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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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呢?有本事来霹我呀!

夏半黎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力持的不扎他一针的努力,真就是那一句话说,他才是看热的那一个吧。“你尊敬长辈,你上去说呀!我好歹也与你沾着亲带着故吧?老鹰抓小鸡,母鸡明知道打不过,也会张着翅膀护着小鸡搏命斗一斗,你呢?就在这里看着热闹?”

简太清眨了眨眼,一脸的云淡风清,手一伸,似是想再扇扇那把玉骨扇,手中却是空的,这才想起来,扇子己是送给这夏半黎了,又是一笑,说:“我是公的!”

“你!”夏半黎是真忍不住了,耳际边一道嫣红,气忿忿的手指间的金针一出,一扎扎在他的腰侧上,咬着牙说:“我绝对不介意改口叫你娘!”

“哎哟,丫头,下手轻着点。我不怪你下手重,你自己眼光也要放长远一些,现在说不,也不要说死了‘绝对’,以后是得后悔的。”简太清笑着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话中有话。

夏半黎实在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她就是瞎了眼了!怎么当初就上了他这贼船!不对,他这不只是贼船,还是花船,作的就是青楼生意的吧,这简太清就是个痞子无赖,打也打不了,赶也赶不走,就是缠着她不放了,她到底是倒了什么霉了,遇上这么一个克星。

夏半黎连吸了一口气,收回手中的金针,转回目光看向赵晚然与张一非,简太清起码有一句话提醒的对了,她不能只在这里看着,起码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她不够厚道了。

“喂,”夏半黎没有看向简太清,眼睛眯了一眯,冷冷的看向赵晚然,低声说了一句:“王爷的手上功夫没废了吧?”在温阁老府中时,她可是亲眼看到这简太清出神入化的身手。

简太清挑了挑眉,这丫头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吗?他笑着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掌上那道伤,血是止住了,鲜明的一道伤涂着透明的药膏,上等的金创药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入鼻沁香,他说:“这个难说了,要看是什么事了,举杯喝酒是没问题,作奸犯科有难度。”

夏半黎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生气别生气,这王爷就是这口上不积德的,狗对着她叫一声,她不能学狗叫回去,这是人品!

“很好,”夏半黎从衣袖里滑出一个小瓶,眼睛一亮,快速的塞给简太清,冷冷的说::“王爷是天命所归,真龙化身,打个喷嚏也是呼风唤云,电闪雷鸣。人有三急忍不得,拉屎放屁打喷嚏。想打喷嚏时,不必忍着。”说完这一句,她再没理他,向着张一非走去。

简太清勾了勾眉,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他不动声色的收入手中,微微一笑。夏半黎这是火了,话中有话呀,呵呵,他倒真要看看她又准备了什么手段?

“张世伯,”夏半黎上前一步,向着他福了一福,感激的说:“半黎谢张世伯仗义执言。”

“世侄女快起来,老夫就是这个性子,生平爱说句公道话罢了。”张一非梗着脖子倔着一张脸,说是老小孩老小孩,这人上了年纪之后,更就是小孩子了,使起性子来比小孩还倔,他这本来就是不想多管这镇国公府的事非,可是让他赶上了,这一出又一出看下来,张一非的执性子也不上来了,看不惯的就想管上一管,也不管自己的合不合适。

赵晚然气白了一张脸,怒视着他们,口不择言地说:“夏半黎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们就是蛇鼠一窝!一个为老不尊,一个命中带煞,咱们府上的人都要给你们害死这才干净。”

“赵晚然!”夏半黎一只手拦住气得火冒三丈的张一非,自己上前一步,冷眼看着她,说:“你说话要抬头看看天!晴天白日也会被雷霹的!口中不积德,作下阴私是有报应的。老天眼长着眼睛呢,天理报应,你看它饶过了谁去!咱们这就出去,站在这青天白日下,看这雷公电母是霹你,还是霹我!你问心无愧,咱们就一起去呀!”

“你,你——”赵晚然心头一惧,气红的眼,恶毒的瞪着她,心里却是实在不敢拿这天理报应说道了,她可是真怕了这邪门的事的,越是这心里有鬼的人,越是怕鬼,可到了这一步,她也不能不虚张声势的硬顶了。

“好!这就去呀,就让这老天爷看了看,到底你是个什么鬼东西!”赵晚然壮着胆子说完了这一句,却是不敢迈步,只是逞强的瞪着夏半黎。

夏半黎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她,抬腿就向着外面走,向着大院子里一站,抬起头,凛然的大声喊:“玉帝大皇城隍爷爷,你们就张开眼看一看这的事!谁是谁非给个公道!夏半黎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现在却被说成是天煞孤星!求天地众神灵,你们开开眼,我要是克亲克父的天煞孤星,你就霹了我吧!夏半黎死也不冤!”

风平浪静,一点声息也没有,万里天空,连个云彩都没有,春风吹过,鸟语花香,万顷晴空。

赵晚然心头提了提胆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晴空万里的,哪有什么打雷闪电,呸,夏半黎这就是虚张声势呢,她可不能让她给唬弄过去。不过就是说两句大话而己,谁怕谁呀!老天爷的眼睛什么时侯就是张开的了。

赵晚然壮着胆子,向着窗边走去,口中还说:“哪有雷电呀?夏半黎,你不要在这装神弄鬼的!青白天日,你要装什么玄虚!你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还要指着老天爷给你作证不成?”

夏半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抬起头来,闭着眼睛,仰着头,放声说:“谁是谁非就让这老天爷来定!我就站在这里,老天爷要是认定我是天煞孤星,就来霹了我,要是这天煞孤星是他人,你就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是谁!雷霹电闪的给个天遣预兆吧!”

众人心惊胆颤的看着这一切,有胆小的更是吓得两条腿都在发抖,这神灵之事,是人人都信的,平时没作亏心事的还好,这做了亏心事的,这一会更是怕了,生怕这青白天白就是一个雷,没准儿就打到自己头上。

赵晚然也是同样的心思,不敢向着门外走,把头又缩了缩,半天听着没动静,这才又壮着胆子,把头伸出来,瞧了瞧窗外,还是晴空万里,半点风起没有,她瞬间就得意了。

我去他的天遣,她就说嘛,这老天爷哪里就会站到夏半黎一边,她这么喊两声,这老天爷就开了眼了?呸!又不是戏文唱戏,还整什么六月飞雪喊冤不成!

“夏半黎,你看到了吧!老天爷也不开眼了,就是你的命格太差,钦天监的孙大人都让你克爆了眼睛,老天爷还敢看你一眼吗?你生来克母,又来克父,你还有脸活着吗?非要把这一府的人都给克得非死即伤,全家给你陪葬了你才满意!”赵晚然胆子也大了,靠在窗边上,对着夏半黎就是冷嘲热讽,今儿个,她非要把夏半黎的声名全毁了不成!看她还有脸活着!

夏半黎没有动,仍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式,张开浓密的眼睫,清亮的目光看向天空:眼眸中倒映着一片蔚蓝的天空:“老天爷你都听到了吗?可是有人不信服你呢,你还要忍下去吗?是非黑白,你打喷嚏放个屁!”

简太清勾唇一笑,眼中一道笑意,温润如玉,抬着眼睛看了一眼万里晴空的天,低笑一声,说:“打喷嚏放个屁,谈何容易呀!这可是真难为了老天爷了——”呵呵,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老天爷,让他不顾形象的在人前打喷嚏放个屁,这可不是难为了老天爷嘛。

赵晚然更加的得意妄形了,叫嚣的伸出半个脑袋,靠在门窗上,放声大笑:“雷呢,来霹呀!我也站在这呢!夏半黎,这雷要有眼睛就来霹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