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么时候,有权有势且目无王法的人总是想着一手遮天。
“求您不要伤害小姐,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尚悦依旧在苦苦哀求惠妃,可是对于惠妃来说,她们卑贱如蝼蚁一般,惠妃怎么可能会低头去看她们?
南宫翰墨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站在他身边的南宫文彦去拉住了他。
南宫文彦一向冷漠,即便他知道裴月华是无辜的,但为了保全大局,他是不会在意裴月华与尚悦的死活的。
“小花和小白都是番邦进贡给皇上的,皇上又赏赐给了本宫,它们两个的命可你你们两个要尊贵多了!”惠妃下定了决心要置裴月华于死地,谁求饶也不会有用的。
裴月华只恨已经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不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就算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家,也是个支离破碎的,爹不疼娘不爱,想想也是挺可怜的。
边上站着的她的亲姐姐却只顾着看笑话,裴月华也不怪她,毕竟不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哎呀,五妹不就是一个丫鬟吗,即便是死了,五妹再求老夫人赏赐一个就是了。老夫人那么多的珠宝首饰都舍得给你,何况是一个下人,现在可好了,五妹为了她伤了惠妃娘娘的爱犬,可不就是要赔上自己一条命吗?”裴月荣巧笑嫣然,在场的那么多人,她被谁都盼望着自己快些死。
裴月华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这狗腿子当得好,都快忘记自己亲爹是谁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蒋家人从来都不把裴家人看在眼里,裴月荣与她母亲是一样的人,又怎么会心疼她呢!
不过今日就这么死在这里她还真是不甘心。
“惠妃娘娘,既然此事牵扯到父皇的尊严,不若就交给父皇审理吧,即便是父皇要将罪与我,我也认了。”最终,南宫翰墨不顾南宫文彦的阻拦,决定孤注一掷。
“呵呵呵……四殿下,你父皇是有多久没有召见你了?皇上整日都忙着朝政上的事情,这点小事也要去打扰他吗?”惠妃忍不住掩嘴笑道。
看着南宫翰墨被羞辱,裴月华不禁心疼她,堂堂正正一个皇子,惠妃再得宠也不过是他父亲的妾室,可现在,他却这样被欺负。
“就是,四皇兄也该是知道的,父皇本就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再因为这些小事去打扰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就是个女人吗?凭借四皇兄你的身份,什么样子的名门千金找不到,怎么偏对她这么上心了?”文昌也不由得冷嘲热讽道。
南宫翰墨是没了主意了,他原本就不受皇帝喜欢,在一众兄弟里面人缘也不好,今日他为了裴月华得罪了惠妃,还不知皇帝要怎么惩罚他,何况是再被惠妃扣上不尊圣上的罪名!
“够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别阴阳怪气的去牵扯别人!”裴月华实在看不下去她们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南宫翰墨。
在场的大多可都是南宫翰墨的至亲啊,真是最可怕莫过于人心,为了所谓的权利和荣耀,他们连手足之亲都不要了!
一旁的南宫文彦眉头紧蹙,惠妃有意把今天的事情闹大,若是不能得到妥善的处理怕,只怕牵扯进去的便不是只有裴月华与她身边的侍女那么简单了。
皇权之争,自然是能少一个便少一个的好,但现在,南宫翰墨与他较好,即便是自己不出言相救,怕是这事也会牵扯自己身上。
“惠妃娘娘,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正当所有人都沉默着,一声清朗的嗓音忽然想起。
说话的便是三皇子南宫祺然了,惠妃看向他,不屑冷笑。
若说南宫翰墨不起眼,那么这南宫祺然就更算不得什么了,皇上几乎都快忘记有他这个儿子了吧。
不过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每年都在外四处游历,在夏都的时间也不多,几年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竟早早的回来了。
既然她要出头来躺这趟浑水,那么她也就且听一听吧。
“哦?三殿下想说什么便快些说吧,说完了,本宫好让人去祭一祭小花小白。”惠妃趾高气扬的看着南宫祺然说道。
那一直押着裴月华的两个嬷嬷也停了下来,让裴月华跪在地上,且让她多活一会儿吧。
“儿臣常年游历在外,听过许多奇闻异事,也亲眼见识过许多,其中有一件,便与今天的事情差不多。”南宫祺然说道。
“哦?什么事?”惠妃都是有些感兴趣了,问道。
“儿臣亲眼见一人被狗咬过之后变得狂躁、恐惧不安、怕风怕水、最终连命都丢了。”南宫祺然接着说道。
在场的人听到无不哗然,连惠妃都有些惊了:“三殿下莫不是在说笑吧?小花小白可是本宫亲自照料的,岂能与一般的疯狗相提并论。”
“儿臣也希望是自己夸大其词了,可这事,加些小心终归是好的。更何况小花小白一向是听娘娘的话的,今日忽然发狂,不受控制,本就可疑?”南宫祺然一脸担忧的样子说道。
裴月华不禁暗笑,南宫祺然说的是狂犬病,这类的传染病放在二十四世纪也就是头痛脑热的小病小灾,可在这里,那可是相当于生化危机一般恐怖!
而且,这南宫祺然显然是把今日的事情全部都替惠妃开脱了,生生的把她纵狗伤人的事情说成了意外,这个情,惠妃得领,若是闹到皇上哪里,她也难逃其咎。
”或许是五小姐情急之下伤了小花小白,但万一小花小白日后发狂再伤了娘娘,娘娘岂不是……”南宫祺然说着抬头看了看惠妃,惠妃一脸忧虑。
“可小花小白到底是皇上赏赐给本宫的,本宫也不能没有交代不是?”惠妃大抵是怕皇上怪罪她吧。
“惠妃娘娘只管照着儿臣方才说的告诉父皇,父皇不禁不会怪罪娘娘,还会称赞娘娘深谋远虑,宽厚仁德。”南宫祺然微微一笑说道。
众人都还对南宫祺然所说的狂犬病心有余悸,惠妃冷眼看了看裴月华,还真是不甘心就这么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