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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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胆子去死?本小姐亲手送你去死!”

“我这一会是没生下女儿,有了这个天赐珍宝,说不得过个三年二载,也就儿女双全了呢!”五姨娘不甘示弱,干脆用两只手死抓那块屏风不放,用力往自己怀中拉着,这花开富贵可是张天师铁口亲断的珍宝,她若是拿上一块两块回去,借着这天赐之福,指不定就三年抱二呢,哪能让三姨娘给全占了去。

六姨娘急了眼,索性也是两只手一起用力拉着不放,口中说着:“说好了是三个人平分,你们两个还不松手。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们己要各拿了一块了,五姐姐,你刚收起一块小屏风,别以为我没看到!这一块该是我的了!”

那一边几个夫人己是抢成了一团,谁也不让谁,柳婆子看得直瞪眼,暗自摩拳擦掌,拍案叫绝,看着夏半黎的目光更是闪闪发亮,直把夏半黎当成菩萨供着了,哎呀,无量寿佛呀!夏半黎就是您座下的善财童子吧?不过是几句话,就把这几位夫人连面子都不顾了,全不顾无半点身份的大大出手,可是比她那一手高明多了。

夏半黎别过眼懒得再去看她们,现在总算是清静了,丢一根肉骨头引开野狗,她这边才腾出时间手段来处置府务,什么花开富贵的屏风,由着她们争去吧!是乌鸦还是凤凰,是驴子还是马,真本事拉出来遛遛再说,哪是一块破屏风就能赐于世代尊贵的。

夏半黎腾的转过头来,转而看向了李富贵。快刀斩乱麻,她这把利刃才出鞘,真该找块磨刀石好好打磨一下,不过就是一个贱奴才,也拖了这么久,事事不随心。

“来人呀!你们还怔着干什么?没听到本小姐刚刚说的话吗?把李富贵扒了裤子,游府示众!”夏半黎冷着声音,对着厅外早就看呆了的一众下人说了一句,目光如冰。

厅中的家丁给这突出其来的一件件意外奇事,正引得眼花缭乱,个个发慒,听了夏半黎的这一声低斥,方才反应过来,忙应了一声:“是。”

二个粗壮汉子甩开膀子就向着李富贵走来,李富贵吓得一缩,这一会,他刚被屏风砸中的腿,腿骨骨折,想避都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干坐着,两眼突突着,看着那二个壮汉子向他扑过来,他们的目光还真在他腰间的裤结上打转,李富贵脸色雪白,机伶伶的打了个颤,再也顾不得腿上的伤了,拖着那条伤腿,连滚带爬的向着厅外爬,今儿他要是真当众给扒了裤子光着屁股围着府中示众一圈,那他没脸再活着了,什么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李富贵吓的双手乱挥,眼见着那二个壮汉己是扑到他身前了,乱中双手乱舞,居然让他摸到了厅边上刚刚让他丢开的那把刀,想也不想地,李富贵把刀向着脖子一横,声厮力尽的喊:“别过来,别过来!谁要是再过来,我,我就横刀自尽!”

他这一作势,倒是把那二个汉子给震住了,顿住脚步站在一侧,满脸踌躇的看向夏半黎,这小姐只说要削了他的裤子示众,可没有要逼他自尽呀,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啊,死鬼,你可不能死呀,你死我,我怎么办!老娘才四十岁,不想守半辈子活寡呀!”李婆子这才反应过来,嗷号一嗓门子直把屋顶都掀翻了,扑在地上,哭天抢地,对着夏半黎就嚎着:“小姐,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家那老头子,他是要脸不要命的人,求小姐饶了他的裤腰带吧!非要罚的话,就罚我吧,我愿意替我家老头子,削裤子游府示众!”

厅中的一额角的黑汗,嘴角抽抽的低下了头,从胃里直翻酸水,各路神佛保祐呀,他们这两口是是要干嘛?要死就别废话了,干脆点抹了脖子,别在这里恶心死他们这些人陪葬。李婆子说的这话能听吗,她想脱也要有人不怕眼瞎肯看才行哟。就她那身子板,穿着衣服还跟个五大三粗的爷们一样,真让她脱了衣服,只怕这一府的男人全体得当三年兵,见个母蚊子都要避开三尺。

“横刀自尽?”夏半黎冷着眼,挑了挑眉,轻笑一声,不屑的看着他:“好一对忠烈夫妻呀。行吧,李婆子,你侍侯发老夫人多年,这个情面本小姐还是要给的。守活寡,是难为你了,你就守死寡吧。那本小姐今儿就成全了你,让你们夫唱妇随好了。”她这一句话说完,李婆子正哭得起劲,硬生生的让口中的口水给呛了喉咙,面色如土,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小姐这一句话可是说得狠了,李婆子虽说是个粗性子,可也不是一点眼力价也没有,否则也不会当了宫云霜这么多年的一等丫头。事情弄到这个局面,她先顾着自己的老命吧。

夏半黎冷下眼,漫不经心支着下巴,侧靠着在椅扶上,冷声说:“李富贵,你不是要自尽吗?那快点抹脖子吧,本小姐赏你一口上好的柳州棺材,请足了七七四十九个道士,为你超渡九九八十一天的亡灵,绝对保证你魂归西方极乐世界,下辈子投个好胎,落地开花,世代富荣。”

李富贵刀柄,手一个劲的发颤,张慌失措的看着夏半黎,不敢置信的说:“你,你居然让我去死?好狠毒的女人!夏半黎,我可是宫老夫人身边的心腹之人,今日死在这里,你对老夫人也没法交待!何况,我还是良民,这逼死人命的官非,你也脱不掉律法的治裁!你,你,我作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呵,”夏半黎一声轻笑,不以为意的瞟了他一眼:“你算哪里的鬼?不过就是个自甘为贱的奴才,本小姐怎么会为你吃上官非?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那犯法作恶的事,绝不会脏了手的。厅上的人都在这里,李富贵,你倒是问一问,他们谁看到本小姐逼死你了?”

“回小姐的话,我们都没看到。”柳婆子向着一站,不屑的哼了一声:“明明就是李富贵这个恶奴要弑主,幸而楚将军出手救了小姐。我柳婆子生平不怕鬼,李富贵,不管你变厉鬼还是恶鬼,尽管来找我柳婆子好了,我今日所说都是亲眼所见,到了阎王爷那里也是这一句话。”

李富贵面色如纸,手抖的更加严害,张着口,说不出话来,那柄刀锋极厉,一个手抖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痛得他一个痛呼,忙不迭的把刀架得远一些,生怕又自伤到自己,偏偏他即不舍得自尽也没胆子弃刀,只能死撑到底:“你,你别逼我,再逼我,我真的会死在这里——”

“要死,你就快点死!这么婆婆麻麻的还是不是男人!”夏半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李富贵真是个熊包,跟个泼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偏偏就是没胆色真抹了脖子,就这样还敢来威胁她。夏半黎腾得站起身来,目光凌厉,一步步的向着他逼近:“你今天要是死在这里,我还能高看你一眼,算你是个爷们,在你那坟上写上勇奴二个字。你要不抹脖子,我还真是看不起你了。”

“你,你,你不要逼我,我是宫老夫人的心腹——”李富贵心慌意乱,步步后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颗颗下落,满眼的慌乱无助,现在他唯一能想出来的靠山,就是宫云霜了。

“你不是要死吗?那快去死吧。不用担心老夫人,我祖父是镇国公府的一品夫人,身边侍伺的人多了,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嫌多。镇国公府满门忠烈,可没有胆小怕死之人。今天,你要没胆子去死,本小姐就亲自送你去死!”

说到这里,夏半黎眼疾手快,眼看着李富贵满眼惊惶,六神无主的时刻,飞快的踢出一脚,正中他那只被屏风压断的腿骨处,李富贵一声哀号,眼泪鼻涕齐流,哪里还顾得上手中的刀,借此时机,夏半黎早己收在指间的金针,飞快的扎入他的手臂穴位上,李富贵手臂一酸,再也拿不住刀,呯地一声,刀落到青砖板上,硬生生的砸出一道裂鏠,李富贵摊倒在地,满脸土色,像条等宰的死狗一样痛叫哀号着,眼中再也没了那狠戾。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连着夏半黎身边的柳婆子都来不及作出反应,楚屠苏腾得站起身来,连人飞跃至夏半黎身侧,还未来的及出手,就己是眼看着一切尘埃落地,李富贵束手待擒,全无反抗之力。

柳婆子这才缓过神来,惊叫一声,吐出胸口的那一股气,忙上前一步,扶住夏半黎,心口呯呯的乱跳着,着急的说:“小姐,你没事吧,这么一个狗奴才,哪里用你亲自犯险,交给老奴收拾他就行了——”

楚屠苏脸色凝重,手微微发着颤,焦心的看着夏半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哑着嗓子说:“你,你,你没事吧。”

夏半黎微微摇了摇头,回过眼来看着一脸关心的柳妈,伸手搭上她的手,有力的握了一下,算是给她的安慰,夏半黎淡淡的说“放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