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侯她们又知道站队了,讨好争宠的手段,倒是一个比一个还强劲。
赵晚然微皱一皱眉,现在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再扳回一城,绝不能在这里就倒下来,赵晚然眯着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油纸包,心中有了主意。
她上前一步,泪珠儿楚楚,对着赵东泰哭求着说:“祖父,现在父亲清醒过来了,这正是说明一件事,父亲,母亲,还有弟弟,晚晴,这都是被奸人所害,祖父,你一定要为我们作主,把这个害了我们的人给处置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东泰皱着眉头,看像这一个一向敬重却让他越来越是失望的大孙女赵晚然。
赵晚然凄凄地说:“祖父,你还没看明白吗?这父亲分明就是中了毒了,肯定也是这个一品红作的怪!我们这府中,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这种事,可这夏半黎一进府就出来一品红这种秘药,这还不是不打自招吗?”
“晚然,不许胡说!”赵东泰一言打断,她的话,眼神也有些惊疑不定。
“我没有胡说!”赵晚然凄楚的说,倔强的抬起头:“祖父,你只看看现在这个局面吧。母亲疯了,弟弟也魔证了,晚晴给毁了容,这个夏半黎,她根本就是来报仇的,害得我们一府不得安宁,她一定是对她娘的死耿耿于怀,所以才要来到我们府上,为她娘出气。”
“你闭嘴。”赵东泰铁青着脸,脸色极为难看。
“我不!我一定要说出来,现在不说,下一定她要对付的人,就轮到我了,咱们一家人就全毁在她手中了。”
赵晚然眼珠儿滚落,扭过头忿忿的看向夏半黎: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父亲在扬州被毒害,正巧着让她救了,正巧着她就是父亲的儿女,正巧不得不把她认下来,正巧她进了府后,这祸事就全来了,正巧还在她院中发现那么了一品红,哪有这什么多的巧!这都是她步步心机,算计出来的。”
赵晚然字字紧逼,句句心机,直把赵东泰也听得起了疑,一双沉暗的目光,停留在夏半黎身上,复杂晦涩,不错,这确是太巧合了!
夏半黎低敛的眉眼,冷笑一声,好你一个赵晚然!这手段可是高明,这世间的事确实是没那么多巧合,你倒是会将计就计,半真半假掺在一起,把所有这一切的事件,全都推我身上推,好一计呀。
不说是赵东泰,连夏半黎听了,都觉着自己这嫌疑还真是大呢。
哼,夏半黎冷冷一笑,即然赵晚然要玩,那她也就就陪她玩到底,你做初一,我作十五。世上确是没那么多巧合,却会有阴私报应,天理循环。
温雪心,害了夏青莲,赵晚晴和赵晚然,又这么步步紧逼的害她,这梨香院中,一品红,就是她今生一品盛妆红的的起点了!她还要感激她们给的这一好兆头呢!
赵晚然拉着赵东泰的袖子,哀示着说:“祖父,你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府中这么多的人都可以证明,她先是下了小木偶施咒,又是下了一品红害人,这满面的祭台更是证据,她这分明是向我们报了仇,在这里向她娘亲告慰,这都是证据,祖父,当断不乱,反受其乱!”
赵东泰沉着眉眼,一时之间,也不开口,只是暗沉的看着夏半黎。
赵晚然的话正挑中了他的疑惑,夏半黎出现在太巧合,这一切也太过巧合,第一件事都与她有关系。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镇国公府走到这一代,绝不能出半点错。
若只是一个夏半黎,他半分也不会犹豫,直接就先把她控制起来,送到别庄上,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可是现在偏偏,夏半黎又扯上了简王爷,如意又是受了重伤,若是这时再对夏半黎动手,只怕形势更是混乱。
一时之间,赵东泰也是犹豫了。
那一边,周围是一张张娇艳的脸,满是关切围住了赵元隽,吧唧吧唧地就是说起了问侯的话。
“都我闭嘴!”赵元隽刚刚清醒,脑子里还是一团的乱,正头疼着呢,听了她们这七嘴八舌的问侯,更是头疼,皱着眉头就是一声吼,头一次后悔自己娶了这么多个姨娘。
吵死人了!一个女人相当于三千只鸭子,这么多大小女人围着嘎嘎的叫,就相当于几万只鸭子在他脑子里叫,快把他逼疯了。
赵元隽一怒之下,周围姨娘们全都住了口,一个个含情脉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柔情似水,浓得都能化出蜜来。
夏半黎勉强支撑着坐在地上,关切的抬头看向赵元隽,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像是终于放心了,尽职尽责的上演着一个担心父亲的女儿的角色。
她心中却是噗的一声暗笑,瞧瞧这几位姨娘,这演戏真是演出瘾来了,这唱戏的不烦,她这个看戏的都腻歪了,这几位要不要在这月色梨树下,唱这一出风花雪月呀——
赵元隽给这么多双柔情的目光,看得就是一阵恶寒,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都闪远一点,别都围在我身边,看的我头疼。”
几位姨娘脸色微有些讪讪的退到了一边,互看了一眼,心里又开始算计起来。
赵元隽揉了揉脑袋,脑中隐隐的还记着,他意识混乱时发生的事,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立时就抬起头来看向半黎和七姨娘:
“半黎,你没事吧?快让大夫给你看看,伤到哪了没有?”先说了这一句。
“爹,放心吧,我没什么事。”夏半黎惨白着脸,清咳了一声说。
转过头来,赵元隽又是目光一转,关切地看向七姨娘:“小翠,你受苦了,有没有受伤?”刚刚发生的所有事,赵元隽还有着印象,是七姨娘拼死为他护卫,免了他在人前赤露体的羞辱。
赵元隽立时心头情意汹涌,看向七姨娘的目光,满是温情脉脉,拧一把都能挤出柔情似水来。
“老爷,你醒了吗?身上没事了?”七姨娘大喜,顾不得自己一身伤,上前一步,扶着他坐起来,泪眼汪汪的,这付出总算有回报了,她誓死捍卫赵元隽的清名,赵元隽现在清醒了自然该她风光了,那一群姨娘,还想钻空子讨好,呸,想得美!
“疼还有些疼,让你受累了。”赵元隽如实地说,主动伸出手拉住七姨娘的手,这时再看七姨娘,早就把以前那些不快忘光了,只觉着七姨娘才是他的红颜知己,亲厚的足以生死相许的人。
文才都是多情的,又是痴情的,口中再不屑那些儿女情长的戏文,可心里还是会有一个话本里才有的生死相许的佳人形象。
赵元隽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经过刚刚那一场在他看来是生死的考验,七姨娘己成了他心头的明月光,其他女人全是馊了的泔水,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爷就是小翠的天,小翠愿为老爷付出一切,你只要没事,小翠受点累没什么。”
“小翠,我得你一人足矣,天下绝色于我也是无物了——”赵元隽眼带感动与情意,伸着七姨娘的手,两人含情脉脉地对看着。
“咳咳——”赵东泰重重咳了二声,瞪了赵元隽一眼,这个儿子虽说不爱武,可这性情也太儿女情长了些,现在,是说这个闺话之话的时侯吗?
赵东泰一想到儿子刚刚清醒,苛责的话也不好多说,沉着声问:
“元隽,你现在好点了吗?”
被赵东泰打断了情话,赵元隽这才醒悟到现在是什么况状,几十岁的人了脸上带着红晕,立时正色的说:“噢,我好多了,只是头还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