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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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杂人等滚蛋!

药材房中,刘贵与赵全福凑着脑袋凑在一起,对着夏半黎那张药方子,小声的商议着。

刘贵眉飞色舞,说:“哈哈,真是老天爷都帮着我们,那丫头开的这张药方子,每一味药都是珍贵的药材,平日府中也不是能常上用的!这样正好,旁人看了,也只以为我们是拿着药方子,只挑着贵重的药材来配了,谁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就是说呀!那贱丫头要怪就怪她出身不好,谁叫她得罪了大夫人呢!哼,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还在这府中充小姐作派。”赵全福呸了一声,抬起的脸上写着不屑,眼中满是怨毒,说话的口气与冯婆子是一个味出来的。

刚刚夏半黎在众人面前,险些暴露了他与冬梅的丑事,把他惊得出了一身的臭汗,这一刻,赵全福可是对半黎咬牙切齿着。

“得了,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这事可要秘密进行,绝不能露了一丝马脚,要掉脚袋的。”刘贵谨惧的交待着赵全福。

赵全福得意的扬着脸上奸诈的笑脸:“咱们多年的交情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嘿,我早就准备好了。”

虽说知道这药材房中没有其他人,赵全福还是小心的向四周看了一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一层层的打开后,里面一些白色的粉末装的东西。

“哈,刘老哥,你可是瞧好了,这可是好东西!只要服了一点点,华陀也救不了你的命,外表还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

“好小子,真有你的!这是什么?给老哥我说一说,我也开开眼。”刘贵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手中的那个纸包,脸上微微的惊惧着。

“你这一种矿石粉,是大小姐从南边弄来的,名字就叫孔雀胆。”赵全福洋洋得意,有意耀炫着向刘贵眼前晃了晃,吓得刘贵向后退了一步,差一点一胶跌到地上去。

“你,你干什么?把那要命的玩意儿拿到一边去。”刘贵吓得又是向后一缩,连着挥着手,阻止着赵全福靠近。

赵全福哧的一声笑起来,脸上一道阴毒,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把手中的药包拿开,说:“瞧你那耗子胆!这好东西,你就是想吃,我也不舍得给你放呢。你知道这一包多少钱吗?你五十年的奉禄银子,全换成黄金,也买不了这一包!”

眼瞧着那纸包拿远了,刘贵这才放心的又凑过来,咋着舌说:“这么贵!大小姐还真是下足本钱了!”

“可不是嘛!这一味药最大的优点是无色无味,放在这中药材中,没有一点异样,而且那毒是隔着水气挥发的,哈哈,一会你配好了药,那小贱人一去熬药,她隔着水汽那么一薰,不到一刻钟就死了个干净,谁也验不出她的死因。”

“我可听说,这夏半黎是个有本事的,”刘贵担心的看着他,多张了一个心眼说:“今天早上饭厅的事,你没听说吗?老夫人的手泡,这一家都以为是被烫的呢,就只有她看出来是毒泡,还会医治呢,要不然,老夫人的手就要废了。”

赵全福嗤之以鼻,一双奸眼白了他一眼,说:

“你懂什么!今天早上的事,大小姐早就算计好了!正要因为早上出了事,这一府的人都知道夏半黎精于医术,大小姐才动用这一味孔雀胆,这叫一石二鸟。”

赵全福小心的把那一小包药奉好了,对着刘贵己是听傻了的样子,得意地接着说:“

“等到这夏半黎死了,大夫人再出面,再让那张一非入府,验出这药中有剧毒,哼,她死了也不得个好名声,立时就是个毒害嫡母!连着这七夫人管家不严,出了这等事,那就是同谋,一样也没有一个好,平妻的位置就别想要了,最好的结局就是发配到佛堂这辈子别想有出来的一天。”

“大小姐这计是连环计呀!真是够毒的!”刘贵瞪圆了眼睛,咋舌的摇着头,这夏半黎真是命中该绝呀,这一关,她是闯不过去了!能怪谁呢,只怪她没抬个好胎呀。

“少废话了,快去配药,大小姐那边还等着听信儿呢。”赵全福白了他一眼,催促着。

“知道了,唉,这药方子上的冬早夏草、灵芝、犀角,百两金,这一些药都是珍品,全放在架子上用盒子小心收着呢,平时根本不用,还要好好保管。这夏半黎还真是会医的,开个药方都这么偏门儿,我还要摆梯子爬上去去取。”

“那就快点去拿吧,早点办完了这差使,你和我都有赏钱拿!”赵全福迈着方步,往一边的椅子上一座,跷着二郞脚,一点要帮着刘贵的意思都没有。

刘贵心里不快,暗自骂了他一句:什么玩意儿!又奸又懒又好色,早晚让你没个好死!

这一边刘贵无可耐何的正要去搬梯子呢,那一边从药材房外面传来了夏半儿的喊声。

“抓好了吗?刘贵?十二味药,怎么抓了这么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夏半黎有意的扬高了声音,让那库房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快好了,快好了——”刘贵带着丝急切从药材房里说:“小姐,你这个药方的药,有些难配,很多药放在高处了,再等一下,我马上就配好药出来了。”

“嗯。”夏半黎随意的应了一声,低敛眉眼,拿着手帕子缠到指头尖上,无聊瞧了瞧地上那浅浅的几个脚印,勾唇一笑。

这可是她送给大夫人的一剂灵丹妙药呢,在别庄上三年的心血,折在这里一大半,呵呵,对大夫人可是够重视了吧。

“半黎小姐——”刘贵领着赵全福从药房里出来,一人提着一串纸包的药,身上微有些灰,他弯着腰恭敬殷切说:“药都给您包好了,小姐,你还需要再拿什么药材吗?我一并给您拿出来。”

“噢,不用了。”夏半黎摇了摇头,低垂着目光,犀利的扫了一眼地上那几个浅浅的脚印,眼睛又是一闪,很快的移开目光,转而看向他们手中提着的药。

刘贵和赵全福正好就站在门边那几个脚印上,把那脚印全给踩得凌乱了,灰扑扑的尘土间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察查不到,他们的鞋上己是沾上了一层微有些发白的灰尘状的粉末子。

夏半黎转到着目光看向刘贵,扬起眉眼,笑吟吟的说:“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这药还要赶着大夫人熬出来服用,刘管事辛苦你了,等大夫人病好了,一定记上你一功。”

“呵呵,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作奴才的本份,小姐慢走。”刘贵一脸殷切讨好的笑意,两条眼眯成了一条缝,这小姐真是个傻子,活该小命不保!这侯门里生活没有个心计,死了也没能人叫冤,哈哈,他要发才了,一千两黄金到手了!

“全福,你替小姐把这药提回去吧,我还要回库房,看看姑奶奶那边选得怎么样了。”刘贵把手中的药递给了赵全福,作了个眼色。

赵雅文可不是好打发的,他还得回去看看,那边怎么样了,到底这是库房是他的地盘,出了什么事,都不好向镇国公爷交待。

赵全福老实低着头,本份的接过药,木讷的应了一声:“是。”

库房里面不知何时,己是围了一圈的人,夏半黎看了就是一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库房重地,怎么成了杂耍场了,这一府的丫头婆子都跑来看猴戏呢?”

刘贵也是纳闷,沉下脸,吼了一句:“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闲杂人等还不快点离开!这库房里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拿你们是问!”

围在库房门口的人一听,立时就是呼拉一声,鸟兽一样的四处散了。

赵雅文的声音尖着嗓子气急败坏的就传出来的:“你个老不死的冯婆子,居然阻我的路,跟我抢东西!我今天就扒了你这身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