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马羲麾下人才确是不少!不过如今这黄忠老贼还未解决,而匈奴人又是败下阵后来,却怕那文聘不久便会引兵杀向晋阳,到时又该如何是好?”夏侯渊面色冷厉,并显出几分烦躁之色。这时,乐进忽地眼射jing光,带着几分忿然之气走出喊道:“将军莫虑,上一回我折了在这文仲业的手上,正愁没有机会一雪前耻!末将愿往拦截!!”
“不,如今我左右正需你在我身边,你不能走开!”夏侯渊听了,不假思索便是拒绝道。天狼王见状,沉吟了一阵,道:“我羌胡军队愿为夏侯将军排忧解难。”
天狼王此言一出,夏侯渊瞪起眼睛,也是不假思索地拒绝道:“当日你信誓旦旦,说在三日之内,取这黄忠老儿首级。如今三日已过,黄忠的首级何在!?”
天狼王听话,不由神容一紧,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叹道:“诶!都是当日我太大意了,否则若非我受了伤,早就该拿下那老儿的首级了!”
“哼哼,狼王这话说得可真轻巧,你可知若是你是我军将领,这下早被我命人拖出去砍去脑袋了!!”夏侯渊冷声喝道。这时,夏侯渊不少麾下也一齐起哄,各个都是咄咄逼人。天狼王见此状,不由面色冷寒起来,并升了几分悔意:“看来我还是太小觑汉人的实力了。就单单这夏侯狗贼和黄忠老儿就如此难以对付,早知如此,就不该急于来趟这浑水!!”
想到这,天狼王实则已经有了撤军之意。这时,夏侯渊忽然眼神一变,道:“不过,黄忠老儿一直龟缩营中不出,这也难怪狼王。不如我再给狼王一日的时间,若是狼王今日之内,能取下那黄忠老儿的首级。说不定曹丞相一欢喜,他日狼王有何条件请求,曹丞相都会乐意应承!”
夏侯渊此言一出,一直在旁莫不做声的鄂焕忽地强打神色,奋而赶出,大声喊道:“虽然朝廷已经把并州交予我家主公,但夏侯将军高义,一直在替我主保守晋阳,抵御强敌,以等他日我主来时,再把并州交接。而我身为我主的部下,岂能袖手旁观!?经这数日,我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愿再往与黄忠老儿厮杀!!”
“哈哈哈哈,鄂将军不必急躁。此事我心中早有想法了!”夏侯渊闻言,不由大笑起来,并且虎眸生光,却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而天狼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忽然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这时,夏侯渊忽地咧嘴笑道:“不知鄂将军可否愿意前往抵挡那文聘的军队?”
“文聘?”鄂焕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又想当日正是文聘忽然撤回,协助了庞德,以至于他和他的部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最终惨败于庞德手下。
想到这,鄂焕不由露出了一抹冷笑,道:“竟然是夏侯将军的命令,鄂某自不会拒绝!”
“哈哈,好!不过我看鄂将军麾下并无太多的兵力,而我又要留下兵力来把守晋阳。对此,不知狼王有何建议?”夏侯渊忽然把头扭向天狼王那,并露出灿然的笑容。天狼王一听,顿是神容一变,转即便猜到了夏侯渊是什么心思。
“夏侯将军你未免是欺人太甚了!!我等来援晋阳,已经是仁义已尽,如今你却还想找我家大王借兵!?”这时,天狼王麾下一个将领再也忍耐不住,向夏侯渊怒叱而道。
“哼!哪来的野人,竟敢如此放肆!!左右,把他推出去!!”夏侯渊听话,顿露怒状,忿声喝道。夏侯渊话音一落,顿有两人大声应和,凶神恶煞地便往天狼王身后那个将领冲了过去。
“且慢!!”这时,天狼王猝是大喝起来。夏侯渊听了,急喝停下,然后望向天狼王问道:“狼王有什么话?”
“呵呵,竟然本王已答应和曹丞相联盟,自然会完成我羌胡该完成的义务,尽可能地协助夏侯将军。却不知夏侯将军认为这该要多少人马?”天狼王笑容满面地问道。
“这可要问鄂将军了。”夏侯渊听话,得意地一笑,然后又转向了鄂焕,并暗交予眼色。鄂焕收了夏侯渊的眼色,心里明白,但自己也衡量了一下,道:“三千即可。”
“三千可足够否!?”鄂焕话音一落,夏侯渊立刻便是喝问起来,脸上更有几分怒色。
鄂焕见了,却是神色平淡,不过他对夏侯渊盛气凌人的模样,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快,不过却无表露出来,道:“足也!”
“哈哈哈,鄂将军果然是英雄人物!好,那本王下去后,便挑三千精锐与你!!”天狼王听鄂焕这般一说,心里不由一定,大笑起来。
“那好,那还请鄂将军尽快行动吧。”夏侯渊听此,点了点头,不流露喜怒。这时,天狼王却是主动喊道:“至于黄忠老儿那里,本王愿今日前往一试。不过却不知夏侯将军,愿不愿前往为本王掠阵?若是你我联手,要杀那黄忠老儿岂不易如反掌?”
“你我联手!?”夏侯渊一听,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毕竟到了一定层次的高手,都会有他们的傲气,夏侯渊却没想到这天狼王实力强大至此,竟还会提出如此无耻的建议。
“在草原上,就算是遇到一头病弱的老羊,狼群都会一起出动。这并非草原之狼惧怕这头病弱的老羊,而是它们不希望给这头老羊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天狼王笑盈盈地谓道。夏侯渊一听,面色微微一怔,又想这确是有几分道理,遂点了点头,道:“我为狼王掠阵并非不可,但狼王你的伤…”
“哈哈!!有夏侯将军在旁,我的伤何足挂齿,那么还请夏侯将军准备准备,本王先回去调拨一二!”天狼王喜声喊罢,遂是风风火火地转身离去。眼看天狼王就此离开,夏侯渊不由眯起了眼睛,神容显得有几分冷厉。
于是,过了一个时辰后,在黄忠军营前,却看天狼王摆定阵型,乍眼一看,其军队大约有数千人左右,而在一旁,正是夏侯渊所领的军队,也有数千人马。
突兀,正听鼓号骤起,正是从羌胡人的军队里传了出来。须臾,正见天狼王策马飞奔而出,手提兽神斧枪,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骇人的野性气息,嘶声正喝:“黄忠老儿,可敢出来与老子一战否!!?”
却看天狼王距离黄忠军的营地,起码还有四、五百丈的距离,但天狼王的声音可怕,传到黄忠军营地时,依旧声势惊人。黄叙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并有些诧异地向一旁的程昱喊道:“老师,这天狼王不久才负了伤,但这下听他的声势还是如此可怕,看来还得小心是好!”
“嗯,这胡人深不可测,再者斥候回报,此番就连那夏侯狗贼也一同来了,这两人若是联手起来,那可就麻烦了。传我号令,让众人只顾在营中守备,万莫轻举妄动!!”程昱却也谨慎,很快就有了决意,并高声呼喝喊道。随着程昱话音落下,众将遂是纷纷领命,转即各领部署退了数十丈。
就在此时,忽然后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响,程昱不由神色一变,似乎预感到什么似的,忙是转过身去,并令众人散开。少时,正见一彪人马赶了过来,为首一将,身穿朱红烈焰凤凰神铠,手提一柄天凤宝刀,目光如炬,威风赫赫,正是黄忠是也!
“老夫听闻那伤了臧将军的胡贼又来到营前,可有此事!?”黄忠肃色冷喝,浑身如蕴藏着一股极其可怕的能量随时都会爆发似的。说来黄忠这数日来一直都在歇息休养,程昱更特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不过眼下看来,黄忠似乎已经对近日的事情得知不少。
而就在黄忠话音刚落,忽然营外又响起了天狼王的骂声。黄忠一听,浑身霎是迸发出一股澎湃的气势,逼得程昱和一干将士都不由色变。程昱眼看黄忠便要发作,连忙拦在了黄忠马前,急道:“将军,你才刚休养了一阵日子,这下急于出战,对你的身体并无益处,而且你早前也并无准备,不宜出战。再说,那夏侯狗贼此下也在这里,却怕他待会暗中偷袭,还请将军三思!!”
“哼,对付这些蛮夷鼠辈,何需准备!休要多话,速速让开!!”却看黄忠眼中如有怒火闪烁,忿声喝道,好像随时都会爆发似的。黄叙见此状,连忙下马,赶来劝道:“老师莫虑,我在后替爹爹掠阵便是!!”
黄叙一把抓住程昱的手臂,并暗向他投去眼色。程昱见了,不由神色微微一怔,思量一阵后,轻叹一声,选择相信黄叙,道:“那好,将军就多多依仗你了。”
“哼,混小子你自己先顾好自己吧。”黄忠冷哼一声,遂把一拨战马,从一旁奔飞而去。黄叙见状,连忙给了程昱一个眼色,转即便赶回了自己的战马那处,上了马后,紧接追向了黄忠的身后。
却说天狼王在黄忠营前已经喊骂了好一阵,就在天狼王以为黄忠不会出现,并露出几分失望之色的时候。蓦然天狼王好似察觉到什么似的,浑身毛皮都在紧绷起来,不禁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
“嘿嘿,终于要来了,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这传闻能够堪比‘赵之廉颇’的人物到底有多厉害!!”天狼王呐呐说罢,浑身气势骤而涌荡,霎时间天色隐约好像变得昏暗起来,突兀并有大风吹刮,沙石卷席,天地异变,好不可怕。
“黄忠老儿这回终于出来了,他休养了几日,恐怕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的状态。不过这天狼王也是个不容小觑的怪物,却不知是黄忠老儿厉害,亦或是那天狼王厉害了!”夏侯渊暗暗念道,忽然也笑了起来,眼发精光。
蓦然,鼓声震荡,杀声齐起,在喧嚷的杀声之下,正见一彪人马从黄忠军的营地内火速飞奔而出。
“南阳黄汉升在此,蛮夷野人,快来受死~!!”只听吼声震荡,竟隐约如有凤鸣之威,这战事未起,却已然如似在战场上点燃了汹汹的烈火。
天狼王一听,双眸精光爆射,远远望去,却已经看清了黄忠的身影,见其威武过人,老而精壮果如传说中的廉颇一般,不由神色一震,未战先是亢奋起来,驱马大笑应道:“哈哈哈,早闻黄将军的威风,北疆小王,不知好歹,且来向黄老将军请教请教!!”
随着天狼王话音落下,对面正策马奔赶冲来的黄忠,却也遥远看到了一个身材巨大,体魄惊人,野性十足,犹如传说中兽神一般的男人,手提一柄庞然ju物,正往杀奔过来。
“哼!!”黄忠一声冷哼,眼里的神采不由是冷厉几分,遂是加速奔赶,速度奇快。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两人的距离不断在快速地缩短起来。
这时,正在另一旁的夏侯渊,忽地一拍战马,提起宝弓便是冲起。而与此同时,黄叙也在快马加鞭紧随在其父的身后。
却看数百多丈的距离,仅仅在一阵间便是拉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黄忠和天狼王转眼便要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