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是一场从开始就注定有学员被阴死阴残废的严峻考验。
没防备心理,管你实力多强悍,一落地就遭到攻击,再怎么牛叉的好汉也可能阴沟里翻船,落地一瞬间就被淘汰出局的几名学员面如死灰,愣了一下后全都破口大骂,很恶毒,却再没人肯注意他们,密集的枪声,从四面八方疯狂扫射,完全就是无差别的攻击。
一时间,枪林弹雨。
形式异常的严峻。
陈公子反映还算快,中年少校或许因为那一根烟的关系,表现相当厚道,当时他说落地的一瞬间就要开始防备的时候,很隐晦的向陈皮使了个眼色,晦暗难明,不管他是卖许诚一个面子,还是确实对自己有好感,陈公子都决定出去后还他一份大大的人情。
二十多个人,开始挂掉五个,躲避过程中又有三个学员惨遭横祸,这要换成真子弹,这几位仁兄非得被打成筛子不可,陈平没时间同情他们,窜到一个树上,跟不远处躲进草丛里面的杨旭东打了个手势,暂时按兵不动,仔细观察。
二十多个人,一来就淘汰了近十号,这对众人来说可谓不小的打击,十来号人三天之内要穿过三百公里的原始森林,难度简直就是直线上升,陈平蹲在树上,看了看不远处隐蔽的很好的刘然,后者也很默契的望了过来。
陈平轻笑了下,拿着手中的微冲,指了指对面两点钟方向,刚才落地的时候,就那边开火最狠,现在不小小的反击一次,礼尚往来一下,未免显得太怂包了些。
刘然默契点头,跟陈平同时往树上移动,站得高看得远,也更方便两人狙击对方,冲过去固然可歌可泣,但细想起来其实挺傻逼,敏感时刻,玩点阴招是必须的。
陈平在训练基地的时候苦练了将近两个月的潜伏,对这方面可谓刻苦钻研,加上之后又一味追求开枪速度,爬到树丛中的一瞬间,优势立刻体现出来。
骤然发难。
没让人看着就热血沸腾的狂扫,全都是点射,一下一下,频率相同,速度惊人!
同一时间,刘然方向传来狙击枪独特的枪声,沉闷而犀利。
陈平心无旁骛,瞄准,转移目标,扣动扳机,换子弹,小幅度转换身型,一气呵成,毫不凝滞,动作赏心悦目的同时威力一样让对方觉得惊喜。
杨旭东趴在草丛里,热血沸腾,他块头不小,选武器的时候直接扛了一挺轻型机枪出来,这玩意射速高,载弹量也大,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穿透力不强,不过丛林中也讲究不了这个,只图个酣畅爽利,现在他看到陈哥出手,没丝毫犹豫,抱着抢猛然站了出来。
横扫。
暴露目标。
凶狂张扬的让人无语。
机枪火舌吞吐,枪声连绵,相比于微冲跟狙击,这东西无疑更具备压倒优势,这厮也不是真傻,攻击的同时不忘快速移动,标准的S线,让人想锁定目标都没办法。
矛盾彻底激发。
除了陈平、杨旭东、刘然三人外,其他十多号侥幸逃过一劫的学员也全部发飙,陈平三人压制两点钟方向,他们就开始对其他方向冲击,动作矫健迅捷。
种子选手的强大瞬间体现出来。
枪声密集到嘈杂地步。
陈平站在树上,哈哈大笑,豪气纵横!
一片片显示退场的白烟弥漫,半个甲种兵团的爷们貌似也没想到那么区区几十号人敢反击,一时间被完全打乱阵脚,措手不及,等他们的指挥者反应过来,刚想组织反击,却错愕的发现一众学员在三个混蛋的带领下已经开始朝着兵力最薄弱的方向突围,那速度,他妈的说是离弦之箭也不为过,一群士兵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一群大侠好汉潇洒离去。
陈平等人在丛林中连续窜行,所有学员都下意识的跟着,刘然跑在杨旭东身边,面色平静,丛林中地形凹凸不平,但对他们这种平日里开玩笑就能跑下来十多公里的牲口来说,也不算困难。
十多号人,仓皇逃窜,一直跑了将近二十公里才停下来,大口喘息。
陈平把枪支在地上,笑容灿烂,杨旭东充分发挥了狗腿子的角色,在他身边大拍马屁,分寸把握良好。
刘然站在一边,犹豫了下,走过来,轻轻伸出手。
陈平愣了下,笑容不变的跟他握了下手,轻笑道合作愉快。
刘然点点头,淡淡道我走了,接下来大家各凭本事,1814部队里,希望能看到你陈平的名字。
陈平没丝毫意外,笑眯眯递给刘然一根烟,说了句好自为之。
世界上总有种爷们会孤傲着倔强着独自前行,陈平不指望能跟刘然一起,即使如他,心中也一样有属于自己的执念。
刘然走之前,叼着烟,朝着陈平扬了扬手里的狙击,轻笑着对陈平说了一句:就冲你这根烟,我也得提醒你一下,这种场合,手里的枪,最好别放下。
陈平心中一凛,把枪捡起来,不动声色说了句多谢。
刘然摇摇手,头也不回独自离去,甚至连陶赢都没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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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陆军航空兵团会议室,几个身上顶着校官军衔的男人正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许舒在纠缠了许诚一次后,终于也被带到了这里,五六个人,此时全部紧紧盯着正中央的巨大屏幕,表情严肃,屏幕里是一大片的原始森林,一些穿着统一制服的军人抱着枪,隐藏在各种地形中,表情古井不波。
蓦地,天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些白点,越来越大,最终撑开了二十多个降落伞,缓缓接近地面,地面上埋伏着的军人抬头看了看,皆是表情戏虐。
坐在会议室的许诚脸部肌肉抽搐了下,却什么都没说。
几分钟后,激烈的枪声猛然想起,伴随着咒骂,陈平一伙人刚刚降落就遭到攻击的画面顿时出现在许诚面前,上校大叔当时就不干了,蹭的一下子站起来,骂了一句我操,无耻,然后冷着脸,径直走出会议室,貌似对后面的画面看都懒得看了。
与此同时,北京,总参谋部一间封闭式房间内,同样坐着几个老少不一的爷们,只不过比起长沙那边,这里的规格明显要高了许多,正中央位置上坐着一个老人,一身笔挺军装,端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看着屏幕,眼神神秘,他的肩章上,一麦三星的标志格外刺眼,彪悍到身边所有人都下意识跟他拉开一段距离的程度,他眯着眼,神色平静看着屏幕上陈平等人的挣扎反击,不言不语。
一片寂静。
一个上将坐在这里,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老人身边离得最近的是个中年男人,算不上多英俊,但浑身却带着种与生俱来的攻击气焰,侵略性十足,即使人到中年,整个人也充斥着一种凌厉气势,野性而霸道,他的肩章虽然不比旁边的老头,但却是同样吓人的一麦两星,货真价实的中将,在场也只有他能毫无畏惧的跟老人亲近一点,他坐在屏幕前,板着脸,表情不苟言笑,没人能猜到他心里此时在想什么。
“怎么样?这次的考核内容可是你亲自拟定的,现在还满意?”一身上将军装的老人笑眯眯问道。
中年人是腰杆挺的笔直,沉默了下,才淡淡开口道确实有点难度,不过他们要能熬过去,无疑会增加他们在1814的地位,很好。
老人无奈摇头,玩味道一个是你外甥,一个是你儿子,不心疼?忒铁石心肠了点吧,他们万一要出个意外,看你怎么跟你家里那老太婆交代。
中年男人怔了下,随即轻轻哼了声,貌似也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爷们。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上将老人微微一怔,拿出手机看了看,头疼道完了,是我那宝贝孙女,前些日子刚跑去长沙,现在估摸着看到考核内容找我兴师问罪来了,我接个电话。
中年男人点点头,面无表情。
老人拿着手机,乐呵呵走出去,仿佛没半点脾气的样子。
中年男人坐在原位置上,看着屏幕上陈平跟刘然握了下手后相互道别,眼神复杂,轻轻呢喃了一句: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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