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五叔神情凝重了,想了一下,才看着陆七小声道:“公子的计划,风险太大了,首先随意侵灭富户,必然会获罪,二是公子应该知道茅山匪的战力,恐怕不是剿匪军能够对抗的,弄的不好,反而会惨败的。”
陆七点头,小声道:“是非常的风险,不过我不能够耗下去的,日子越久,对我越是不利,现在荣昌等于给了我一个打破僵局的机会,乘着我有都尉军权,而行雷霆之事。”
贵五叔听了摇头,陆七笑了,小声又道:“五叔,你说恶霸之家,能够藏有兵甲吗?”
贵五叔一怔,讶道:“公子是想,用军用扣罪。”
陆七点头,小声道:“只要搜得了兵甲,就是茅山匪不来,我也有了脱罪的理由,而且得了兵甲,就能够大幅的提升了战力,那时与茅山匪对抗,就不会太孬了,否则这一次的剿匪,就注定是失败了,而我这一次的带兵,是不能失败的。”
贵五叔一怔,点点头,陆七又小声道:“五叔这几日去调查一下,择好适合下手的目标,就是城里的也可以,关键是要藏有弓箭和兵甲,而我这几日会利用都尉的名头,适当的小演武,择出一些弓箭手苗子。”
“属下明白了。”贵五叔小声回应。
陆七一笑,小声道:“五叔不用担忧,我毕竟是唐皇新封的驸马,就是惹了大官,只要占住了理,就会平安无事,”
贵五叔点点头,小声道:“就怕公子出手之后,那个荣昌会出来捣乱的。”
“不怕的,只要得了通匪谋反的重大罪证,荣昌是不敢翻脸加罪的,届时我将抄家所得的银子给他送去一半,我不信他会不要。”陆七淡笑说道。
“给荣昌一半?”贵五叔愕然道。
陆七一笑,诡秘小声道:“给他一半,他应该会运走的。”
贵五叔明白了,点点头,拱礼道:“属下这就去踩道。”
贵五叔走后,陆七神情平静的独自坐了,他的计划,灵触点有两个,一是唐皇灭了石埭县周府,二是公主府军灭了永定县的赵老爷,那是他与兄弟喝酒时,偶尔说起的,不想朱武和王平灭了灰衣之后,却是扑去县城,以通匪罪灭了赵老爷,如今的公主府军,应该已经进入了常州地界了。
陆七如今的境地不妙,只能兵行险棋,乘着荣昌龟缩在县城里悠哉,他才能借着都尉的名头行事,既然吃了他的上好饭食,那些营军自然不好拒绝一些都尉军令,例如演武军训,如果有不听军令的,那自然会被理所当然的断了美食。
一晃三天过去了,对于陆七的都尉军令演武,果然没有被拒绝,一是陆七确实是被拜见承认了的都尉,二是为了美食的不断,三是闲着也是闲着,在一起比比武,也热闹的胜过沉闷,而且陆七还出了赏格,使得演武气氛非常的欢跃。
第四天,陆七担心的唐皇谕令没有到来,而主帅荣昌也是没有出城,却是由了陆七的胡为,当然也可能,压根不知道城外驻军的折腾,而陆七也品出来了,荣昌可能根本不想了剿匪建功,他就是来句容县躲闲来了。
这时。贵五叔给陆七带回了极好的信息,句容县确实有恶霸,出名的有四个,三个在乡堡,一个在城中,尤其城中那个是大官霸,姓齐,是个有六品官身的人物,不过在京城里有亲戚靠山,是吏部侍郎左大人。
巧的是,茅山匪的大圣也姓齐,而贵五叔本就是京城一带的流匪一支,所以很容易在句容县联系上了‘同道’,在同道口中,套问出了齐大人在句容县就是天,而且百分百私藏有大量兵甲。
陆七既然想了打破僵局的求得成功,自然也就横心的要揪了老虎尾巴,他不知道吏部侍郎左大人是什么背景,他只知道如今的自己,就是需要了登天的阶梯。
依了贵五叔所探,陆七制定了奔袭方案,他用都尉的军令,抽调其它三营各两队兵力,名为行军训,而且要求由录事军曹统领,各军营将没有抵触陆七的军令,反正又不是让自己去折腾。
陆七率了一千多的剿匪军开始了所谓的行军训,他的目标是三十里外的白河堡,那里是城中大官霸的家乡地,只要在那里搜出了军用级兵甲,那就可以再奔回句容县城抄了大官霸的家宅。
陆七骑在马上,他眼睛看见了它营将士的不满神情,那些它营将士的行进拖拉而又散漫,明显就是乌合之众,而陆七之所以调来它营将士,就是要有一个剿匪军行事的大义,他不能只让自己的营军孤立的出风头。
直至中午,在将士的忍耐已达极限时,终于抵达了白河堡,陆七率了一千多人,名正言顺的进入了白河堡休息,白河堡的规模比石埭县的乡堡大了近倍,一千多人涌入后,立刻引发了食物买卖的兴隆,剿匪军们大大咧咧的在街上买吃的,要水喝,甚至是席街而卧,简直如同了流民一般。
陆七默然等待时机,白河堡的武力是很强大的,拥有五百非常正规的兵勇军,据说军备还很精良,另外还有很多家宅有护院家丁的存在,一旦引发了反抗,就这一千多的乌合之众,根本不能了弹压。
午后,陆七不得不佩服了白河堡的警惕性,他看见了很多身穿了短甲,手执精良兵器的兵勇在远处驻守,那一个个的武威气势,绝对是善战的勇者。
陆七却是不能等了,他传令开拔,将士们懒散的起来集结,乱糟糟的沿街行走,忽然很多将士发现前面的队伍开始了奔跑,于是只能不情愿的起步追随。
跑了片刻,忽听到了一声声的喝令,只见很多这里的兵勇竟然在喝阻剿匪军,甚至兵器开始了举对,剿匪军们感觉到了异常,懒散立刻被紧张取代了。
“剿匪军奉令行事,有阻击者,以通匪罪论处。”剿匪军们听到了威严的朗喝,一看竟然是那位都尉大人。
“他们不是官军,快去鸣警钟,啊.......。”一个惊喊的兵勇,立刻被一只大斧劈倒在地。
兵勇的被砍杀,立刻成了开战导火索,一直喝阻剿匪军的白河堡兵勇,纷纷举刀兵的强行武阻剿匪军的行进,剿匪军们多数被动的拿兵器应对,结果兵器一接,杂乱的碰撞声中,开始了混战。
陆七飞身下马,大步奔去,他的营军立刻潮涌跟随,眼见四个短甲兵勇执刀枪迎向了陆七招呼,刀劈在前,枪刺在后,配合的非常老道凶狠。
陆七探手抓过一个属下的大枪,无惧的大步欺去,手中大枪如毒蛇吐信暴刺,一个兵勇的刀才猛斩出一半,就被大枪掠刺的透喉而入,陆七大枪一缩横拨,将斩来的刀拨了开去,随后将大枪后送的还给了属下。
透喉者还没有倒下,后面的枪刺已奔向了陆七,另一刀手也是侧斩陆七,陆七左手一伸暴抓了刺来之枪,身体急速的斜跨一步,右手却是猛出的拍推了透喉者身体,正倒下的身体猛的斜飞了出去,撞向了侧攻而来的刀枪配合。
陆七的左手猛的一带,牵的枪手前冲,他的右足电踹而出,一脚踢中了刺枪者的下身,那个刺枪者惨叫一声松开枪杆的弯腰后倒,而另一组刀枪配合被同伴尸体一阻,却是被陆七的属下长枪齐攻。
陆七默然迈步奔去,时间一旦拖的久了,白河堡的武力就会集结的越多,他的眼睛已然看见了齐家府宅,贵五叔一身平民装束,正站在齐宅对面,这也是兵勇不得不阻止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