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宸伸手拍拍子初的俏臀,搂紧她道:“若猜不中的话,就让为夫晚上好好伺候子初如何?”
“坏蛋!晚上不许你碰我了,腰酸死了,哼哼!还有,我手上的伤口还没完全好,你不许欺负伤员!”子初边说边手脚并用地要爬开。
君玉宸也不着急去将她抓回来,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他辛苦了一个下午,看子初醒来,正好轻松一下。遂见她走到差不多了,才来一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烂的田,怎么样,我这句话,是不是形容的很到位?”
“我呸!君玉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下流,你无耻呢你!”
两人在房间里笑闹一阵,子初本来穿得松垮垮地睡衣就有些春光外泄了,看见君玉宸再度变得幽深地眼神,她不敢再玩了,连忙缩到一角去拉整衣服。
要说这里毕竟是船上,君玉宸也没有荒淫好色到不分场合就向子初肆意求欢,只好灌几口浓茶,静静心,招呼子初吃点点心垫垫肚子,自己继续看书。
子初这边,只吃了几块点心就觉得有些饱了,看君玉宸聚精会神地在看机密书函,于是也拿案几上的书卷来看看解闷。
君玉宸见她有些百无聊赖的一目十行,遂笑着摇摇头,转身递过一张白纸和一支子初惯用的炭笔,让她把自己看不明白的地方记下来,就又回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子初反正无事,也就一本一本地看起来了。
因为这里的书籍都是不用标点符号的,她看的一直皱眉摇头。最后,索性拿起炭笔来,在那些书页上面又写又画的。见她不停的在书页上写着,君玉宸便探过头来,问道:“这些是什么?你画这些干嘛?”
子初便指着上面的标点符号,对他逐样逐杨解释道:“这是逗号,就是一句话还没有完的时候,用来停顿一下的。这是句号,就是这句话已经完了,下面一句话是承接这句话的。这是......”.
君玉宸颇有耐性的听她说完,最后拿起那些被她画过的书卷,仔细看了一遍之后,笑道:“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学来的?嗯,倒是挺实用。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从小就学着如何识文断字,所以.......”。
“所以,你们就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化!”
子初说完,抢过自己的书,复又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追问道:“君玉宸,我一直没问你,你就这么带着我走了,那以后......你真的再也不回京城,不要你的父母了吗?”
君玉宸抚摸着她头上柔软幽香的青丝,他的指尖上温暖细腻,游走时带起一片的涟漪。
“子初,我想与你一生厮守。所以,为了这个,就算要我牺牲在多我也不在意。再说了,皇室之中自古最重子嗣,我以为,只要咱们躲过这段时间,等你有了孩子之后,咱们生下孩子,再带着孩子回宫。到时候,皇祖母必然会为我们求情,便是父皇和母后那边,也会看在孙子孙女的份上,不会过分为难咱们的。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子初有些了然的点点头,她也早就预想到了君玉宸的所谓计划。但他已经为自己做到了这个份上,更何况,经过这一日的相处,她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她是爱他的,恋着他的,既然两情相悦,那么再多的困难,也只能共同的面对了。
遂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幽幽了叹了口气,仿佛有些自怜自哀的意味道:“那要是我一时半会怀不上孩子呢?或者,咱们还没有走出这边,就被你父皇派人给拦住了呢?”
“不会的,子初,你要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君玉宸俯身看着怀里的人儿,只见子初身上水青长袍在灯光下尤显轻盈,素面无饰亦不能掩其娇妍如画的容颜,更生几分单薄柔软之态。他心下一阵疼惜,遂伸手将她渐渐的拥紧了。
“君玉宸,我相信你......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你说,我们的将来会怎么样?”
“将来?将来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咱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说,咱们生几个好?”
子初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道:“不要!我最多只要生两个就好了。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归我,女孩归你,怎么样?”
“两个?两个可是不够的.......嘿嘿,我以前就想着,最少也要生五六个呢!”
子初遂瞪他一眼,鄙视道:“你个种猪!我才不要生那么多的孩子呢!哼,你要生找别人生去,我只要两个就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君玉宸心里更是心痒难耐。他凑上前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索性丢下手里的东西,对她柔声道:“累了罢?要不,咱们歇一会,等会再看书?嗯?”
窗纱被微风吹的微微飘摇,柔和的日光下的美人特别撩人心弦,君玉宸情不自禁的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鼻息间若有若无的女儿香气袭人,心也随着烛火跳动。
“子初,我爱你----”
他口中含混不清,顺手将她腰间双鱼束带扯下,只听几声珠子弹地之声,一颗豌豆大宝珠滴溜溜滚出去。
子初累的腰酸,本能的就伸手去推开他的拥抱,君玉宸被她这欲拒还迎的姿势弄的火上泼油,那火燃烧的愈加旺盛,将她轻巧的抱起来,横斜放在宽阔的九枝梅花长榻上。修长手指宛若游鱼在衣襟间游过,终于触及到那温软的肌肤,顺手扯掉她头上束带,将脸埋在那一淌清泉般青丝之中。
厢房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热,两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随着塌上的衣衫一件件被剥落下地,彼此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剧烈。
“玉九……”子初只说得两个字,嘴唇已经被君玉宸牢牢的封印住,那温度灼热滚烫融化掉心上的寒冰,嘴角有淡淡咸涩味道跟着漫进。
正在迷茫时,炙热的身子忽然好似凌空踏风飞起,被君玉宸不费力的抱着站起身来,然后将她轻轻放倒在了一旁的锦绣丝被之中。
房内的雕花大床上挂着明黄挑花流苏,君玉宸胡乱挥挡之间,床头的束帐缠丝金钩被扯下,内中雪莹鲛纱无声滑下来,拖曳堆垒一地的华丽晶莹。
子初身上的衣衫被层层剥落,柔如羽毛的抚摸掠过她的身体,深浅不一的吻使之浑身发烫,想要开口却又被吻住,那么用力的缠绵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君玉宸急切的低低说着些含混不清的话,越来越缠绵悱恻,唇齿间纠缠无尽无边,待到松口之时呼得一口气,那吻却由耳垂脖颈渐渐往下。
子初被撩拨的情不自禁漫出一声低语,这一声低语就好似火苗之上泼下新油,将房内瞬间烧得通明,整个帷帐似乎都燃烧起来,戗金铜鼎内轻烟氤氲缭绕,一室春光旖旎。
待两人云散雨收,子初蜷缩在君玉宸的怀中闭目养神时,君玉宸才笑着对她说道:“怎么样?你服还是不服?我都告诉你了,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烂的田。我都没叫累呢,你这就开始躲懒了?”
子初被他折腾的有气无力,最终只能举手投降道:“好,我服了我服了,君玉宸,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
君玉宸这才嘿嘿一笑,正笑着,却又忽然翻身上来。见他作势又要来,子初连忙倒抽了一口冷气,连连举手求饶道:“我真的服了,真的服了!君玉宸,我不行了!”
“你求饶?求饶也要有求饶的样子好不好?”
君玉宸说着,便又开始纠缠起来。两人你推我搡的,最后,在暮色四沉的厢房内沉沉的睡去。
而此时,原本宁静的上官府妙音阁内,却正好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喊声。
因着上官婉愔历来是上官府的掌上明珠,因此她居住的妙音阁内广植花草树木,春有海棠、蔷薇,夏有榴花、锦葵、朱蓼,秋有玉槐、金桂、御菊,冬有腊梅、水仙,一年四季少有无花可赏之时。
此时盛夏,榴花正当季节,侧廊下种有两棵积年的石榴树,枝叶繁茂、盈翠欲流,满数碧叶间点以无数殷红榴花,红绿相映的煞是喜人。
但待上官元吉一身孝服,行色匆匆的从灵堂那边奔到此处时,只听里面哭声哀切,丫鬟婆子们见他过来,都是连忙跪下,垂头不语。
上官元吉径直掀开帘子走进内室,一看,只见女儿已经被丫鬟们救了下来,只是脸色苍白,面容憔悴,雪白的颈间有明显的勒痕。一旁的地上,还放着一条雪白的白绫,一条圆凳被人踢翻在一旁,偌大的正厅,显得凌乱而凄厉。
上官元吉见状,脸色就是一沉。他走到女儿的身边,沉痛的说道:“婉儿,你怎么就这么傻?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官婉愔身边的丫鬟此时害怕担责任,便主动跪下道:“将军,是这样的,昨夜小姐一定要出府去,奴婢们拦不住,便只有跟着她一起去了。后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