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绝世的使用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就在联合抵抗军准备派出一支先遣部队象征性地进驻烛光防线,示意已经重新夺回了这条战略防线时,异常情况出现了。
在三处引爆过绝世的星域里,分别出现了超强度的能量波动,方圆数亿光年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最为可怕的是:爆炸中心好像生成了新的、巨大的黑洞,周围约200万光年内的所有宇宙天体、尘埃都以超高的速度向中心移动,距离中心越近,移动速度就越快。一开始,凤九渊还以为是空间坍塌,然后从雷达传回来的监控数据看,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天文气象部门说应该是超级黑洞,而眼下发生的情形正与超级黑洞生成时完全一样。
“不,不可能是超级黑洞!”凤九渊很干脆地否定了天文气象小组的意见,但他却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
有人不服气地问:“先生为何如此肯定?从目前收集到的数据来看……”
凤九渊很不礼貌地打断这位专家的话道:“现在就下定论,是不是为时过早了?截止目前,收集到的数据是与超级黑洞生成时完全一样,但再过一天,或者再过十天、一个月呢?”
专家们面面相觑,他们见凤九渊如此固执己见,显是知道什么东西,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就问道:“既然不是超级黑洞,那会是什么?”
凤九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想,就在会议系统里模拟出一座大湖。模拟出大湖的同时,他还将大湖所在的地理环境作了一个详细的说明,比如水域有多宽、水深多少、地壳岩层的构造等等。专家们看得满头雾水,无不心说:“眼下的情况跟湖泊又有什么关系?”
生成了湖泊的模拟数据之后,凤九渊又模拟出了一颗以超高速度撞击而来的陨石。陨石的体积不大,但质量却非常惊人,极耐高温,进入大气层后,以最高的时速撞向了大湖,撞向大湖的最深处。地壳被击穿,陨石包含的巨大能量被引爆,在大湖的底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因为遭受到了陨石的撞击,一开始大湖只是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后来因为地下空洞的形成,水流急速地向下泻去,巨大的漩涡由此形成,将水和湖里所有的物资尽数吸了进去……
模拟演示到这里,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凤九渊说明不是有黑洞生成,而是爆炸中心星域内的一切物质都被抹除了,在宇宙共震力量的驱动之下,附近星域内的所有物质都被吸过去填充了。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怕是要经历几百甚至是几千万年才能最终完成。也就是说,绝世不单单将20万光年范围里的一切物质都抹除掉了,还对周围数千万光年范围形成持续的影响,其可怕程度已经超越了超级黑洞,成为名副其实的‘有史以来第一’!
模拟的最后是,地下空洞被填满,巨大的回浪激荡在湖泊里,久久不能平息。
凤九渊这才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叫它们为宇宙漩涡,接下来的上千万年时间里,它们会一直存在,并对周围的星域造成严重的持续性影响。可以肯定的是,在宇宙漩涡影响的范围之内,不会有适合智慧生命生存的星球出现,人造飞行器也将无法进入其中!”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看来事前的评估还是没有做足,出现这样的情况是我绝对没有料到的!”
天文气象专家们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也就无能为力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避开它,把它当成宇宙里不可跨越的障碍!”
凤九渊道:“我认为你们可以对它进行研究,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呢?”
从会议频道里退出来后,凤九渊就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对思菊道:“有些问题我们还是没有估计到……”
思菊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道:“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巨大的宇宙气象灾难。”
凤九渊道:“是呀,所以以后使用必须得慎重。不得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能用它……”
思菊心说:“我倒是但愿从今以后永远也不要用它。这东西,真的太可怕了……”
自原道宁以下,所有将士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具有这般可怕的毁灭力量。凤九渊没有说,他道:“我已经说过,按统一的口径对外宣传。从今以后,你们也不许再问。这是封口令!明白吗?仗该怎么打还怎么打,不要老指望着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它不能从根本上扭转战局,真正要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还得靠士兵,靠人的智慧……”见帕伊尔顿满脸的不服气,他的气当即不打一处来,道:“帕伊尔顿,当着大家的话我把丑话撂下。你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嘴,把不该说的说了出去,哼,我管你有多大的功劳,一样军法从事!”
帕伊尔顿见凤九渊指着鼻子发作自己,愕然道:“我,怎么是我了?我又怎么了?先生,我,我的嘴一样很严,你可不能冤枉我!”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很严就好,那就一直严下去。”
凤九渊退出会议频道之后,帕伊尔顿叫道:“怎么又是我?我到底怎么了?”
艾尔沙冲他笑道:“估计是越看你长得越丑,不顺眼呗?”
帕伊尔顿道:“你丫的才丑呢!我看就是你们一个个的太奸诈,明明都想问是怎么回事,却就闷着不开口,让我去出头!”
艾尔沙道:“谁让你出头了?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
原道宁没兴趣跟他们扯,直接退了出去。巴达维也没那个闲情。帕伊尔顿见状,急道:“没有吗?你敢发誓,你内心没有?”
艾尔沙摇头,说:“连我的内心你都能看穿,强大,真强大!”朝帕伊尔顿竖了竖大拇指后,也退了出去。
唯一还留在会议频道里的就是周密之。
帕伊尔顿跟他不熟,自然不好瞎扯,自己先一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