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看我等与这种人联合同盟,肯定会被后人痛叱是与之狼狈为奸。不如就按二哥说的,立刻与之撕毁盟约罢了!!”张飞雷公般的嗓子响起,震得整座殿堂都似在摇晃一般。
刘备闻言,面色一沉,却是叹气而道:“可盟约已定,那马羲也并无侵犯我军,这若是擅自撕毁盟约,岂不令天下人所不耻?”
“哼!!大哥多虑了,似马羲这种奸贼,若与之狼狈为奸,才会令人不耻!!小弟愿亲笔修书,广发檄文,宣告天下!!公道自在人心,小弟相信天下人一定会明白大哥的正义!!”却听关羽喝声铿锵有力,决意非凡。刘备却是沉吟下来。这时,徐庶和田豫一对眼色。旋即,田豫先道:“二将军且先息怒。说来主公,一开始并无与马羲为盟的决意,只不过吕布此人却也是一头反覆无常的豺虎之辈,因此对于我军最为有利的无乎于此两人两败俱伤,好让我军坐收渔翁之利也。”
田豫此言一出,关羽目光一寒,猝是气势迸发,冷声哼道:“区区马羲小贼,关某斩之便是,何必使这阴谋诡计,小人手段!?”
“哈哈,二哥说得好!!至于那吕贼,交给我便是了!!”张飞听了,好像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一拍胸脯,大声喊道。刘备听了,立刻瞪目便向张飞喝叱:“三弟不可胡闹!!”
张飞被刘备一喝,立刻闭上嘴巴,说来张飞天不怕地不怕,恐怕就算是日后到了阎王殿,也敢向阎王爷叫板,可唯独就是对他两个哥哥敬畏有加。
“呵呵,二将军、三将军盖世无双,勇猛卓绝,可马、吕两人之勇,恐怕也不在两位将军之下。何况,马羲势大,我军一旦与之撕破脸皮,马羲攻破吕贼之后,转而来与我军厮杀,接下来我军恐怕将有覆灭之危。因此,此事必定要谨慎而为。否则,主公多年苦心经营的基业,大有可能,便将一朝尽丧也!”徐庶凝声而道。关羽听了大怒,手搙美髯,踏前一步,气势骇人,振声便喝:“军师素来胆气不失于人,为何如今却如此之弱哉!?”
徐庶听话,面色蓦地一厉,震色也道:“二将军只知逞匹夫之勇,却非英雄所为,但若有错失,恐怕就算是二将军也无力弥补也!!”
“你!”关羽一听,丹凤目霍地瞪大,浑身气势轰然迸发,刹时满堂震惊。刘备面色一紧,忙喊道:“二弟不得无礼!!”
随着刘备喝声一起,关羽身上散发的恐怖气势,才瞬间收了回来。关羽冷厉地盯了徐庶一眼,遂向刘备谓道:“大哥!马羲欲效古秦,不得不防,我军与之联盟,眼看徐州落入其手,无疑是作茧自缚!还请大哥三思,小弟还有军务要事,便先退下了!!”
说罢,关羽转身便去。张飞见了,暗中默默先与田豫一对眼神,然后故意装着大怒的样子,瞪了徐庶一眼,旋即便是吵咧咧地追向了关羽。
一阵后,关羽和张飞相继离开。刘备不由一叹,向徐庶谓道:“元直啊,你看我那二弟性情如此刚烈,不如还是把计略转告与他,以免他会酿成大祸。”
“呵呵,主公不必多虑。二将军虽是刚烈,但对主公却是敬重有加,若无主公号令,他必不会轻易出动。更何况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可万万不能出了什么差子,否则将功亏一篑!!”徐庶说到最后不由收敛神色,震色与刘备谓道。刘备听了,神容一沉,先不做声。这时,田豫抖数精神,旋即也劝:“主公,军师定下的大略,对于我军来说,无疑是立以大业之根本,主公万万不可动摇!!”
田豫此言一出,刘备不由心头一壮,眼神霍地变得凌厉起来。
却说就在半年前的一日,当时正是寒冬之季。不过当时刘备却忽然有了兴致,叫上张飞、徐庶、田豫以及一干将士打猎。猎杀了一日,收获颇丰,刘备那天运气正好,更是射中了一头大虫,赢得一众文武称赞神勇。刘备大喜,遂命人宰了一干猎物,分予一众文武,并由于当夜特设虎宴招待。酒过三巡后,大多人都是喝倒,张飞一开始喝得过劲,把七、八人都喝趴后,自己也是醉倒。后来,却只剩下刘备和徐庶、田豫三人。刘备兴致正好,遂与徐庶、田豫转入后堂,哪知刘备忽然连声叹气,竟还泫然泪落。
“陛下遭那曹贼操控,日夜受尽屈辱,度日如年,如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可我身为汉室之后,眼看陛下成了贼人傀儡,却无能为力,作为我大汉臣子,我最应该地就是射落曹贼这头恶虎!!这下竟还如此不知廉耻地摆下这虎宴!!实在太无耻了,如何有颜面立于这天下之间~!!”
说罢,刘备忽然爆发,掀翻奏案,杯子、酒水以及各类文具、竹帛洒落一地。徐庶、田豫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赶出跪在地上,齐声道:“主公息怒,这都是我等臣下无能!主公不必自责!”
“诶,可怜我刘玄德纵有救国之心,可如今年将半百,却依旧一事无成,偏于一偶之地,虽见社稷震荡,却无救国之力。实在有愧祖宗,有愧陛下,有愧天下百姓也~!”刘备说得激动,甚至放声恸哭起来。徐庶和田豫看得眼切,不由也感动泪下。徐庶忽地神色一震,慨然喊道:“主公所言差矣,庶斗胆献出一计,但若主公答应,或者便能开创出一番新的局势,颠覆天下。到时主公甚至有可能称霸北方,再与那曹贼一决雌雄!!”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顿是神容大变,急是朝着徐庶冲了过去,一把拽住徐庶,急喊道:“有此大计,元直为何迟迟不说呐~!!”
徐庶听话,不由低叹一声,却道:“庶却是怕主公难以忍辱负重,不肯答应啊!“
“哎!备当年不过一介织席贩履之辈,时至如今,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什么屈辱未曾受过!?你且说来!”刘备听话,枭目微微闪过两道精光。这时,徐庶神容一肃,震色而道:“主公且听我说,眼下我等当务之急,并非猎虎,反而是与虎为谋!”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顿时面色霍地大变,连忙又问:“何谓与虎为谋!?”
徐庶眼神一亮,在旁的田豫也不由细心地听了起来。这时,正听徐庶谓道:“此虎有二,并为天下之最!一者姓马,另一者正是姓曹~!”
徐庶冷不丁地一番话,可把刘备和田豫又是惊得勃然色变,虽然两人早前已有准备,这下也未免当场失色。田豫更是眉头紧皱,紧张地喊道:“如元直所言,此两虎实乃天下最恶,招惹不得!否则一旦惹上这两虎,恐怕脱身不得!”
“呵呵,国让且莫多虑。先听我细细说来。”徐庶灿然一笑,刘备看得眼切,忙喊:“元直快说。”
“眼下北方太平,且以我刘、马、吕三方势力割据。其中马羲势大,甚至以其一人之力,足可应付我军以及吕布。”正听徐庶话音一顿,田豫不禁喊道:“正因如此,我等就算联合吕布,也不该联合马羲这头恶虎,否则但若马羲反口一吞,我等恐怕死无葬身之地也!”
“呵呵,此言差矣。说来马羲此人素来敢作敢当,作风坦荡,只不过正是因为他作风过于果敢刚烈,加上他树大招风,才使得他近年在各地名声渐有恶劣。不过,却看兖、冀两州数百万百姓,谁不拥戴马羲?由此可见,与马羲联合,总比与那反覆无常的豺虎之辈联合是好。”徐庶此言一出,心里还是记恨着当年吕布把徐州豪取强夺而去的刘备,立是面容冷冽了几分,若非吕布当年捣鬼,得到徐州的他,说不定眼下已经具备与马羲叫板的实力,又何须如此犯愁,日夜思考如何打开眼下这困局。
“好,就算军师你说得对。若无马羲联合,击败吕布,平分徐州后。失去吕布钳制,那马羲必来攻打我军,唇亡齿寒,如此简单的道理,军师岂会不知道!?”田豫紧接又是提出疑问。徐庶笑了笑道:“国让未免太小觑那吕布了。此人今非昔比,不但武艺超绝,并且奸诈狡猾,又有陈公台辅佐左右。就算马羲亲自率兵攻往,攻克整个徐州,这一路苦战,恐怕也将是元气大伤。而我军则趁此迅速先夺下琅琊、东海两郡,再坐观虎斗。就算最后,马羲铲除了吕布,即时再想取琅琊、东海,却见为我军所占,自也无能为力!”
“军师这岂不是要在虎口拔牙~!?”田豫听了,双眸一瞪,露出几分惊悚畏色。刘备也是听得心头一紧,想到那尊暴怒的鬼神,甚至不由打了个哆嗦,急道:“国让说得有理。那马羲但若不忿,拼死来战,那又如何!?”
“哈哈哈哈,马羲、吕布两人素来都把对方视为死敌。因此,徐州之战,马羲与吕布势必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战。再者两人实力不相伯仲,但若马羲把吕布逼人绝路,吕布又岂会让马羲全身而退!?”徐庶此言一出,田豫不由神色一变,猛地愣了一愣,猝又眼中光芒迸射,震色道:“如军师所言,那待马羲与吕布一战后,纵是得胜,恐怕也是身受重伤,待时就算我军得知取得了琅琊、东海两郡也无能为力,更何况我军与其还有盟军上的名义,但若马羲来犯,必遭天下人声讨。所以在这各种不利的情况之下,纵是他这尊鬼神,恐怕也要吃下硬吞这暗亏!”
“哈哈哈哈,国让聪慧,这一点即明也!”徐庶闻言大笑而道。这时,刘备却是皱紧了眉头,紧接而道:“可惜但若马羲不死,他迟早会来复仇!”
“主公所言甚是,正因如此,我等接下来那可就要讲究一个字!”徐庶眼睛猝地迸射出两道精光。刘备精神一震,忙问道:“是什么!?”
徐庶伸出一根指头,不紧不慢地,颇显几分潇洒,笑道:“一个‘快’字!”
“快?”刘备闻言,微微一惊,不由露出几分疑色。这时,田豫忽地醒悟过来,并且似乎十分震惊,脸上更见有冷汗冒出,惊呼喊道:“元直莫非是想要趁那鬼神伤势未愈,迅速与另一头恶虎联合起来,反攻马羲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