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直直的看着她,脑中反复的回响着她的话,下意识的重复说:
“这张脸是旺夫脸,唇红齿白,夫妻一世恩爱。鼻子高挺,山根丰隆、鼻翼饱满,这是多福多子,荫夫帮夫相。人中清晰,额头饱满,这是长寿征兆,这张脸就是夫荣子孝、家族旺盛的好面相,这才是至尊至贵。”
听到张天师批完这一句面相,所有人又是一阵哗然,人群中的楚屠苏更是直眼看着夏半黎更是说不出话来。
这是有福多子的面相?这是至尊至贵的命格?张天师老眼晕花了吧!这分明就是个鬼脸儿。
温雪心三母女端庄大气的长相是克夫克子,反倒是这不人不鬼的鬼脸儿,是天生至贵?
这一番认知与正常的认识差距太大了,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有着头晕眼的感觉,要不是说这话的是铁口直断的张天师,他们真是要甩袖走人了。
众人忍着心头的惧意,再仔细重新的看着夏半黎的脸,咦!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不由的瞪圆了眼,直直的看着夏半黎,除去了那脸上皮开肉绽,青紫腐肉,只看她分开来看五官,啊,唇红齿白,鼻子高挺,山根丰隆、鼻翼饱满,人中清晰,额头饱满!
没错呀,她还真是全都中了!这就是至贵至富的天生贵人相!
兵部侍郎一阵惊讶之后,第一个开口了,他点着头感慨的说:“不错,果真是天生贵人相,是天下至尊至贵福相。”
“是啊,这就是旺夫多子的面相!谁娶了小姐,那是要大富大贵的。娶妻当娶旺,要让家族显贵,就该娶个这样面相的女子进门,这才合家富贵,旺气迎人,福及子孙。”礼部员外郎也是点了点头,羡慕的看着简七王爷,真是有福气的男人,娶到这么旺的女子。
众人又是连连点头,眼中一片的羡慕之色,想一想也对,这女子嫁了这么富极的夫君,几百万两黄金也不看在眼中,可不就是至贵至旺之命嘛。
赵晚然两眼一翻,直接快给气蒙了,就夏半黎那张破碎恐怖的脸,这还叫旺子相,那她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合该是母仪天下的凤命才对!
赵晚然阴着眼死死的瞪着夏半黎,这个贱人她不是夏半黎,那她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处处与她作对?
赵晚然压着怨气,又是指着简七王爷说:“那他呢?他是什么面相?这鬼脸鬼相,也是唇红齿白,鼻子高挺,山根丰隆、鼻翼饱满,人中清晰,额头饱满?”
即然这个女人不是,那她倒是要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出端倪,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十几万两黄金,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弄清楚,她们两个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赵晚然本能就有直觉,这两人绝对就是她与温家的克星,不除不行。
简七王爷低眉浅笑,他是会面相?他到是也想听一听夏半黎相面后的结论呢。简太清凑到夏半黎耳边,问:“娘子,为夫是什么面相?”
夏半黎转动头,对着凑到他耳边的简太清细看了几眼,突然伸出手扣住他的下鄂,眨眼一笑,“夫君这个面相可是千载难逢!万中无一!”
所有人都把视线全集中到了简太清脸上,屏神静听。就男人而说,简七王鬼这张鬼脸儿,绝对谈不上有福来吧!可这‘千载难逢,万中无一’,这八个字评价,是半分不差。没错了,他这脸绝对是千万中也无一呢!
众人把目光都转到盯紧了夏半黎,靠等着她说下文时。
夏半黎却突然不说了,松开手,轻移莲步,一步步转到了桌子旁边,端起一只酒杯,侧头向着简太清一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作了个敬酒的姿式。
简太清眼中淡淡的笑意,挑了挑眉,说:“娘子,你这是何意?”
夏半黎转动着眉眼,那一张比鬼魅更要可可饰恐怖的脸,配上她那一双灵动清亮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是让人觉着眼前一亮,真就觉着那是骨格清秀的旺夫旺子相。
夏半黎敬着那一杯,含笑说:“夫君这面相,我就只一句,‘我欲举杯呼富贵,先叹桃花一千回’。唉,这真是命中注定呀——”
所有人面面相觑,盯着简太清那一张青面獠牙的脸,人人脸都变了色。什么!她这话中的意思是,简太清这是富贵桃花面相?
太不可思议了!
兵部侍郞是个直爽的脾气,有话就说话,他眼着一双眼睛,直接就开口问:
“你的意思是说,他这张脸就是万中无一的富贵桃花脸吗?这不可能吧!”
夏半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是点了点头长吁一声,“不错!我夫婿这脸,就是万中无一的富贵桃花脸,尊极富极桃花也极!”
“不可能!不可能!”围观的人全都是摇着头,满脸的不信。
说是富贵,这还让人相信,单看简七王爷这一身气势,那绝对是大富大贵的,可要说桃桃花?天下女子都爱俏,谁会看上他那张鬼脸儿!是个男人都长得比他俊俏!
夏半黎端起手中的酒杯,不着不急的走回了简太清身边,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他,“夫君,先喝了这一杯酒,我再接着说。”
简太清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酒杯,目光在那只杯子上转了一转,这毒丫头又作了什么手脚吧,他倒是要瞧瞧她还有什么手段了。
他勾唇一笑,仰头一杯饮尽,说:“娘子有话就尽管说吧,我洗耳恭听。”
夏半黎突然又是伸出手,扣住简太清的脸,指着他的脸面对着张天师说:“这是富贵桃花脸吧?”
张天师直着眼睛,重复了一句:“这是富贵桃花脸。”
夏半黎皱了皱眉,指了指简太清的眉尖,又说:“这命宫有红痣,这又是多情易惹桃花劫,一朵朵全是烂桃花自动招上身。”
张天师直勾勾的看着简太清那一张脸,一板一眼地说:“命宫有红痣,这又是多情易惹桃花劫,一朵朵全是烂桃花自动招上身”
夏半黎脸上带了忧色,担心的指着简太清的脸,说:
“面有五岳中,左相适中周才、前额平阔正中、下颌方圆丰隆、中央方方正正、高高隆起、上接印堂紫气红光,千载一人的富贵相。”
她说到这里话锋又是一转,叹息一声,说:“可这命宫有痣是桃花煞,三重眼皮,眼水汪汪,眉梢一抹桃红,桃花散两颊,耳朵到下鄂有桃晕,唉,男子富贵招人眼,命中多招烂桃花。”
张天师一字不差,声线克板的重复着:
“面有五岳中,左相适中周才、前额平阔正中、下颌方圆丰隆、中央方方正正、高高隆起、上接印堂紫气红光,千载一人的富贵相。可这命宫有痣是桃花煞,三重眼皮,眼水汪汪,眉梢一抹桃红,桃花散两颊,耳朵到下鄂有桃晕,唉,男子富贵招人眼,命中多招烂桃花——”
赵晚然暗着眼,紧盯着张天师的脸:“张天师,她说一句,你说一句,一字不错,这真是你的看法?我看你不是招摇装骗,就中了邪术!”
张天师直着眼,口中一张,正要重复赵晚然的话,夏半黎快一步,上前扶着他,手中的金针一出,直刺进他的身后要穴上,口中喊着:“张天师,你不要动怒!赵大小姐,也是无心之言——”
夏半黎把张天师身上的针法破开,恢复了他的神智,似笑非笑的退了一步,莫不作声的看着张天师发作。
夏半黎的话刚刚说完,本是仙风道道,一派从容的张天师,脸色己是大变,一双眼睛赤红,怒盯着前方的赵晚然,一道大吼穿透屋顶:
“赵大小姐,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样诋毁我的清誉。我张天师一心向道,铁口直断,从不趋炎附势,人云亦云。你这一番话才是鬼迷心窍,竟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张天师怒极的看向赵大小姐,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赵大小姐,请自珍重!小道就此告辞了!”
张天师甩袖子,怒气冲冲推开人群,快步离开,那衣袖还是带着风,直显示着此刻他己是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