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将洞庭西山所获,使快马告知了顾将军和张洪波,之后下令将俘虏运去吴县大牢关押,那个越国文官,直接杀了,还有一些出言不逊的周国将官,也成了刀下鬼。
兵不刃血的获胜,不表示会对俘虏宽容怀柔,陆七就是想收编了周国战俘,也只会收编火长和底层士兵,将官只能弃用。
次日午后,昆山战线的捷报传到了陆七手中,在顾将军的主持下,张洪波的尽心辅佐下,八万大军一举摧毁了越军的防线,顾将军的进攻策略是击弱,有意的令张洪波所属六万重兵,全部攻击越国京城主帅之军,越国京城主帅之两万军一触即溃,直接造成了两万衣锦军的孤立态势,不得不撤退。
八万大军乘胜追击,一直进袭了嘉兴地带,遗憾的是,一千虎丘卫没有能够事先拿下嘉兴城池,不过越军的大败却是给了虎丘卫可乘之机,及时冒充越军占据了北城门。
苏州大军一到,自北城门的缺口攻入了嘉兴城池,使得避入嘉兴城池的两万越军,来不及脱逃,几乎被俘虏了八成,如今苏州之军的将官正在约束所属的善后,不许烧杀淫女,贯彻主帅的军令,劫财掠人,大肆收罗人口押回苏州,只要愿意走的,就不得掠夺其浮财。
陆七松了口气,虽然他知道胜利的可能很大,但战事的变数很多,如果越国集结的大军能够及时赶到嘉兴,那就未必会是胜利了,如今先发制人成功,却是狠狠的咬了越国一大口,双方的军力对比,让越国的优势大弱了。
才松了口气,忽又有快马急报,在太仓县那里,突然有船队进袭,有数万周国大军登陆进袭了苏州,朱武请求归德军府调昆山之军去夺取来袭的船队,或者封堵了周军的退路。
昆山的八万军已在嘉兴一带,就算陆七调归也是疲惫之军,而且善后之事不容放弃,最主要的是,一旦让昆山之军知道了周国进袭后方,必然会引发了军心动荡,要知道八万大军已然距离了越国京城不远,此时那个越国皇帝无论怎么优柔寡断,也会惊急的令了大军驰援反扑,昆山之军绝对不能了仓惶撤退。
陆七权衡后,果断令了吴县的青浦军,鼓浪军,五千中府勇,开拔去支援大江防御战事,他密信告知了朱武,昆山大军不能急归的缘由,进袭苏州的周军,能够留下多少是多少,不要强求了全歼。
大军浩荡急离,使得吴县的防御陷入了最弱境地,陆七不得不调了西山一千水军来了吴县城镇守,整个太湖畔只有一千水军防御。
陆七同时使了快马军使,用归德军府的命令,调虎丘卫,东海卫,昆山卫来吴县听用,一是解吴县军力的缺口,二是树立归德军府的权威,只调动勋卫回归,不易引起了八万大军的猜疑。
军令去了之后,陆七亲自去了吴县大牢看守,在吴县大牢的五千周军俘虏,才是最可怕的祸患,有少半的俘虏是处于半自由的关押中,大牢的承容也是有限的,陆七实行了内严看押,就是故意让俘虏看见了看押的将士,事实上,大牢外围根本没有了将士存在。
次日一早,三千卫军风尘仆仆的骑马来到了吴县,归德军令一到昆山大军,张洪波和顾将军毫不迟疑就令属卫骑马速去吴县,大军的战马不多,一半被属卫借用走了。
陆七很满意,让熟悉吴县城防的虎丘卫镇守吴县城,他亲自带了东海卫和昆山卫,以及一千水军去了太湖畔守御。
安排了勋卫后,次日,越国的太湖西面水军又来了,陆七和灰鹰在洞庭西山如法炮制,不但拿下了五千周军,还用文官大人的名义,诳了越国一千多水军登陆休息,结果都成了俘虏,近七千的俘虏,竟然只是两千水军拿获和看押着。
两日后,大江防御的战事结束了,进袭的周军遭遇了惨败,三万大军,被了苏州六万大军围攻痛击,自吴县赶去的夺船大军,却是颇为失利,只夺得了十艘军船,别的军船见势不妙的逃离了太仓船坞,却是将周国三万大军的退路给断了,后果是进袭的三万大军死伤近半,被俘虏了一万五千军,苏州军也伤亡近万,折损数竟然多过了进袭嘉兴的昆山之军。
在接到了大江防御胜利的捷报后,陆七悄然的乘车离开了苏州,至常州后,乔装骑马的离开了常州,他一路向了石埭县方向疾驰,不分昼夜的劫换了三次马,三天后抵达了石埭县。
结果在石埭县一打听,让他无语的只好回返寻觅,原来小馥一行竟然还没有抵达石埭县,最后在铜陵县的一座乡堡,找到了南鹰卫和小馥一行,原来小馥一行在茅山滞留了四日,出发后一路就开始装病,后来竟然真的病了,在铜陵县已然停留了六日。
入屋看了小馥明显憔悴的娇容,陆七的心为之痛楚,他坐在了床旁,伸手轻轻捉握了小馥的玉手,眼睛关切的俯凝着小馥的娇容,那原本白玉般的丰颊,竟然清瘦了几分。
“小馥,我回来了,苏州的事情,我都处置好了。”陆七语气温柔的安慰着小馥。
小馥痴望着陆七,过了好一会儿,忽的清泪涌出了眼角,细声道:“抱我。”
陆七一怔,随即微笑的倾身探臂,托抱了小馥离床,轻轻的抱坐入了自己的腿怀,并且低头轻吻了小馥秀发一下。
“小馥,我身上有些臭了。”陆七轻声说道。
“对我而言,是香的。”小馥细声回应,身子一歪贴偎了陆七的胸怀。
屋内寂静了,青雯,李雪心和玉竹在旁,美目温柔的凝望着陆七,良久,小馥才又细声道:“天风,我是吴城公主。”
啊!陆七轻微失声,随即恍然而知,低头看了小馥,小馥的美目也柔视着他,两人温柔的对凝了一会儿,陆七忽浅笑轻语:“讨打,你不该瞒了我这么久的。”
小馥垂了美目,细声道:“离京的时候,我就想给你个惊喜的,却是被你惊的说不出了口。”
陆七一怔,随即心生了愧疚,耳听小馥细声问道:“天风,如果我不是公主,你会嫌弃我吗?”
“又说傻话了,我喜欢你,与什么公主名分是没有关联的。”陆七语气轻责的回应道。
“我怕,我不是公主了,你会厌恶了我。”小馥细声柔语。
陆七浅笑的看她,微摇摇头,轻语:“别胡思乱想,我喜欢女人,从不在意出身的。”
小馥美目柔凝了陆七,过了一会儿,细声道:“天风,我不是公主的。”
陆七一怔,继而皱了眉,平和道:“小馥,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小馥柔凝着陆七,轻语道:“我是公主,也不是公主,我是雍王的女儿,也不是雍王的女儿,事实上,我不是皇族的血脉。”
陆七愣视了小馥,过了数秒才讶道:“小馥,你是说,你不是雍王的亲生女儿。”
“是的,我的娘亲,是带了身孕进的雍王府,我出生后一月,突然被雍王承认是他的女儿,在我周岁时,与萧氏定了姻亲。”小馥细声回答道。
陆七明白的点头,耳听小馥凄婉道:“我的娘亲,在我过完周岁不久,被雍王妃杀害了,也因为我不是雍王的亲生女儿,所以雍王一直冷淡我,平日面都不让我见,自小服侍我的都是雍王妃使出的老奴婢,就是我去了萧府,也是一直由雍王妃的四个老奴看管,所以,我没有年龄相近的奴婢。”
陆七明白的点头,小馥又道:“虽然我被雍王妃的人看管,但在了萧府,老祖宗却是非常照顾我,经常问寒问暖,还常唤我过去获得了自由,所以,我一直自认了是萧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