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被他这么一说,便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外面偌大的院子灯火通明,却是鸦雀无声。显然,大家都在竖着耳朵听墙角,考虑到自己此时此刻尴尬的身份,她不由恼羞成怒的说道:“君玉砜,你有病!你明知道我并不喜欢你,你却连这样的苦肉计都能用得出来!你说说看,你是不是觉得跟自己的兄弟抢一个女人很带劲?你这样的行为很幼稚的你知道吗?”
君玉砜闻言眸光一沉,继而似笑非笑的看向子初的腰间,被他这么一看,子初才陡然想起来,对啊!自己还正在姨妈期呢!先前侍女们给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只是给自己换了一张折好的白绸放在里面,此时都隔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自己侧漏了没有?
这么一想,她便登时有些慌的发毛了。见自己一只手还在太子的手里,便软下来告饶道:“我要去换姨妈巾了,你放开我!否则......当心我涂你一身的大姨妈!”
“大姨妈?本太子不是听说,你们女人都管这个叫月事么?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大姨妈了?”
子初见他一副厚颜无耻不要脸的样子,很是受不了的摇头抓狂道:“你怎么这么啰嗦啊?我告诉你,这个东西,随便咱们女人喜欢就怎么叫。你知道吗?有人管这时候用的东西叫卫生巾,有人管这个叫吸血鬼。我呢,现在就觉得,你最适合做大姨夫!”
“大姨夫?你的意思是,你跟我,天生就是一对?”
对于太子君玉砜的厚脸皮,子初终于表现出了不忍直视的崩溃。她索性一屁股坐下来,恨恨的道:“一对你个头!你到底放不放开我的手?我真的要侧漏了!”
“漏吧漏吧,本太子可不是第一次被你弄得一身血了。喂,宋子初,我告诉你,就从你第一次敢在本太子身上留下经血的时候开始,本太子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呵呵呵,你还不放过我呢?好!我现在就先不放过你!”
说完,子初便伸手朝他肋骨处包裹着纱布的地方探过去。见她朝自己凑过来,太子君玉砜却没有及时避开来,而是定定的躺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举动。
当然,子初的手在触碰到他的身体时,还是适时的止住了动作。她当然不可能对着一个伤者动手,即便是这个伤者是自作自受,但她总不能在别人的伤口上再撒把盐。
于是她白了君玉砜一样,问道:“你干嘛不避开?别告诉我,你真的伤的这么严重,连动都动不了了!”
君玉砜只是对着她微微一笑,他用另外一只手解开胸前的衣襟,子初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跳开,怒道:“君玉砜,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你都看见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想对你干什么,也干不了啊!”
君玉砜说着,将衣襟缓缓掀开。子初将脸避开一边,但无奈手还被他扣着。君玉砜便道:“你不是告诉我说,你已经跟君玉宸有过肌肤之亲了么?看你现在这样子,还真不像是见过男人的。你难道是在说谎骗我?”
子初气愤的回过头来,怒道:“鬼才有兴趣骗你!哼,你这暴露狂!你这死变态,你.......”.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嘴,眼光落到君玉砜胸前的那几条十分明显的伤痕上面。
看的出来,这些伤疤以前都十分的显眼,虽然经历了时间的保养,但依然令人触目动心。
“这些伤疤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堂堂的太子殿下么?我听说,你三岁的时候就被封了太子,难道还有人敢故意弄伤你?”
“你以为我这太子之位得来的这么简单?一个六岁就失去了母后庇护的孩子,在这深宫当中,能够安然活到现在,你觉得我凭的都是运气?”
子初闻言默然,她与纳兰皇后有过一段的接触,对于这个皇后,她算是有些了解的。而以纳兰皇后的为人性格来说,她岂会容忍一个并非自己所生的皇子稳坐太子之位?
所以,在亲眼目睹了太子身上这些历年的伤痕之后,她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君玉砜身为兄长,却对君玉宸这么温和的幼弟也有着这样刻骨的仇恨。或者,是前因后果累加在一起,才让他变得冷漠无情不择手段了吧?
但子初依然如实道:“就算是这样,那你也不该在永安对君玉宸下毒手。我了解他,他是个性格十分温和的人。我想,从小到大,他应该也从来就没有跟你起过冲突吧?”
见她又提起君玉宸,太子便陡然阴沉了一张脸,道:“你跟他认识了多久?对他了解多少?我跟他可是一起长大的,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子,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可是实际上,他却不动声色的把什么都占全了!特别是你,你不过是认识他在前而已,为什么你宁愿选择他,却不愿意选择我这个太子?难道他就真的比我好吗?”
子初无语的看着他,好一会才竭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对他说道:“君玉砜,感情的事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是你为了争一口气,就能够决定一个人的终身的。平心而论,你的确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男人。你身份尊贵,长相俊美,不管是将来还是现在,你都能拥有美女如云后宫三千。可是我真的不是适合你的女人,真的,你相信我,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这么一个女人。我完全没有贵族应有的修养和举动,你看这么热的天气里,我绝对做不到像你的太子妃一样,华妆丽容,在人前永远一丝不苟。我就是喜欢素面朝天,我只想率性而为,我绝对不要为了什么旁的东西牺牲自己的天性......这一切的一切,都决定了我跟皇室绝对是无缘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有那么一两分喜欢我的话,请你尊重我,不要勉强我。好吗?”
太子君玉砜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才道:“可是你选择了君玉宸的话,也避不开要做皇室的媳妇。做王妃,与做我的太子侧妃,相差的只是一个名分而已。况且,你若选择了君玉宸,你还要面对纳兰皇后这个难缠的婆母。”
宋子初无奈的看着他,最后只得狠狠心,坚定的说道:“那好,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也不会选择君玉宸。你们两兄弟,我一个都不选。这样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女人......宋子初,我喜欢你!”
君玉砜说着,忽然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去。子初冷不防之下,整个人便就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身为本太子的侧妃,在服侍本太子的时候心不在焉,心里还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样的结果,只会让自己的夫君很、不、高、兴!”
也许是窥见了子初的心里正想着君玉宸,君玉砜的双眼仿佛燃起两簇暗火,原本抿紧的双唇也跟着收成了一条直线。
子初忽然想起在永安县的那股水潭边,他强行按倒自己的时候,也曾露出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已经有所了解,心中一惊,右手自动举起掩住嘴,生怕再被他强吻。
君玉砜本来只想浅尝一口吓唬吓唬这个女人,让她最起码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乖巧一点,但她这样快速的防备动作彻底把他的一点火气撩成汹汹大火,心中一怒之下,手一伸抓住子初的右手腕。
子初登时只觉得右手一麻,软软的再使不出分毫力气,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可怕的俊脸正在朝自己一点一点的移近,主权当即失陷,想要咬紧牙关扭头避开,却发现大色魔的另一只手已经卑鄙下流地抚到自己左腰侧敏感处,正在温柔的轻轻骚弄着。
说起来,子初本来不怎么怕痒,但那只手的几个指尖透出的热力直沁肌入她的肌肤之中,竟然似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一般奇痒无比,终于令她忍无可忍扑哧笑起来,随即牙关一松,唇齿舌尖防线全线告破。
君玉砜趁机长驱直入,他在最初品尝过她的芳香甘甜之后,已经心醉神迷。若说此前他曾经对身边如云的美人都视而不见的话,眼下,他倒真有了几分亟不可待的心理,那热烈的拥吻越来越缠绵,甚至在情欲高涨的时候,只恨不能将她直接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再不分离。
真是太奇怪了,这样的一种近乎玄妙的感觉,是他这一生从未经历过。被按倒在身下的她其味道是如此的甜美诱惑,令他真正是血脉喷张,热血沸腾。
但也许是顾忌到她此时还在月事期,君玉砜便是再情急,到底也没有触及到她的腰身以下的地方,他只是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侵略缠吻,时而反复的啃食着她如玉的颈间与胸前。
只在子初实在透不过气时稍稍放松攻势,随即又继续强取豪夺,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子初整个人已经被吻得透不过气来,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是太疲惫了,还是怎么的,她竟然就此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