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妾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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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要不要摊牌

冷皓辰与周雅竹、静兰二人一起到了老夫人住的松鹤斋,小丫鬟告知老夫人还没睡起来,三人则坐在老夫人寝室外面的长廊上等候。

静兰本想先进去伺候老夫人,毕竟她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老夫人很多时候都离不开她,很多事情也都要靠她来办。但是,想着若是自己一个进去,留下二少奶奶和三爷这对叔嫂单独在一起,恐怕有所不妥。若是带着周雅竹一起进去伺候,那又把三爷一个人给晾在这里了,索性她也不进去,就在这里陪着两位主子。

“三爷,等会儿万一老夫人状况不好,那……”静兰说道。

“那就暂时先不说,摊牌的前提是奶奶精神好,能够有消化这件事情的精神。如果时机不对,那还是按照我刚才所说,我陪奶奶进宫去,有老太妃的帮衬,事情应该可以瞒得过去。”冷皓辰站在长廊,看着对面的翠竹被秋风吹动,心里也是有些不安。

“我也这么觉得,一切以奶奶的身体状况为基础。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周雅竹说道,她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也不爱到处走动,但是她的脑子不笨,做事情也知道进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丫鬟香月出来禀告,说是老夫人已经醒了。

“香月,老夫人睡过午觉之后,精神如何?”静兰急忙问道。

“静兰姐,老夫人精神不好,似乎是午睡的时候做了噩梦。香雪和香兰在伺候老夫人起床盥洗,但是老夫人一直都不怎么说话。香雪姐看老夫人状况不好,就让香月来给静兰姐说一声,好有个准备。”香月据实说道。

“我知道了,香月,你先去伺候老夫人。我准备一下就过去。”静兰支走了香月,又看了看表情凝重的周雅竹和冷皓辰,“老夫人这样的话,怕是不好说了。”

“先看看情况吧!”冷皓辰说道,“也许奶奶过一会儿就能缓过来。做恶梦不可怕,就怕奶奶梦见了苏婉清,那就麻烦了。”

“三爷,二少奶奶,要不静兰先去老夫人那儿套套话,咱们也好有个准备。”静兰说道。

“静兰,我跟三爷去前厅等奶奶。等会儿你陪着奶奶出来,你要先给我们个暗号,免得说错了话,惹了奶奶不高兴。”周雅竹说道,也算是做了一个合理的安排。

“静兰明白。老夫人起床后都会在前厅用茶点。等会儿如果我先让老夫人吃桂花糕,就代表没事了,可以跟老夫人讲实话。若是我先端绿豆酥给老夫人,那就意味着事情很严重。如果我先劝老夫人喝茶,那就是静兰没有探到老夫人的话,也判断不出适合情况,需要三爷和二少奶奶一起琢磨一下了。”静兰说道,冷皓辰和周雅竹都点头同意。

冷皓辰和周雅竹刚做到前厅没一会儿,齐心兰便不请自来。

齐心兰一身粉色的艳丽衣衫,花了个桃花妆,看上去春光满面。对比周雅竹的素雅,齐心兰倒是鲜亮了不少。

冷皓辰不禁蹙眉,此时将军府各种麻烦事,苏婉清失踪、苏婉秀自尽、老夫人也让人担心。更何况现在还有个西郊瘟疫的事情压得他喘不过气,看见齐心兰这般就更是不顺眼了。如今是个多事之秋,人人都在焦心忧虑,可是这个齐心兰却不知深浅的这般开心,也不知道她整天乐什么呢?

齐心兰跟冷皓辰行礼问安,又和周雅竹客气了几句,就坐在了冷皓辰的身边,“表哥,你也来看奶奶呀?”

齐心兰见冷皓辰没有回话,又继续说道:“听说奶奶今天气色不错,就过来看看奶奶,陪奶奶说话解解闷。没想到辰表哥你也过来了,奶奶看见你,肯定高兴呢!”

“心兰!”冷皓辰叫道。

齐心兰听到冷皓辰要跟她说话,立马心花怒放,“辰表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心兰吗?”

“也没什么大事情。只是现在府里刚办了丧事,奶奶之前又遇到危险,一时间也没有缓过来。你这每天穿的这么鲜艳,似乎跟将军府现在的气氛不太合适。”冷皓辰淡淡的说道。

齐心兰本就是打听到冷皓辰到了松鹤斋,才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过来,没想到这精心的打扮没有让她心爱的辰表哥多看她几眼,反而还招了不满。齐心兰心里顿时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有些堵得喘不过气了。

齐心兰虽然难过,但终究还是忍了,“是,心兰明白了。回头就换件素净点儿的衣服。是心兰不懂事,辰表哥不要怪心兰才是。”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冷皓辰态度还是冷漠而淡然。

很快,老夫人在静兰的搀扶下,做到了前厅的正位上。虽然看见一帮孩子都来看她,她挺欣慰的,但是想想那个可怕的梦,她还是心有余悸。

几个小辈都跟老夫人寒暄着。冷皓辰和周雅竹则都关注住静兰的一举一动,静兰对着二人摇了摇头,然后端起茶水,“老夫人,秋燥伤人,你喝口茶润润嗓子。”

冷皓辰和周雅竹对视了一下,都是一副无奈的表情。齐心兰看见二人的对视,顿时就吃醋了。齐心兰心里开始盘算,日后一定要铲除周雅竹,她是三少奶奶,那么自然要把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都给赶尽杀绝,跟何况这个二少奶奶还跟她最心爱的辰表哥眉来眼去的,肯定是个不安分的寡妇,一定要多防着点儿才行。

冷皓辰和周雅竹刚才的对视,似乎都决定了今天不要摊牌。一来老夫人状况不好,二人都看得出老夫人精神不济。二来有齐心兰在场,怕有的话不太好说。三来若是老夫人精神萎靡,明日也断然没有精力进宫去找苏婉清了。

冷皓辰和周雅竹陪着老夫人聊了一会儿,老夫人留着孩子们吃饭,几人陪着老夫人用过了晚膳,才各自离开。

静兰去送了周雅竹,顺便说了一下刚才和老夫人在一起的情况。而冷皓辰则被齐心兰缠住了,偏要他陪着她去逛园子。冷皓辰不想跟齐心兰发脾气,但是又拗不过,只好兜了个圈子,把齐心兰送回了她住的小院,然后才快步回到书房。

孙琦此时已经在书房等着冷皓辰了,他办妥了冷皓辰昨天交代的事情。也要等着冷皓辰给他安排新的任务。

“三爷,等你半天了。老夫人怎么样?”孙琦关心的问道,老夫人在府里是很慈祥的,对孙琦这个冷皓辰的根本也颇为照顾,所以孙琦也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老夫人的身体健康。

“唉!精神欠佳,我都快瞒不住这事情了。”冷皓辰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把今天的事情都给孙琦说了。

“希望老夫人能过得去这个坎。”孙琦叹道。

“对了,三爷,你今天进宫去面圣,到底探清楚了西郊瘟疫的事情了吗?”孙琦急忙问道,这瘟疫的事情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皇上基本是确定了瘟疫,我探了皇上的口风,似乎会和以往一样的方法处理,把疫区围起来,让病人和可能会染病的人在那个圈子里自生自灭。”冷皓辰焦虑的说道。

“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没听见动静?今天我又去了西郊,似乎没看见朝廷的人马。”孙琦说道。

“皇上也不是铁石心肠,皇上也希望既能控制瘟疫,又不伤害老百姓。只是,皇上也是身不由己。”冷皓辰说道。

“莫非又是丞相从中作梗?”孙琦问道。

“可不是嘛?那个老家伙,竟然想要放火屠杀村民,皇上没有同意。”冷皓辰说道,“皇上跟我说,其实他不愿意伤害百姓,只是身不由己。”

“可恶的老匹夫,简直是蛇蝎心肠。”孙琦瞪着眼睛。

“我跟皇上讲了我的想法,皇上给我十天时间。如果十天内我控制不住瘟疫,有传播的趋势,那么皇上只能遵循丞相的意思了。”冷皓辰说道。

“也不知道小雪姑娘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孙琦叹道,“小雪姑娘医术那么好,连我岳母都能一直病情好转,若是她回来帮忙,十天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是啊,小雪医术高明。还有那个苏婉清,她也是杏林高手,而且治病手法不拘一格,有些门道。若是苏婉清和小雪联手,那该多好啊!”冷皓辰叹道,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苏恨雪和苏婉清其实就是一个人。

“三爷,小雪姑娘那个丫鬟已经通知小雪姑娘了。小雪姑娘那么善良,她得到消息后,肯定会尽快赶回来的。只是苏婉清,却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郭启轩一直尽心竭力的办事,我今天也交代了他您的吩咐,只是我总觉得要找到她的人,恐怕短期内很难了。”孙琦说道。

冷皓辰沉默不语,孙琦则问道:“三爷,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盯紧齐心兰的人马,也许能够有些线索。”冷皓辰说道,他还是怀疑齐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