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狂妃:王爷药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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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解水鬼之谜

白君灼听得出殷沐是在怀疑她,便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没有吃晚饭,是因为我闻见那饭菜里有大量的迷药,可起初我也只是以为是有人要对付我,才会在我的饭菜中下药的,并未想到那人竟然给所有人都下了。”

殷沐随意地靠着桌子,看着她道:“朕岂可听你的一面之词?”

白君灼看他样子,也没有真的治她罪的意思。就与他说理道:“是我听见有人落水,才冲出去救下风校尉的,而且子溯也可作证,我们的确遭遇了一群来路不明的东西的袭击。除此之外,我与那风校尉毫无交集,为何要害他?就算我真的想害他,岂能想出迷昏你们全部人再将他扔到河里这么蠢的法子?我直接下毒不就成了么。”白君灼说着,挑眉看了殷沐一眼,道:“还是陛下觉得我没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一个人?”

殷沐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朕自然知道你有能力。这件事朕也相信不是你所为,不过既然如此,你可知真正作怪之人是谁?”

白君灼指尖捻起桌上的生姜,微笑道:“快了。”

“哦?那朕就好好等着。”

白君灼微微低头恭送他离开,等他走后,白君灼舒了一口气,仔细在厨房找了找,突然在称垃圾的木桶里看见一张黄色的油纸,拿出来闻了闻,还残留着一些迷药的味道。纸张外头有“莫记药堂”的大红印章。

“莫记……”白君灼喃喃念叨着,正巧这个时候居安过来了,对白君灼道:“王妃,王爷说这船上不安全,叫奴婢贴身护着您。”

白君灼侧着脑袋看了居安一会儿,突然问她道:“居安,今晚做饭的人是谁?是我们的人吗?”

居安点点头,“当然是咱们的人,都是从大军那边分出来的。”

“这样啊……”白君灼想了一下,对居安道:“你去帮我查查,晚饭之前,那些船工有没有到这里来。”

居安应了,便转身出去查探。白君灼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进去便问殷洵道:“子溯,先前你让我看各地的药商卷宗,那汉中最大的药商,是不是姓莫?”

殷洵点头道:“是姓莫。”

“那长安城内可有姓莫的药商?”

殷洵仔细想了一下,摇头道:“不曾听说,就算有,也最多是个小郎中,不会是药堂的。”

“那就是了,”白君灼拿出那张纸道:“包着迷药的纸,便是莫家的。这就证明,给咱们下的迷药是在汉中买的,也说明了并非是内鬼,因为若是内鬼的话,他不会临时起意在汉中买迷药,他应该早早就从长安买了才对。”

殷洵听了,也道:“你说的没错,而且我们一行走的都是僻静的小道,没有人有机会到城里买药。”

白君灼点点头,拿着这张纸想着什么,不一会儿便听见居安在外头敲门。

白君灼让她进来,居安道:“奴婢已经问清楚了,晚饭之前,那些船工也去过厨房,说是讨些吃的。”

“这就没错了,动机和作案时间都有,”白君灼说着,转身对殷洵道:“子溯,我已经知道是谁给咱们下迷药,也知道了这些时日一直在河面上为非作歹的水鬼究竟是什么人了。”

殷洵不解道:“是谁?”

“正是那些随行的本地船工,”白君灼解释道:“他们放出这水鬼的消息,又说河面之中有大雾,没有本地人带着绝对会迷路,所以过往的人们都会找几个本地人带路。他们上了船之后,便找机会下药迷昏船的主人,再将人丢进水中,然后就拿走船上的财物。”

居安一听这话,拍了一下脑袋道:“王妃还记得奴婢之前与你说过,奴婢觉得那些本地船工很是奇怪吗?奴婢多次撞见他们在一起小声密谋什么,而且他们抓到机会便跟我们说河上闹鬼的事情,说的绘声绘色,比奴婢还能扯。现在看来,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我们相信这河上真的有鬼,方便他们装神弄鬼!”

殷洵想了一下,问道:“可是,他们为什么只给我们下迷药,直接下毒.药,不是更快吗?还省去将我们一个一个抛入河中这一步。”

“你不是吩咐过每个药商,禁止卖大量毒.药给别人吗?他们要毒晕我们整船人,少量绝对是不够的,所以只好买了大量的迷药。”

“是有道理,这莫记药堂的纸也可作为证据。”殷洵道,“我这便去告诉皇兄,叫他处置这些在河上装神弄鬼的歹徒。”

“等等,”白君灼拉着他道:“这样抓他们,他们难免还会强词夺理不承认,你先派人去他们住的地方搜一下,刚才他们不是跳到河里了吗?一定能够搜出还湿乎乎的黑色斗篷之类的东西。”

殷洵点头,吩咐居安道:“居安,你这便带人过去搜。”

居安领命,立马出去带人搜了起来。

殷洵也去将白君灼刚才所说的事情告诉了殷沐,殷沐便跟殷洵一起到那些船工所在的地方,到那儿便看见被搜出的黑色斗篷,那斗篷还是湿的,就证明这些人刚从河里爬出来不久。

殷洵认出这些斗篷正是之前看见的攻击他们的那些人身上披的,便对殷沐道:“皇兄,现在人赃并获,要怎么处置他们?”

那些本地人都齐齐跪下地上,到了此刻还不知道殷沐等人的身份,求饶道:“各位爷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糊口饭吃,反正我们这番也没有害到你们,你们又何必非要我们性命呢?”

殷沐冷笑道:“难不成,要放你们继续在这河上为非作歹,让你们继续害人?”

那些船工齐齐磕头道:“不敢不敢了,保证以后会改邪归正的。”

殷沐才不信他们,也不欲与他们多说。问他们道:“你们在这些证据面前,对你们所做之事是不是供认不讳?”

那些船工没话可抵赖,而且也觉得殷沐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富商,应该没有资格处死他们。非要把他们带到岸上见了官才可以,而在这途中,他们有很多机会逃跑。

就都点头承认道:“我们认罪,认罪。”

“好,既然认罪,朕也让你们尝尝被活活淹死的痛苦。”殷沐淡淡一笑,吩咐道:“来人啊,把他们捆紧了,扔到河里!”

几个船工一听,便白了脸色,显出害怕的摸样,不过也没有求饶。

毕竟绳索什么的对他们而言并非算什么难事,而且到了水中,又是他们的天下,几个人合力弄翻这艘船都是有可能的。

殷沐却似乎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又追加了一句,道:“对了,用铁链锁,锁紧了,绝对别让他们有机会逃出来!”

几个船工一听,这才知道这人是正的要至他们于死地,而且绝无再逃生的机会,便都拼了命的对殷沐磕头,可殷沐和殷洵已经转身离开了。

到了外头甲板上,殷沐对殷洵道:“子溯,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朕还真的以为是内鬼所为,又要疑心朕的将士,这对朕绝对是大为不利的。”

殷洵道:“皇兄谢我就谢错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君灼告诉我的,我不过是替她传个话而已。”

“哦?是她吗?”殷沐脑海中浮现刚才在厨房里,她嘴角微翘跟自己说“快了”的情形,没想到真的这么快,她便将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她可真是好样的啊。”殷沐看着远方,不无感慨的说了一句。

殷洵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默然良久,开口道:“皇兄,君灼最近对你似乎有些误会。”

殷沐微微一笑,转头看他道:“她误会朕什么?”

“她竟然误会皇兄对她有意,”殷洵也是一笑,无奈道:“估计是我平日里太宠她了,事事以她为主,她身边的所有人都绕着她转,才会让她产生这般荒唐的想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殷洵顿了一下,转脸看向殷沐道:“皇兄,你才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的,对吧?”

殷沐见他问的认真,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后脑,道:“乱想什么,她是你的女人,你是朕的皇弟,你连天下都不跟朕争,朕怎么可能会跟你争一个女人?”

殷洵不由摸了摸自己被殷沐拍的地方,道:“皇兄说笑了,这天下本来就是你的,我凭什么跟你争?我从出生到现在,可丝毫没有对这江山产生过一丁点儿的兴趣。”

“皇兄自然知道你没有,”殷沐揽过殷洵的肩膀,与他一同看着河面上初生的太阳,顿了良久,道:“九弟,你刚被母后带到景阳宫来的时候,还是个小猫般大小的婴儿,那个时候我却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也早早的参与到了皇权的争斗之中。我看着那小猫崽一样楚楚可怜的你,就决定,这一生无论要牺牲掉什么,也要保护你一世平安无忧。可我终是没有做到,将你也卷入这无休无尽的纷争之中。”他转过脸看他,叹息道:“子溯,我欠你太多。”

殷洵淡淡一笑,转头与他对视道:“可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猫崽了,我现在比皇兄还要高,有足够的能力去守护皇兄,守护我们殷家的江山。”

“是啊,”殷沐与他四目相对,道:“你我二人,这一生也不要有任何隔阂。兄弟阋墙之事,绝对不能在你我之间发生。”

殷洵轻轻点头,重重锤了一下殷沐的胸口道:“皇兄也真是的,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你就说这么矫情的话,到叫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殷沐哈哈大笑道:“不知说什么就不说,咱们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