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给了青木一个眼色,青木上前几步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路,抿着嘴戒备的看着他,
“赵广石!”
那人正在四处看着,没留意眼前,几乎撞到了青木身上,听到叫自己名字,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啊?你认识我?”
七王爷冷着眼笑了,甩了青木一个暗沉的眼神,转身就向外走。
青木上前一步,就要动手,却被一辆突然冲出来的马车,打乱了整个步调,连着向后退了七八步,与赵瑞子之间隔开了马车的宽度,清清脆脆的声音打断他要说出口的话,
“喂,赵广石,我雇你了,一年一百两银子。”
青木稳住了脚步,沉着眼看向马车上的夏半黎,半黎一脸无辜的笑容,抛出一个一百两的足银锭子,丢到赵广石手中,
“上车,我们走。”
青木按住马鞍,客气的说,
“等一下,这位小兄弟,我们正准备雇他,请行个方便。”
己走开的七王爷蓦地回过头,背负着双手,深沉不定的目光锁在夏半黎身上,气势迸发,抿着嘴不语。
半黎笑得愉悦,拉紧了僵绳,看了眼抓紧着银锭,完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赵广石,笑了笑对青木说,
“行个方便,这个可以商量呀!喂,拿一千两银子,这人就转雇给你了,给钱吧——”
青木怔住了,完全没想到她说的是这句话,一顿后重复了一遍,再度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了,
“一千两?”
前一刻一百两银子雇人,下一刻坐地起价涨了十倍,地痞流氓也没这样的张狂。
夏半黎瞥了眼七王爷,这个男人,在刚入市场时,她就认出来了,他正是昨日里冷眼看着她被打的那个男人,这一身的雍容闲雅,落在她眼中,更像是那臭水沟的臭虫,多过一眼都是臭的。
“就是一千两!没有这真金白银,凭什么要给你这个方便!看戏还要收门票呢,你这口空白牙一句话,就是金口玉言不成!”
夏半黎捏紧了手中的针,一针扎在青木的胳膊上,青木顿时半身酸麻,气力无力,瞬间惊震在当场,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七王爷开口了,淡淡的语气全似不在意,
“给她一千两。”
青木又是愣住,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王爷。
接收到他微冷的目光,立时回过神,青木应了一声,拖着软麻的手臂,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夏半黎,
“一千两”。
夏半黎收起手中的银针,眼神一亮,笑了笑,接过银票细细的看了数额,这才满意地收入怀中,也不多话,扬起马鞭,尘土飞扬中,马车己不见踪影。
青木咬着牙,一个手刃劈落,还在发怔的赵瑞子,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意识。
青木伸手扶住他转给身后的人,交待一声道,
“看好了他。”
身后的人应了声是。
青木几步跟上七王爷,说了二个字,
“王爷——”说到嘴边,却不知道自己想说的是什么。
简太清沉眼看向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青木,你不及她。她有一句话说得好,你也该记清,用钱能解决的事儿,从来就不是事儿。”
七王爷淡笑着看向远去的人影,还有一句,却是他该记住的,看戏果然是要门票的,这一千两,值回票价了!
青木肃然应了声是,人不可貌相,这一句话,连带着这个小公子音容笑貌,再次深刻的印在心头。
左手的酸麻,提醒着他以后再看到任何人时,都要再加三分小心提防。
青木躬身垂下头,对着自家主子低声询问道,
“王爷,人现己找到了,现在回京吗?”
西北市场中人潮汹涌,谁也未曾留意到这一边的异样,七王爷眯着眼睛,闪过一道危险的光,淡淡的说道,
“尽快从他手中拿到秘室建造图,那老爷子是个精细人,只有图纸,还是未必能拿到东西,他不是来扬州了吗?
正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