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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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你是我的

安睿一边匆忙带领手下上马,一边说:“我们潜伏在天阙城这么些时日,你们还没看出来?盛君皓的功力不俗,只要我们一击不中,惹来了官兵,不但杀不了他,还打草惊蛇,以后休想再找到机会。幸亏被我们查探出他与冷颜的断袖之情,看来这小子在盛君皓心里比谁都重,你们看他刚才的表现,哪里象个元帅?掳人质?搞不好逼急了,盛君皓来个鱼死网破,大家弄个同归于尽谁也占不了便宜。不如让他们互相猜疑,心生隔膜的那种煎熬,搅得他不得安生,最好逼得冷颜受不了,答应和我们合作,这样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到目地,何乐不为?即使这计划失败对我们来说并无任何伤亡损失,最多只是再想它法。而且我们此次来的主要事情已经办完,拉拢冷颜除掉盛君皓是其次,不要主次不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打交道。”

安睿早就在来到天阙城不久就认出君皓是当初在大盛故都那个趾高气扬,霸道地不让冷颜接近自己的小子,没想到他居然是大盛的太子,如今还做了元帅。原来这大盛的太子自小便好男色,对冷颜还挺长情。看他们俩,一个高大挺拔,一个俊秀清丽,出双入对,形影不离,除了性别上看起来别扭,要把冷颜当成个女子来看,倒真象是一对情侣。

安睿此次潜入天阙城是为了给他那个死对头临海国太子安信取一份重要情报而来,因为联络的人到得晚了,导致他们滞留在天阙城迟迟不能回去。安睿知道父王偏爱太子,这场王位之争自己阻力重重,必须要做出十分突出的表现给父王以及所有的臣民们看到,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拥护和支持。

于是他又想起当初在半路刺杀君皓的那件事情来。不如趁等待密函的机会,寻机干掉君皓,那样大盛军队失去元帅,必会大乱,这可是大功一件。可暗中窥探多日,君皓落单能让他们下手的机会几乎为零,君皓和他的贴身护卫在一起的威力,安睿听翠波夫人提过,也不敢贸然行事。只是他不知道翠波隐瞒了冷颜自称是女人的事情。

不过君皓的贴身护卫就是冷颜,这倒是给了安睿一个智取的启发。让君皓以为冷颜背叛了他背叛了大盛,要他们窝里斗!安睿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是因为突然来临的寒流决定了临海国的战船在这一个冬天都无法再靠近大盛的疆土,即使他现在暗杀君皓得手,大盛边关慌乱一阵,到了明年春天还有长长的一段时间,那时候大盛早已经重新部署好了一切,他冒生命危险做的事情也就不值了。

安睿对男人不感兴趣,但是把冷颜拥入怀抱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喜悦?激动?满足?吸引?她的身体柔软轻巧,还有淡淡的馨香,竟让他迷恋。若不是君皓一头闯了进来,安睿真舍不得就这样松开冷颜。

难道自己也有喜欢男人的嗜好?安睿心里飘过一丝疑惑。

目的达成,安睿一催坐骑,带领手下迅速地消失在茫茫大雪飞舞的黑暗之中。

于此同时,冷颜正想提剑冲出门去,君皓讥讽道:“怎么?红杏出墙被我看见,就想杀人灭口?刚才又何必假惺惺地演出苦肉计给我看?”冷颜真要杀安睿,而对方又不避让,怎么会一剑刺偏?他们不过是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合,好掩护那个黑小子脱身。君皓本想上去补安睿一剑,可是冷颜明显偏向他,她的心都不在自己这里,怪别人有什么用?

“你到底什么意思?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我是被陷害的。”冷颜气冲冲地说:“现在没空跟你解释,等我杀了他们回头再说。”

君皓一步上前,抓住冷颜的手腕:“想找借口跟他走吗?别忘了你的身份。没有我的命令,哪里你都别想去!”

“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后悔不该多事出来找你,破坏了你们的好事,还是刚才没有一剑杀了那个奸夫?”君皓眼里喷着火,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冷颜的衣领。现在的她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地娇小,个头长到了君皓鼻子处,在军中行走,和那些男人比较起来这高度也算中等,没有以前一看上去就比别人矮小许多那么突兀了。

一个低头,一个被迫踮起脚抬起头,两人的鼻子几乎碰着鼻子。君皓看着冷颜那倔强的神情,忽然心里窜起一股邪念,怒火夹杂着怨气,冲动地双手用力往两边一拽冷颜的衣领,低吼道:“也许我对你实在太纵容,让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说,你们在一起有没有这样?”

因为冷颜穿着护甲,衣服只是被君皓拉开了领口就再拉不开了,雪白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冷颜又惊又羞地一颤:“你疯了,要干什么?”

君皓的呼吸一滞,那如最美丽玉脂一般的肌肤似乎在等待他的亲近,陡然觉得有什么在身体里躁动。于是他想也不想,一把搂紧了冷颜,低头就将唇贴上了那片温热晶莹,狠狠地吮吸:“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我一靠近你就想躲开,被他抱着就那么享受。你是我的,我的。”

“你松开,不然我就——”冷颜羞愤地一脚狠狠踢在君皓腿骨上,他吃痛,不觉松了松手。冷颜趁势用力一手抵住君皓的胸膛,一手顶在他下颌上,迫使他的头离开自己的脖颈。

“难怪最近你老往外跑,要不是我发现,你准备瞒多久?”君皓的眼里有隐隐的亮光:“也许你们在一起比这要更亲热?好,我要你知道别人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别人给不了的我也能给你。反正你也不挑地方,要不要现在就试试一个真正的太子妃应该做些什么?”君皓说着,胡乱地去撕扯冷颜的衣服。

“住手,你听我说,君皓。”冷颜情急地叫道。这样癫狂的君皓实在可怕。

听到冷颜叫自己的名字,君皓呆了一呆,刚才自己还盼着这声称呼,现在就真地听见她亲口这么叫了出来,可是他却已经不是刚才的那种心境了。冷颜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很令他困惑。

“君皓,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几句话。”冷颜看这办法好像有效果,放轻了语气:“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别冲动。知道你刚才放走了谁吗?”

君皓定定地看着冷颜那严肃镇定的神色,脑袋里清醒了一点:“谁?不就是你的奸夫。我没兴趣打听他的名字。”

冷颜没空计较他的语气和态度:“他叫安睿,临海国的九王子,也就是当初在半路截杀你的人。他要我杀你,我没同意,于是他设下这个圈套,让你以为我和他——”

“他怎么会找上你?还想狡辩你们没关系?”

“还记得当初买小歌仙时候,我要买那条会跳舞的蛇吗?”冷颜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多耽误一下,安睿他们逃掉的可能性就多添了一分。可是不把事情对君皓说清楚,看目前的情况,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放过自己去追安睿他们的。

冷颜一提醒,君皓想起来了,那时候,冷颜就对那个黑小子十分感兴趣,对他摸摸捏捏地,还背着自己偷偷去找他。原来,刚才就是那小子。刚刚平静一点的心“篷”地一下火苗又窜了起来,君皓冷笑一声:“原来,你们一直没断了联系。你倒真有本事,嫁个太子,再搭上个王子。这场战争不论那边胜利,你都是赢家。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好本事?”

“别胡闹了。我们的事情回头再说,现在得赶紧想办法把他们都抓住。不然,我不知道他们还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你。”冷颜推开君皓,整整衣服,捡起刚才掉落到地上的剑:“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追。”

君皓抢上前,拦住冷颜。冷颜以为他还要跟自己纠缠不清,正要开口再解释,君皓不容辩驳地说:“我去,这是命令。”说完,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会给你们机会私奔的,给我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太子妃。”

他这么一说,冷颜再坚持要去,可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她只好止步。

看见君皓迅速消失在楼梯旁的身影,冷颜只觉得身心俱疲,倚在门口叹了口气。转过身,她发现冰雪狐披风还在旁边的椅子上放着,那是安睿听见君皓喊冷颜,趁她准备回答时不备,点了她的穴道,解下来放到一边的。然后,安睿将她抱住,故意让她背对着门口无法和君皓交流,让他们产生误会。等君皓看清楚“事实”,安睿又悄悄地解开了冷颜的穴道,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君皓眼皮子底下,给冷颜制造了天大的冤枉。

让冷颜心痛的不是安睿的阴谋诡计,和被他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宠抱住时恶心难受。而是君皓一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甚至话都不让自己说,不听自己的辩解,前一刻还是那么温情脉脉,别人一挑拨,他就翻脸无情。说出来的话那么难听,一口一个奸夫,还什么红杏出墙,还试图强迫自己……这是一个丈夫对妻子应该有的态度吗?就是囚犯也能喊声冤吧?他却噼里啪啦发泄完就自顾跑掉了,连披风都没有穿上,慌慌张张地。

不过君皓固然可恶,冷颜也不想把他冻坏了,这半夜里寒风象刀刮一样,屋檐下都开始结冰柱了。元帅病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冷颜忙取了冰雪狐披风,赶下楼去。大堂门已经关了,只听得外面风卷雪花呼呼地叫嚣着,扑打在门板上,叫人听见就是一寒。冷颜忙吩咐把门的小二打开门,探头一看,满眼白雪皑皑,哪里还见得到君皓的身影,只有地上还有尚未被风雪掩盖的马蹄印向远处延伸去。

“店里还有马吗?借我用用。”来的时候冷颜和君皓同骑的一匹马被君皓骑走了,偏巧店里也没有马可用。冷颜看看漫天的风雪,咬咬牙,将冰雪狐披风一披,施展轻功冲了出去,后面掌柜的跟了出来,大声地冲着冷颜的背影叫了些什么,可惜那些话都被风雪的呼啸声卷走,她一个字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