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筝筝与韩思齐经过灵山庵大殿时,发现人影一闪,心里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韩思齐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拉住她顿住了脚步,扭头对傅文海说道:“我带筝筝进大殿逛逛。”
傅文海点点头:“行,那我去看看保险公司来了没有。”
看着傅文海往停车场方向走去,韩思齐拉着符筝筝一起来到大殿,此时大殿里只有几个香客,正在虔诚地对着佛像叩首,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符筝筝低低出声:“思齐,你说刚刚那个人和之前的男孩女孩会不会是一伙的?”
“有可能。”
韩思齐左右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绕到佛像背后去,正好住持师太从后面走出来,看到符筝筝两人,马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不是看映山红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符筝筝回以一礼:“师太,我们觉得之前诚心不够,所以又回来了。”
一边说,她已发现佛像背后的帷幕后还有一道小门,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韩思齐,韩思齐微微闭了闭眼睛回应。
一个中年道姑从小门里出来,冲符筝筝行了个礼,又转身看着住持师太:“师父,难得施主诚心,不如带施主去后堂品品我们灵山庵独有的香茶?”
住持师太微微一顿:“烧水太久,只怕两位施主等不及。”
中年道姑不以为然:“师父,水已经烧好了啊。”
符筝筝看看韩思齐,又冲师太笑了笑:“师太,我们倒真有点儿渴,不知道可不可以有幸品一品庵里香茶?”
“这……”住持师太有点犹豫。
中年道姑说了句“师父,我去泡茶了”,便快步进了小门。
住持师太看一眼韩思齐两人,目光复杂,也没多说什么,遂也进了小门。
韩思齐要跟上,符筝筝却犹豫着顿住了脚步,韩思齐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领着她一起进了小门,才发现后面又是一排禅房。
“没想到这大殿后面又是一番天地。”韩思齐突然大声道。
符筝筝觉得他这声音发得有些唐突,不解地看了眼他,韩思齐只是冲她笑了笑,没解释。
两人跟着住持师太往右走过三间禅房,来到一间比较小的禅房里。
住持师太招呼他们俩坐下,不一会儿,中年道姑便端着两杯热腾腾的茶进来了,轻轻放至符筝筝与韩思齐面前。
“两位施主请慢品。”
“谢谢。”符筝筝看着面前精致的茶具,不由得小心端起其中一杯,仔细瞧了瞧,又打开盖子闻了闻,赞道,“真是好茶,连配套的茶具都这么精美。”
中年道姑马上解释:“这是本庵后山自采的明前茶,一般只给有缘人品。”
“谢谢师太。”符筝筝说罢笑着冲韩思齐道,“听到没?我们可得好好品品这茶啊。”
韩思齐也端起茶杯,仔细瞧着。
见符筝筝要喝,住持师太突然大声提醒:“小心烫!”
“谢谢师太提醒,没事。”
符筝筝说罢吹了吹,将茶杯慢慢送到唇边,装着要喝的样子,突然手一松,就听见“啪”地一声,那精美的茶具应声摔在地上,粉碎。
“哎哟,烫死我了!”符筝筝同时捂着嘴“痛苦”出声。
“筝筝,你怎么了?”韩思齐将手中的杯子随手往桌上一扔,快步走到符筝筝身边,紧张地看着她。
中年道姑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桌上也被打翻了的茶杯,眼里有几分着急,但住持师太看着这一幕,却明显一副松了口气,拨弄着念珠轻语道:“阿弥陀佛。”
符筝筝倒吸了两口气,十分抱歉地看着住持师太:“师太,真是对不起了,把您的好茶都给浪费了。”
住持师太慈眉善目地看着她:“施主不必道歉,这说明施主与庵里香茶无缘,施主请回。”
符筝筝与韩思齐相视一看,准备出去,就在这时,禅房门被人推开,几个男人冲进来,挡在了门口。
一个约么四十多岁的光头凶神恶煞地冲符筝筝:“想走?没这么容易!”
韩思齐将符筝筝挡在身后,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光头眼里射出一片恨意,咬起了牙:“我们要你的命!”
光头一挥手,后面四五个男人便都刷地一下亮出了刀,蓄势待上。
中年道姑看到这场面,早已吓得哆哆嗦嗦缩到了墙角,住持师太马上走到中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不是说只要把这两个人带来就行了吗?有事还请好说,不要见刀光……”
“啪!”
不待住持师太说完,光头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五个手指印赫然出现。
“臭尼姑,你差点坏老子的事,还有脸在这里罗里八嗦?”
“师太!”符筝筝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住持师太。
住持师太好不容易站稳,看了眼符筝筝,眼里闪过歉意,嘴里则不住地念着“阿弥陀佛”。
韩思齐冲符筝筝使了个眼色,符筝筝会意,将住持师太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兄弟们,上!”
光头一声令下,几个男人便一个个挥刀而上。
韩思齐迅速抄起一个凳子往他们劈过去,符筝筝也马上冲过去,与他一起并肩对付这些人。
“你小心点。”
韩思齐一边对付那些人,一边小声叮嘱符筝筝,并一把将她推到桌子后面,而他则堵在桌子前面,让这些人都无法靠近符筝筝。
符筝筝帮不上忙,在后面急急地喊道:“你也小心点儿!”
虽然对方有六个人,还都有刀,但韩思齐显然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左踢右踹,一点儿也没有让对方占上峰,这不禁让符筝筝有些刮目相看,她知道韩思齐身手不错,却没想到这么好。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突然拽起坐在一边的住持大师往韩思齐身边推过去。
韩思齐迅速接住住持师太,一个男人瞅得空隙,一刀劈过去,符筝筝大惊,马上跳上桌,一脚踢过去,踢中男人手腕,将他手中的刀踢落,同时跳在了韩思齐前面。
光头见符筝筝站在最前面,拖出一把长刀往符筝筝劈过去,符筝筝往边上一跳,避开了他的刀,但却与韩思齐距离拉开了。
韩思齐见状马上冲过去,但被另外几个男人拿刀挡住了,一时顾不上符筝筝,便一边对付面前的人,一边喊道:“往外面走!”
“拦住她!”
符筝筝还没跑到门口,一个拿着刀的男人已经冲到了门口,拿着砍刀对着她,因为身后有紧追而上的光头,符筝筝便佯转身,虚摇一招,快速转身一脚往门口男人的刀上扫过去。
“小心!”韩思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眼看着那把刀就要砍到符筝筝脚上,就听得一声闷哼,那个男人却突然整个人软了下去,符筝筝定睛一看,就见傅文海拿着根长长的木棍站在门口。
“小心!”傅文海一边说一边冲进来,用木棍挡着了光头的长刀,又一棍子往光头身上劈过去。
光头显然没想到符筝筝这么快就来了帮手,一时不期,被傅文海的棍子打中,口吐一口血,又反手甩开他的棍子,拿刀再次向傅文海劈过去。
韩思齐看着符筝筝情况危及,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几个男人打倒,快步冲到符筝筝身边,傅文海拿着棍子也站在他们身边,三人一起对付着面前的男人。
“韩总你没事吧?”
卢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数十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一并冲进来,将光头那几个人团团围住。
光头几人见到来了这么多帮手,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了威风,负隅顽抗了几下,便都被制服。
“进去!”
又两个黑西装带着两个人进来,符筝筝一看,却是之前在合欢石上照相的那两个年轻人。
女孩看看面前的阵势,再看看符筝筝,马上哭着冲过去,被一个黑西装挡住。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害你的,我也是被逼的啊。”
符筝筝问道:“你们知道那块合欢石松了?”
女孩点点头,指着光头大声哭起来:“姐姐,是他逼我们这么做的,他们说要是我不这么做的话,就要把我抓去卖、身。”
光头冲女孩怒斥道:“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早该让你抓去卖了。”
“啪!”符筝筝一巴掌扇过去,又一巴掌扇回来,“这一巴掌是帮住持师太打的,一巴掌是帮这小姑娘打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作恶。”
光头就要冲起来还击符筝筝,被几个黑西装死死按住。
“贱女人,老子早晚弄死你全家。”
“啪!”这一巴掌是韩思齐打的。
光头死命挣扎,奈何不得动弹,便冲符筝筝破口大骂起来:“贱人,你最好小心点,要不然我们早晚会报回来的!”
符筝筝心里一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没等光头说话,门口又冲进一群人来,却是杨涛与何孟淮等人。
杨涛走进来看到眼前一幕,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事,见符筝筝没事,松了口气,示意将那几个人带走。
杨涛一扫周围的人,转问韩思齐:“你们没事吧?”
“还好。”韩思齐应了声,然后拉着符筝筝上下打量。
杨涛示意何孟淮等人将那些人带走,何孟淮会意。
住持师太走过来,满脸歉意地对符筝筝道:“施主,对不起了。”
这时门口又跑进七八个道姑来,团团围住住持师太,一个个眼泪汪汪。
“师父,您没事吧?”
“师父,让您受委屈了。”
符筝筝听着这些道姑的七嘴八舌,才知道光头一伙一早就将她们抓起来,逼迫住持师太听他们安排,想到师太不顾自己人安危,一再暗示她快点离开这里,不由得拉起住持师太的手道:“师太,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住持师太作揖道:“阿弥陀佛,好人自有好报。”
想到好人,符筝筝马上抬头看傅文海,却发现不见了他,不由得疑惑起来。
就在这时,韩思齐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