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那个夏大人问了我军中的矫健,那应该是想在兴化军中提拔一些将官,唐皇应该是想用皇恩笼络了一些新贵,变相的削弱节度使王大人对兴化军的掌控。
而这对他而言,是不是有了一个获利的机会,毕竟是他在暗下提名举荐的,是不是应该借机捞些人情,不过若是举荐之事泄露,那后果却是会大祸临头。
后果堪忧,不能乱来的,陆七刚刚期望的心打了退堂鼓,那是玩火呀,假如他暗中告诉了那些人,说真正的举荐人是他,那些人未必会记了他的恩情,而一旦泄密之事外传,唐皇必然震怒,那后果他是心知肚明。
过了一会儿,陆七的心头灵光一现,却是暗思:“我为什么要了自己告诉呢,我可以借人之口去告诉了。罗长史,罗长史应该是对军权极有贪得之心的,可以由了罗长史去买好,嗯,我得谨思一下。”
回了绣庄之后,陆七立刻让小梅寻一酒楼定宴,他要庆祝职任了雍王府旅帅,小梅不敢坏了陆七的兴头去了。
陆七则去了玉竹房里,两个时辰后才与了玉竹出屋,他与妾侍们一起去了酒楼,可惜李雪心自言守孝不去,而正妻林小蝶一直的未归,不知去了那里。
次日一早,陆七来到了吉祥坊郑宅,一入门,就看见了四个衙兵被四肢倒背的绑在地上,口中也被塞堵着,一见陆七立刻挣扎哼哼,陆七却是急步冲去了王二夫人的房门,门虚掩着,他闯了进去。
屋内的景象很不雅,三具白花花的女人侧卧在床榻上,手足被正面的捆在一起,白花花的丰/臀朝外,让男人见了必定会了兽欲涌动。
陆七却是心若止水,这一切都是他导演的,一是为了夺得了绿娥的身契,二是考验贵五叔的办事能力,也为以后的共事打下亲近的基础,匪的行事才能让了匪人们信服。
三就是陆七在教训王二夫人,他自绿娥的口中,知道了王二夫人的许多阴损事,常常的恶虐绿娥不说,最让陆七不愉的是,王二夫人曾经为了掌控他,而算计的想谋得了当初的辛姨娘,陆七是个在外事上不肯吃亏的主,性情中有着做事不择手段的匪性。
“婶婶。”陆七惊声低唤,急走到了床前,伸头已然看见了王二夫人惊恐与羞惶的表情,她的口被布条绑住了。
陆七忙伸手为王二夫人松了绑,低声问道:“婶婶,怎么回事?是有匪?”
王二夫人抱胸蜷身,听了点点头,陆七又问:“婶婶,是什么样的人?有几个?”
“是五个人,都穿着黑衣,罩着头。”王二夫人惊惧的小声回答。
陆七恼道:“这里是京城,竟然会有匪人入宅劫掠。”
王二夫人沉默不语,陆七转身出去了,过了片刻又转了回来,走到床前低声问道:“婶婶,外面的衙兵都被打晕过,才醒不久,婶婶想报官吗?”
王二夫人抬头看向了陆七,神情竟然很平静,细声道:“天风,你看着去做吧。”
陆七的心一懔,略一皱眉,和声道:“婶婶的财损大吗?”
“损了几十两银子和衣物,主要是绿娥贱婢的身契和债契,被匪人拿走了。”王二夫人细声回答了。
陆七点点头,想了一下,和声道:“婶婶,天风认为先不报官,我们毕竟是外来人,报了官,也很难找回了财损。”
王二夫人点点头,细声道:“那就不要报官了。”
陆七和声道:“天风去外面买些衣物回来。”
“你去吧,快些回来。”王二夫人细声回应,陆七应了一声出去了。
在外面,陆七心里明白王二夫人可能是怀疑了他,这也在他意料之中,最大的漏洞就是匪人拿走了绿娥的身契,匪人劫财劫色是正常,拿奴契有什么用,就算贵五叔做出了无意拿走的动作,但前有绿娥的能够了逃走,王二夫人不可能没有联想的,但她怀疑又能够怎样,在陆七的强势面前,她只能去忍。
在附近买了女衣,陆七拿着包袱回去了郑宅,院中四个衙兵惶恐后怕的立着,陆七入屋送了衣物走出,对四个衙兵先教训几句,继而又以失职之罪恐吓,告诉衙兵要当事情没有发生过,衙兵们自然喜出望外的应承了。
恐吓了衙兵,陆七又转回了王二夫人屋内,王二夫人穿了衣裙的端坐在床上,神态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经历过,倒是两个奴婢在稍远处低头侍立,明显的表明了是劫后余生。
陆七不愿与王二夫人多言,落座后也未废话,直接告诉了他已经职任了雍王府旅帅,也能够继续的兼任石埭县的护军县尉,日后一起与王主簿共同的为罗长史效力,等他见过了雍王府的上官之后,才能够护送了王二夫人回了石埭县,王二夫人听了神情惊讶。
另一面,秀美的玉竹姐姐,受了陆七的嘱咐离开了绣庄,乘车先去见了旧时的友好金竹妹妹,约摸近午时,才又去了三元坊见贵五叔,贵五叔对玉竹的到来很是意外,他一直的在等陆七。
入了屋厅,玉竹又见到了四个汉子,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见了玉竹,立刻双眼直勾勾的盯上了,玉竹从容的恍若未见,贵五叔却是狠瞪了大汉一眼,旁边的一个方脸汉子伸手碰了魁梧大汉一下,魁梧大汉却是毫不理会的依旧贪视。
贵五叔面现无奈的请了玉竹入座,又直接的取递了一个纸袋,和声道:“这是小公子要的,还有几十两的银子,我们兄弟留下了。”
“奴代老爷谢谢五叔。”玉竹接了纸袋,柔和说道。
“小公子的事情,是我应该做的。”贵五叔和声回答。
玉竹点点头,柔和道:“五叔,昨夜奴的老爷与奴说起了五叔,老爷他很是感慨,说父亲能够安心于九泉了。”
贵五叔一怔,扭头望外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和声道:“我这条命是老爷的,老爷也一直的视我为兄弟,我的本事也是老爷手把手教的。”
玉竹点点头,柔和道:“奴这次来,还带了公子的嘱咐,让奴代替的问问五叔。”
贵五叔一怔,和声道:“小夫人请说。”
“五叔,奴的老爷昨日正式职任了雍王府军旅帅,公子的心思是想了五叔能够追随,成为了他麾下的探马队正将官,官阶是正九品上阶仁勇校尉,而贵五叔的友人若愿意追随,则是探马将官,官阶只能是从九品下阶陪戎副尉。”玉竹柔和说了。
转眼间五个汉子的表情全是惊愕了,却又听玉竹柔和道:“不过奴的老爷又迟疑了,因为老爷在昨日午后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朝廷要大军剿匪,而雍王府军据说在编,公子的本意是雍王府的将官都是虚权无危,才想让贵五叔得了官身,但现在可能会去剿匪,因此公子希望五叔三思后再决定为好。”
“小夫人,小公子职任了雍王府军旅帅?”贵五叔有些失措的问道。
“是的,但公子的本意只是想在京城得了一个人脉,公子只想回了石埭县振兴家族,但现在却是由不得公子了。”玉竹柔和回答。
贵五叔点点头,又听玉竹柔和道:“五叔,公子说探卫之事,只限于为公子出了力的兄弟。”
贵五叔一怔,扭头看了另四个汉子一眼,四个汉子也在看着贵五叔,神情有些怪异,又听玉竹柔声道:“五叔,请与兄弟们去外面商议一下吧,千万不要勉强了,毕竟可能是要去剿匪的。”
贵五叔点点头,和声道:“请小夫人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