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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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摔得这么狠?

现在看来,她这计划要改了,人算怎么比得上这女人心善变呀,夏半黎瞟过人群中的冬梅,抿唇冷笑一声。

“姑母,那我就先过去了挑药材了。”夏半黎向赵雅文交待了一句,抿唇微微一笑,也不再等她回答,步伐款款向着库房后面走去。

赵雅文连理她都没理,夏半黎说这一句她都没听到耳朵里去,只是张着一双眼眸,心急的看着库房门口,等着小三拿了钥匙进来,她正要好好挑珍贵首饰珍玩呢。

刘贵眼力尖,上前一步,给夏半黎带着路,指导着她就向着药材库走:“半黎小姐,请跟我来,药材库在这边。”

他现在的心思也简单了,冬梅一进来,他也看到了,微微一皱眉也就当成没看到,心里己是猜出了几分。这赵全福下手还真是快,手段也了得,这么快就把这丫头给勾到手了,还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心向着他们了。

刘贵现在也是急着把夏半黎引开,冬梅不会多话了,七夫人又走了,现在只要把夏半黎再给支开,那赵雅文就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这事儿就闹不起来。等赵雅文查察到时,大夫人己把库房都处理完了,那赵雅文也只能忍下这一口气了。

夏半黎点了点头,跟着刘贵走了二步,突然间身形一顿,诧异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冬梅:“咦,你怎么又进来了?这又是上哪里玩去了,弄得这一身的草?真是个没规矩的!主子还在忙着,你倒自己跑去玩了,难怪刘管家要把你赶出去呢!姑母,你要好好教教这大丫头规矩才行!”

人群之中的冬梅脸色立时就是一白,惊慌失措的低下头,两只手捏着衣角,缩成一团,恨不得立时就在人群中消失一般。

赵雅文本来是没把夏半黎的话听进耳朵里的,可她这连着又是几个矩规,把赵雅文给拖累的又是几个响隔,压都压不住。

赵雅文不敢瞪向夏半黎,一腔怒火的直转向自己的丫头冬梅身上:“你个死丫头刚刚上哪去疯了——”

她这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冬梅,自己也是皱起了眉头:“瞧你这一身衣衫,这是怎么弄的?头发上面还沾着草根呢!你去花园子里扑蝴蝶了吗?呸!真是该好好打你几板子,教教你规——”赵雅文一个没留意,差一点又是脱口而出,幸好及时的顿住了口,硬生生把那一个咬在了舌尖子上,憋红了一张老脸。

刘贵立时就是暗自叫了一声不好,转过头来瞪了一眼赵全福,这个坏蛋,偷吃不知道要抹嘴吗?怎么让冬梅这样就进来了!这事可是瞒不住了!

冬梅一脸惊慌,作了亏心事,哪有不怕鬼敲门的,自己下意识的就向着头发上摸去,一根指甲大小的干草根摸了下来。

冬梅又是一阵的心虚,她是收拾整齐了衣裙才进来的,可真是不知道自己头发上还有干草根子,她心里也是一个劲的怨着:这个夏半黎这双贼眼怎么那么尖!她站在人群里也让她看到了,连这么小的草屑也让她瞧见了,她那是千里眼吗!

冬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忙说:“夫人,我刚刚摔了一跌,没留意在头上沾到了草屑,求夫人饶了我这一回。”

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赵雅文现在也没心情多作理会,白了她一眼,只是怪冬梅丢了她的脸罢了,还真没往别处去想。

“你起来吧,回头再收拾你!”

“谢夫人。”冬梅这才站起身,悄无声息的向着赵全福的方向瞟了一眼,赵全福飞快的抬起眼,给她一个让她镇定稳住的眼神。

冬梅心里立时就是一松,又算计起来,现在她可是一心向着赵全福和大夫人的,她不是傻子,也最了解赵雅文的脾性,现在这个时侯,只要把赵雅文唬弄过去了,这事就完事了,只等着回到院子里,赵雅文发现屏风不在时,她再说几句委屈的话,也怪不到她身上。

在大夫人处讨了好,正趁着机会,在赵雅文那里偷点好处,呵呵,以后她可就是正经的富贵娘子呢。

听了冬梅这一番话,刘贵心里也是一轻,快步上前接过话头,催着夏半黎向前走:“半黎小姐,咱们去取药吧,大夫人那边还等着吃药呢!”

“噢,好。”夏半黎点了点头,对一切也不上心的样子,跟着刘贵又上前走了二步。

“咦!冬梅,你这是从哪摔得?摔得这么狠?这库房里可是没有草根呀,你怎么会沾到呢。哎哟喂!你的裙摆上怎么还有血,啊——你受伤了吗?伤到哪了?”

夏半黎也不等其他人插话,自顾自一脸的关心,接着就下了命令:

“来人,扶着冬梅下去休息,再快点派人,去请大夫给冬梅瞧瞧伤,咱们镇国公府上可不是那不通人情的地儿。我正好也要去药房,正好也随便给冬梅拿点伤药吧!”

“不——不——我没受重伤——不,不用请大夫了。”冬梅刚刚缓下的脸色,立时又是苍白起来,瞪圆了一双眼,立时就感觉到自己一颗心直提到嗓子口,心里直恨不得上前把夏半黎的嘴给缝起来。

她来去的匆忙没顾得上换衣服,刚刚和赵全福作出那件事儿时,衣裙上不小心也沾到了落红,本以为这她这裙边是夹红色,不起眼,谁也瞪不出来,谁成想就让这贼眼夏半黎一眼看到了!冬梅脸上是火辣辣的红着,全身都是不自在。

“血?什么血?”赵雅文诧异的问,满眼狐疑的看着冬梅:“你受伤流血了吗?”

冬梅吓得机伶伶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就看了一眼赵全福,咬了咬唇,退了一步遮着前摆的痕迹,哆嗦的说:“没,没,就是摔了一跤伤了脚踝,所以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事。”

“噢?”赵雅文还是觉着不对劲,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大丫头,总觉着冬梅怪怪的。

夏半黎拍拍胸口,像是放下心来一样,笑着说:“原来这样呀,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她是心里有气,又想不开,再把自己给摔出个什么好歹来可就不好。姑母,你这丫头可是个一心为你着想呢,刚刚她可是还喊着抢东西,唉,那哪里就是抢东西呢,真是个傻丫头,大夫人她——”

“半黎小姐!咱们快去取药吧!这己是日上三竿了,现在还要取了药再熬出来给大夫人送去呢。”刘贵急着直接打断了夏半黎的话,这些话可不能再多说了。

夏半黎一拍额头,像是才想起来一样,笑着说:“走吧,走吧,瞧我这一聊天,又把这件事给忘了,咱们现在就去抓药去!”

“你站住!你刚刚说什么抢东西?还有大夫人她怎么了?!”赵雅文尖着嗓子一声叫,脸色大变直勾勾的瞪着她。

对赵雅文来说,冬梅这个贱丫头,摔断了手脚,她也不心疼,可谁要敢抢她的东西,她就跟谁拼命!

刘贵急出来一身的汗,打着掩护说:“没什么!冬梅这丫头在库房里乱说话,我就让她出去自己独处一会反醒,哪有什么抢东西,这都是误会听错了,是大夫人等着吃药,派人来催了。”

赵雅文一心只瞪着冬梅:“说,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冬梅话在口中说不出来,这个时侯,她说什么可都是不利,真让赵雅文闹起来,她可就在大夫人那里不讨好了,以后她的荣华富贵可是要靠着大夫人的,绝不能坏了大夫人的事。

“我,我头好晕——”冬梅打定了主意,脑子也转的快,干脆的眼一翻,身子一软突然间晕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赵雅文又是一声尖叫,气急败坏的喊:“你们都是傻子吗?来人呀!快把冬梅救醒了,我还有话要问她!”

周围一圈的下人,一个个全是男人,丫头婆子都让七夫人带走了,余下来的全是抬东西的粗壮汗子,一个个面面相觑后,看着地上晕过去的冬梅,都不好上前,只能是傻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