杀往了法正。巴蜀将士这下纷纷反应过来,都往司马师急扑拦截过去。法正也慌忙拨马便逃,看似颇为的狼狈。
“你逃不了~!”司马师大喝一声,奋声喝道,旋即其身上的气势又是旺盛了几分,其身后一面火焰邪神相势更是渐渐地变得真实起来。此时此刻,司马师如若是邪神降临一般,一路径直突杀,所向披靡,那些急扑向他的巴蜀将士要不是追击不及,要不就是被司马师杀翻而去。
“可恶,这司马小儿简直就是一个魔鬼!!”法正急是回头望去,正见司马师势如破竹地追杀过来,不由在心中怒吼而道。而就在兔起鹤落之间,却听惨叫声连连迭起,法正再一次不禁地回过头去,俨然正见司马师逼近了身后五、六丈处,吓得法正魂魄如飞。
“快快拦住这司马小儿呐~~!!”法正急声喝道。就在此时,不知是哪个人喊了起来,突兀之际,正听道道弓弦骤响从四面八方接连响了起来。霎时间,只见流矢并起,都是朝着司马师射了过去。司马师反应却也是快,立即飞快地挥舞起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俨然形成一个防护罩似的,那些射向他的飞矢一一都被打落,同时说来司马师却也是巧,一戟快拨,竟把一根飞矢打向了法正的坐骑。须臾,正见飞矢猛然扎入,法正坐骑吃痛受惊,猛然立起,法正反应不及,惊呼大叫起来,眼看就要摔落马下。这时,却见司马师策马飞奔起来,就在法正摔下来的瞬间,伸张猿臂,一举将法正给擒过去了。与此同时,正往赶来的戴陵和费耀眼看此幕,简直惊为天人。戴陵反应却快,唯恐巴蜀军拼死搏杀,去救法正,连忙急喝一声,便是策马挥斧,飞快地冲奔而去。费耀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驰马狂奔,一同冲了上去。果不其然,就在戴陵和费耀快要赶到司马师身边时,只听连道吼声乍起,一干巴蜀将士见得法正被擒,这时都紧张起来,纷纷急涌扑杀过来。
“法孝直已被我擒也,此地不宜久留,戴陵、费耀护我身后,我等先是撤去!!”这时,忽然听得司马师的喊声响了起来,不得不佩服的是,司马师这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冷静以及其对战场的判断力,从刚刚司马师做出的几个决定来看,不难看出司马师是个对于缓急轻重判断十分准确的人,并且十分善于把握时机。
不一阵后,却看巴蜀军中军之处,一片混乱,将士们好像一时间都乱了方寸,并听阵阵呼声急起。这时,得知法正已经被擒去的张翼,不由神色大震,连忙指挥麾下将士乘胜追击。而张翼则自率一队骑兵,迅速地赶往去营救姬英。另一边,却说此时姬英正被李严率兵团团地围住,可已然成了瓮中之鳖的姬英,却是咧开了他那张满是血迹的脸,粗犷并且带着几分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看来我家的大公子已经把那法孝直给擒住了。我看你有几分本事,不如趁此投靠我军,也省得日后回去,遭到惩罚了。此乃良禽择木而栖也。”
“哼,好个不知死活的狂徒,就算军师被擒,我也自有办法把他救回。至于你!你还是自求多福罢!!把他杀了!!”李严一声令罢,却旋即拨马离去,原来他此时却是心急如焚,刚刚他的话虽然说得漂亮,实则他哪有办法去救法正,这下只想着赶快去救。
倒是李严麾下的将士,倒是有不少人相信李严,听了李严刚刚的话后,都放心下来,连忙各往姬英扑杀过去。
“嘿嘿,老子这下可乃吃奶的力,都快没了。没想到老子这些年来,从江东厮杀到了中原,又从中原转战到并州,最后却死在了这西蜀之地。”眼看四处的敌人疯狂扑上,姬英倒是一脸笑侃的样子,却也显得有几分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