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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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节 离开

十几日过去,这些天易寒白天过着地狱般的生活,练武之人竟是这般辛苦,像他这种心志极坚的人也濒临崩溃,而南宫婉儿一涉及到练武之事却非常认真,丝毫没有半点嬉笑的意思,以至于易寒累得晚上看到望舒这个刚熟的苹果却有心有力。

易寒将自己生平所学教导给望舒,施征仁道,用兵霸道,古语有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望舒是个聪慧的女子,加上易寒旁征博引,她倒听得津津有味,受益匪浅。

而望舒也没闲着,等易寒说累了,就教他说西夏语,两人都感叹对方是个天才,易寒基本能有西夏语与望舒交流,而望舒也时不时能对于易寒在政见上的观点说出自己的看法。

望舒之所以如此好学大部分是因为易寒的原因,她不希望在情郎面前是一个无知的人,她希望与情郎有聊不完的话题,恍然不知道易寒之所以教她这些乃是因为她即将成为西夏国的狼主。

易寒一直在做好偷偷离开的准备,他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一辈子,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沙如雪那边正在大刀破斧,西夏皇城必然乱成一片,这些天望舒离开风暴中心对她也是一件好事,可是风暴过后,她就必须出现,以狼主的身份来收拾残局。

夜以三更,易寒突然睁开眼睛轻轻的将望舒摇醒,望舒迷迷糊糊醒来,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不要出声,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们要偷偷离开了”。

这事易寒早些天易寒已经偷偷跟她说了,其实她心里希望一直住在这里,并不想离开,只是却没有反驳易寒的意思,情郎到那里,她边跟到那里,低声道:“婉儿师傅这么厉害,被她发现怎么办”。

易寒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低声道:“放心我观察好久了,她晚上睡的跟猪一样,我就是把臭脚丫塞在她嘴里也不会醒来”。

望舒忍不住欲笑,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吧,牵着望舒的手蹑手蹑脚不发出任何声音往洞口走去,经过南宫婉儿的身边留恋的看了她一眼。

南宫婉儿依然保持优美的睡姿,霓裳纱衣只覆盖到肩上,根根缱绻青丝充满款款柔情,勾魂玉背撩人,若隐若现的臀.沟以及温润修长的美腿给人摄人心魂的味道。

易寒一瞥之后移开目光,心中暗道:“婉儿师傅,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易寒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从不轻易行动,就像他打仗的时候,这个习惯已经延续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对天峰周围的环境早已经熟悉,开玩笑,要跑路连地形都不知道必然白费功夫,天峰虽无路可行全是陡峭,但他已寻找到一处较为缓斜的地方。

练武功不是没有好处的,我来去无影踪,我就是一阵风,我像只鸟自由飞,这天峰对于他就是简单的问题了。

易寒背着望舒沿着峭壁直溜下去,望舒惊呼一声,易寒双手自我反应的就往峭壁之上的山石一按,五指竟深陷其中,稳稳的停在峭壁之上,心中惊讶,才跟婉儿师傅学了十几天功夫就练成九阴白骨爪,这个时候才发现背后的望舒对来他来根本不是重量,柔声问道:“望舒,害怕吗?”

望舒微笑道:“你不怕我便不怕”。

四周漆黑一片,易寒根本看不见东西,只能凭着感觉往下攀爬,而奇妙的时候他双手双脚似乎长了眼睛一样,前些日子艰难无比的峭壁,现在对他来说却恍然平坦大路一般。

到离地面二三丈时,易寒双脚在峭壁上一撑,如一只大鸟轻飘飘的落地,拍了拍手上的沙石,将望舒放下,得意大笑:“我现在已经是绝世高手了”。

望舒一双纤纤素手伸来,帮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她不知道绝世高手代表着什么,她只知道眼前这人是她情郎,无论他是乞丐奴隶,都是她的情郎。

休息一会之后,易寒欲要将望舒背起,望舒忙道:“我可以自己走,没有这么娇弱”。

易寒淡笑道:“等你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承天寺”,话毕将她背起,像一支离弦的箭往山下飞奔。

望舒听到承天寺三个字,神情黯然,人已经在易寒背后,只是紧紧搂着他脖子,趴在他的肩膀,只感觉他的后背的威武雄壮,心中涌起一个坚定的念头,为了情郎,我一定要跟哥哥抗争到底。

清晨,两人已经到达平坦的草原地带,蓝天、初升的太阳,绵延至天际的绿草,易寒就像一只烈马在奔驰,望舒被一阵阵清风吹乱双鬓的发丝,感觉就像随着易寒在这无边的草原上流浪。

放声高歌起来:“

我的情郎的雄鹰

我愿与你展翅飞翔

遨游在蓝天的穹空

追逐洁白的云霞

我的情郎是大山

山山岭岭让我偎

我愿化作一棵小草种在他身上

热情温柔流入我胸膛

易寒听着她大胆的爱意,歌声在耳,情醉于心,只感觉全身充满力量,愿意背着她到天涯海角。

这对情人已经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当分别的那一天又当如何去面对,易寒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他不敢去想。

到达兴庆府,街道上的行人看到这对情意浓浓的情侣,无不望去报于微微笑意,而望舒自进入有人烟的地方立即将脸贴在易寒背后,羞于见人,心中却甜蜜蜜的。

突然听到一声怒吼:“放下她”。

望舒抬头才知道已经不知不知到了承天寺门口,藏绯直眉怒目瞪着易寒,手中的剑已经拔出指着易寒胸口。

藏绯绝不容许有人亵渎他心中的女神,只要易寒将望舒公主放下,他立即杀了此人。

易寒见了藏绯充满杀意的眼神,内心没有丝毫惧意。

望舒温柔的对着易寒道:“情郎,放我下来”。

听到望舒的话,藏绯整个人被惊的呆滞无神,公主叫他情郎,而他藏绯只奢望成为她的仆人,他是公主的情郎,内心妒忌的怒火燃烧着,眼睛红的吓人。

易寒将望舒放下,当着藏绯的面将望舒搂在怀中,“对不起,望舒已经是我的人”,他虽然很同情眼前这个充满愤怒妒忌的男子,可却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将心爱的人抢走,他不是救世主。

藏绯英俊的脸变得狰狞,冷笑道:“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能保护最心爱的女子”。

易寒大吃一惊,“你想干什么”。

藏绯冷冷道:“你放心,我藏绯绝对不会伤害公主一根毫毛,只是你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保护公主”。

易寒淡淡笑道:“看来你想杀的是我”。

望舒突然挡在易寒面前,凛然道:“藏绯你要伤害我的情郎就先杀了我”,转头对着易寒微笑道:“让我来保护你”。

公主的话让藏绯感觉似一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呼吸,他乃心志极坚之人,将这些痛苦挥出,冷视易寒道:“公主你让开“。

易寒让望舒看着自己,“只有我保护你”,话毕欲要望舒推到身后。

便在这时只听见望舒喜呼道:“蒙心,快将藏绯赶走”。

只见蒙心来到望舒跟前曲膝半跪,“公主”。

望舒忙道:“蒙心快起来,把藏绯赶走”。

蒙心并没有起身,淡淡道:“公主,这是男人之间的战斗,蒙心不好插手,若有人敢伤害公主,蒙心绝对不会让他活命,蒙心能做的就是借他一把剑”。

望舒急道:“蒙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蒙心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就算公主不理我,蒙心依然会在公主身边保护你”。

易寒轻轻擦拭望舒因为着急而涌出眼眶的眼泪,笑道:“我还从没看见你着急而哭出来”。

望舒又怕又嗔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看我笑话”。

易寒哈哈大笑:“你是整个西夏的女神,要得到你,就要面对整个西夏所有男子的挑战,今天我若逃避,明日又当如何”。

藏绯冷道:“看来你已经早有觉悟”。

易寒轻抚望舒的脸蛋,柔声道:“你是否现在感觉无能为力,只要将至高的权力握住手中,就再没有人能拂逆你的意思”,指着半跪在地上的蒙心,冷声说道:“他若敢再说半个不字,你立即可以杀了他”。

望舒不知道易寒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话,只是摇头。

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易寒为何要对心地善良的望舒说这些话,便听易寒又道:“望舒,若是有一天我拂逆了你的意思,你也可以杀了我”。

望舒紧紧抱住易寒,猛摇头,“绝对不会,望舒绝对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