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别逼着她用暴力才对。
男人拉扯着她的衣袖,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反倒更是激发了欲望,眼中闪过嗜血残暴的光芒。
夏半黎眼一沉,趁着他不防,用后肘狠狠击到他胸口的气穴,趁着他弯腰喘不过气的时机,又是一个后肘重击上男人的太阳穴,那人闷哼一声,软软的倒在了一边。
“切,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发面团,随便你个人渣也能揉捏搓扁!”夏半黎狠狠吐了口气,扬眉吐气,泄忿的踢向地上的男人。
虽然,她现在没有针在手,遇上高手仍是个废人,但是,对上普通的人渣,总不至于连反抗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夏半黎吐出一口胸口的闷气,陌生的环境实在不适宜久留,她顾不得地上晕厥的男人,夏半黎快速向早己看准的门的方向跑。
冲出了门,看看外面,夏半黎立时怔住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呀?
首先冲入眼帘的,就是一目了望的西北戈壁沙漠,天空阔苍茫,与地下的黄沙连成一片,望眼看去,一股股的沙漠旋风,把黄沙卷的足有三个人叠起来还好,打着圈的在沙漠上叫嚣着。
一望无际,漫无人烟,只有身后,这一排破旧的房子,夏半黎怔神的坐倒在地下,被下药的意识还有些晕眩,她现在该向哪个方向跑?
夏半黎咬了咬唇,唤起清醒的理智,恨恨的抓着脚下的黄沙捶下去,太阳的曝晒下,烫得如同红焰地岩浆,烫去一层皮,夏半黎感觉不到手上的疼,一拳击在沙上,恨恨地骂着:“简太清,你个废物!眼皮底下还让人把老娘抓走了!老娘跟着你,还不如养给狗!养条狗还知道叫两声,扑上去咬两口呢!”
用力吼出心头的怒火,夏半黎怒火也消散了些,站起身,看着四周思考着自己的出路。
她到底是怎么给偷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把她无声无息的从简太清身边,从几大高手的保护中,把她偷着弄着这里来?太扯蛋了!
耳听着后面的屋间里传来呯呯的动静,夏半黎知道刚刚被她打倒的男人清醒了,现在容不得她再在这里东想西想、怨天尤人了。先逃命要紧,至于算帐,等她平安脱险了再说!
夏半黎左右看了看,没时间了,没水没粮,就这么跑进沙漠里,绝对死定了,与其如此,夏半黎一咬牙,反过身来,向着身后的一排屋里跑。
那头沙猪出来看不到她,必肯以为她跑进沙漠里了,未必能想到挨间排查这七八间屋子。能躲一时算一时,看清局势再想办法。
夏半黎挑了一间屋子,关上门,里面简易的几件粗木家俱,屋角一个破旧的衣柜,靠窗旁边一张行军床,正对着门的位置,一张方正的木桌,两把破椅子,再也没有别的了。
夏半黎毫不犹豫的闪进柜子里,关上木门,只留下一条缝,小心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手中紧握成拳,该死!她需要一根针,哪怕是根鱼刺也好,可这样的沙漠里,连仙人掌都不好找,真是可恶!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马车的哒哒声,半刻后门呯地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走向屋里。
夏半黎冷着眼,心提到嗓子口,听着一步步走近脚步,集中注意力,在衣柜门被打开的瞬间,她眼一冷,用指尖点上自己的额头的汗。三年来,她吃过不少的毒物,身上血中就是有毒,连着汗水中都有毒,这点子毒,用来毒死人是不成的,可把人迷惑住还不成问题。
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有半秒钟的停顿,接下来,夏半黎就听着木柜被甩上的呯声,脚步声远去。夏半黎趴跪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吐了一口气,扭头看看温泉,心里是无比的庆幸。幸好,这个进屋来的男人不是那个给她下毒的人,否则的话,她这点子小把戏根本就制不住他,真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夏半黎刚了口气,冷着眼看着四周,身上有气无力,能躲在这也没有用,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她总不能饿死渴死在这。
夏半黎吐了口气,下定了决心,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弄个针在手中,那她就不必再畏惧于任何人了,夏半黎小心的贴着木柜里的那道门缝,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一排房子我都搜遍了,周围五十里地也全翻过了。一个女人能跑到哪去?我就不信,她还能上天入地了!”男人愤怒的声音回响在屋里,直震得人心头嗡嗡作响。
夏半黎眼眸一闪,及时稳住了身形,这个男人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到底是谁呢?
“邬远才,订金我己经付给你了。我不管你怎么做,一定要人给我找出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清冷的响起。
夏半黎闭了闭眼,冷着一张把,手心握成拳,这个声音,她死也不会忘,赵晚然,就是她!她就是路边狗洒上尿的口香糖,又臭又贱又粘人,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这一回,赵晚然可别说又是巧遇吧。在山洞中是巧遇,到了这戈壁沙漠也能巧遇,那就她们就真是命中注定的缘份,那她还苦苦挣扎什么,直接冲出去拉住她的手,迈向姐妹情深的康庄大道算了。
夏半黎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一点不能放松大声喘气,悄悄换了个姿式从那道隙缝看出去,眼皮毛一沉,都说冤家路窄,这话安在她身上,再合理不过了。难怪刚刚她听着耳熟的声音,那个男人竟然就是邬远才!
柜门外不远处,一个一米八高的男人,面带怒容,来来回回的走着,一身劲装,脚上套着鹿皮靴,方正的脸,说不上帅气,却是危险性十足,他正瞪视着坐在方桌边阴沉着脸的赵晚然。
“订金?”邬远才冷哼了一声,“温家给的那点钱,都不够我打二两酒。”
“你想反悔吗?”赵晚然腾的站起来,怒视着邬远才,丰满的身躯气得微微发颤。外公还真是找了个精明的管家,根本就是个吃不饱的豺狼!
“大小姐尽管放心,我不会对一个女人说话不算话。”邬远才一把抓住赵晚然的手,眼带阴沉,说:“我的人己经去找她了,等着也是无聊,正好,我们先把交易完成了。”
赵晚然翻手啪地一声打了他一个巴掌,身体抖得更历害,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害怕,她一眼怨毒,恨恨的说:“你不过是我温府的走狗,还跟我提什么交易。我叫你作事,你就得做,还想怎么样!”
“呵呵,你说我想怎么样?我第一次看到你那一脸清高的脸,就想要你作我一天的压寨夫人,温之初那个老匹夫,还真以为我是那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吗?真是笑死人了,我是盗!是匪!可没那兴趣,跟着温阁老逼宫作那千秋帝王梦。绿林中的规矩,向来就是银货两讫,当年要不是被官府通辑的紧,我也不会乔装到阁老府上当管事,我和他的交情,这些年也两清了。”
邬远才玩意十足的看了赵晚然一眼,邪气的说:“大小姐,现在你要交待我办事?可以!把钱码付足了!越是不容易到手的女人,我越是喜欢征服。”
“邬远才,你个卑鄙小人,我温家养了你那么久,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无耻!下流!”赵晚然冷冽的眼睛,恨极的瞪着他。
邬远才丝毫不觉得羞耻,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掠夺的光芒:“少来了,我想要的东西,就是用抢的也要弄到手。赵晚然,你就不会这么做吗?”
赵晚然挥着手,又是一个巴掌丢过去,邬远才向旁一闪,抓住她的手,冷冷地说:“你可不要搞错了,现在是你在求着我办事。”
赵晚然走近,他一巴掌打在邬远才的脸上:“邬远才,你就是一个垃圾,杂种,贱男人!如果不是怕污了我的手,我早就把你大大卸八块,丢到野地里喂野狗!”
邬远才的脸侧向一边,等他转回来时,他的双眼在冒火,大指指随手擦去嘴角的血痕,阴沉的看着赵晚然,从来没有人敢打他!
“我是垃圾你又是什么?为了权势,跟了简江夏,简江夏保不住你,你就再跟了李玄武,现在李玄武势力不保,你又再乖乖听话,顺水推舟投入我的怀抱。赵晚然,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半个月前,瘦得像片纸,勉强还能说是病美人,现在呢,”
邬远才不屑的说着狠话,满是嘲讽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啧啧,你现在更像头出栏的母猪,我还肯看上你,你就该偷笑了!你去照照镜子,自知之明,总该有吧?难怪那简七王爷要逃婚了。”
赵晚然气得手直抖,怨毒着眼死死的看着他,她用力挣开邬远才的手,她的脸原本就是漂亮,曲线却是特别的柔美耐看,透着楚楚可怜的味道,现在圆润了几份,反倒是添了几份贵气,能引得世间所有男子为她心折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