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宠小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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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三章:三寸不烂之舌

难怪他会相信那个老国师的话,原来当年还真让那个国师说中了。

只是,事到如今,究竟是预言应验,还是预言令人心存成见而促成这样的结果,实在难以分说。只能说,冥冥之中一切似有天意,凡人难以参透其中的玄机。

说起来,如果当初大家不把预言放在心上,他的父母也不会因为脸上那块太田痣而对他格外的无情,好好对待伊不群,说不定今天他也就一个有点阴险城府的普通皇子而已,不至于变态到要杀光自己所有的亲人来泄恨。

但是,唉,这种事情可怎么说呢?也许,真的是注定的吧!

左增春似乎看出了子初的惧怕,连忙安慰道:“皇后娘娘请放心,在皇上心中,娘娘与旁人不同,依微臣看来,皇上对皇后甚是爱重。所以,娘娘更应该珍爱皇上对您的这份情有独钟才对的。”

子初后怕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道:“算了吧,动不动就说要杀了我什么的,这种爱重法,我想这世界上还真没几个人消受得起的。”

左增春脸上只有讪笑,心中却道:如果不是皇上心里喜欢你,怎么会威胁了你那么多次,却没有把你给杀了。显然,也就是吓吓你罢了。不然换个人试试?十个脑袋都落地了。

不过对于一般女子来说,这样的性格确实恐怖了些,尤其是还听说,金旭国的皇帝与定王都是一等一温柔的男子。

左增春心中暗暗替自己主子擦把汗之余,更苦笑着劝说道:“亮丽,皇上幼遭不幸,待人处事难免有些极端,还请娘娘多多体谅。”

子初摆摆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忠心为主的人。不过呢,照我说,这幼遭不幸不代表就可以把自己不幸的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要不然,那被害的人又该找谁发泄自己的怨恨呢?左大人,你说是不是?”

说完,不等坐增春继续煽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来游说自己,子初又道:

“我始终觉得,一个人活在世界上,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都是由自己决定的。找来各种理由借口来为自己开脱,怪这个怨那个,有什么意思?杀人放火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咱们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禽兽不如,就把自己也弄成禽兽。”

不得不说,子初的是非观念还是很强地。

左增春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皇后还真不是纸糊的脑袋啊,果真是不好被说服。难怪,自家主子会对自己有这样的重托。想来,是他早就已经碰壁无数次之后的认识吧?

“是是是,娘娘所言甚是。不过,娘娘如能好好开解皇上,化解皇上心中的怨恨,那绝对是我香洛国臣民之福啊,皇后娘娘,微臣在此先谢过娘娘了!”

左增春说罢就是深深一拜,而且,居然就还不肯起身了。

子初见状觉得眼前一熟,啥?有这样硬性摊派任务的么?把她当圣母了,还拯救迷途小羔羊呢!这样子,不是摆明了自己不答应,他就不起来了么?

见他跪在自己面前,子初连忙推托道:“别别别,左大人,我求你别强人所难。我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多活几年呢,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留着别人干吧,我没有这个本事。”

“皇后娘娘,如今皇上铁了心要把娘娘留在身边共度一生。为己为人,娘娘也该多多劝解皇上才对。”

左增春抬起头,一脸恳求,其实他这是在暗示子初:你不把皇上哄好了,你也没好日子过。不然,咱们走着瞧。

子初闻言扁扁嘴,心道:我才不跟这变态共度一生呢,对着他一辈子,还不如给我个痛快,到地府去求鬼差大哥找户好人家投胎了重新做人呢。

但是看这位忠心耿耿地左丞相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自己要继续拒绝,他要效法唐僧把自己活活唠叨死。也并非不可能。于是敷衍道:“这样,你让我好好想想再说吧。唉,这件事,可真是不好办啊!”

左增春看她没有一口拒绝,便意味着还有些希望。他也不想逼迫太紧,不然惹恼了她,回头自己肯定要去皇帝跟前吃排揎的。

遂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乖乖告辞离去。回到府中。马上吩咐人请来好友赖熊颂。

这赖熊颂也是当初辅助伊不群登基的主要班底之一,如今位居大内侍卫统领,同样是伊不群的死忠之臣,负责的是禁宫内外防护,由此可见伊不群对他的器重和信任。

这两人因为价值观一致,在许多事情的看法上面也近乎相同,所以共事几年之后,如今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这日得了信之后,赖熊颂便连忙赶过来。待左增春将皇后之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之后,赖熊颂才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不过是个女人,既没有武功也没有娘家势力,你说她又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再说了,我这些天奉皇上的命令,一直留心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在宫内基本不走动,与妃子们也不打交道,只是要好吃好喝好睡,伺候起来也十分的简单。对下人也好还很和善,跟那些嫔妃们比起来,那可是安份之极。我瞧着她没什么问题啊,老左你就放心吧。”

左增春知道这赖熊颂私底下跟南刀兄弟两感情也不错,因为宋子初救下了南刀的缘故,他自然会对她有些好感和敬意,只是事关重大,不能感情用事,遂瞪眼道:“你这家伙说的轻巧,你也知道的,咱们皇上向来不把女人当回事,可是这位皇后娘娘,为兄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你说她不跟宫中嫔妃来往,可这超脱似乎也太不寻常了些了吧?正常人家的夫人,哪里会不计较妾室们的争宠呢?可她就是这个置身事外的态度,就让我笃定了,她似乎不会长久留在宫中。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有信心金旭国的人一定会来救她?而且真有能耐把她救出去?她可不像是郝贵妃之类的无知女子,谈吐之间极有主见,既聪明又冷静。我想,她对金旭国君家兄弟的信心,不会是凭空得来的!所以,为着皇上,咱们不得不防啊!”

赖熊颂也是有头脑的人,听左增春说的有道理,便想了片刻道:“你是怀疑,咱们这次地赤圣山之行,很有可能只是人家布好的一个局?只等着咱们掉进陷阱里了?”

左增春神色肃然,点头道:“我是但愿不会,因为皇上关系着社稷安危,咱们作为臣子的,自然希望他龙体安健才好。但这事如今是皇上已经决定下来,赤圣山之行在所难免。如果他们真的来了,更证明了金旭国实力不简单,我们这位皇后娘娘身价更了不得。”

一个尚未登基的太子,就敢未雨绸缪,先给邻国的国君挖下一个大坑,现在还敢带人到邻国去与一国之君抢老婆,这种彪悍的行为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真以着他们对君玉砜的了解,这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对于这一点,就算是伊不群本人,都曾说过,能跟他一争高下的人,放眼当今天下,也就只有君氏兄弟有这个实力了。

想到此,赖熊颂的神情又更严肃几分,此次赤圣山之行决定的匆忙,护卫准备极有可能会临时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纰漏,对自己这个刚上任的新官来说,这可是极大的考验。但自己职责所在,却容不得有一分一毫的差错,否则,便是关系着身家性命的事情。

想到这里,赖熊颂再也坐不住,跳起来就想回府去,再把路上的防卫安排再考量一遍,以免出什么岔子。

见他想走,左增春连忙一把抓住他地袖子,神色怪异的有些欲言又止。

赖熊颂极少看他这样的表情,遂好奇道:“老左你到底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开口,我们是什么交情,对我还用得着客气吗?”

咬咬牙,又看了看四下无人,左增春这才低声道:“为兄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老弟你能答应我。”

“什么事?你倒是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想跟你说,如果去赤圣山的路上,如真有人意图将皇后娘娘劫走,而情势又万分危急,实在无法阻止,请……请老弟你想法将皇后娘娘刺死!”

左增春终于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口,然后双眼紧盯赖熊颂的反应。

赖熊颂闻言少不得大吃一惊,之后慢慢醒悟过来,道:“你是担心皇后娘娘落到旁人手上的话,会对皇上不利?”

左增春点点头,苦笑道:“是,国师说这皇后娘娘是天女,为兄猜测,此事估计十有八九并无虚言。若天女落到他人手上,对咱们可就十分的不利了……不过此还是只其一。其二,是皇上自己也许不曾察觉,他对皇后娘娘早已有情,如今皇后娘娘对他的影响力极大,若皇后娘娘一直在皇上身边,她没有娘家势力作为靠山,自然翻不出什么大浪。但若是皇后娘娘一旦到了敌人手上,又或者背叛皇上帮着别人来对付皇上的话,很可能刺激皇上做出一些不智之事,如此一来,便是为祸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