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绣庄安宁的过了一个下午,与众女吃了顿温馨的晚饭,之后出屋离开了绣庄,赶到了镖局花园,陆七希望师姐已经回来了,能够在一起的说说心里话。
抱着希望的静候中,他立身在莲池旁,心无杂念的思索着各种攻防技巧。
半时后,当师姐的身影出现时,立刻被他察觉到了,不由得心生了喜意,一时童心忽起的猛然转身,身如灵狐窜到师姐面前一拳攻去。师姐无声灵活的闪至他的侧面,兰花指拂向他的胁下数处麻穴。
陆七身一晃闪出了两米外,转身笑道:“师姐还是比我高明。”
巾帕蒙面的师姐看着他,轻声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淘气。”
陆七嘻笑道:“师姐,我这是一种技击煅练。”
师姐点点头,轻声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心情很好。”
陆七微笑点头,和声道:“师姐,我己经正式职任了雍王府的府军旅帅。”
“官途往往是祸福无常的,你任了府军旅帅也未必是好事,自己不要得意而忘了形才好。”师姐轻声警惕着陆七。
陆七心有所触,受教的点点头,和声道:“师姐的良言我记下了,我也知道官途祸福相依,今后不会再去刻意的谋求高官权势,能够职任了雍王府军旅帅,我应该知足了。”
师姐听了点点头,两人沉默了数秒,陆七开口和声道:“师姐今天教我什么?”
师姐看了他,轻声道:“我己经不能再教你了,以后不要再来花园等我了。”
陆七大吃一惊,猛的惊盯了师姐,吃惊道:“师姐,你说什么?”
师姐平静的回视着陆七,轻声道:“我是说,我不能再与你有来往了。”
“为什么不能与我有来往了。”陆七惊惶追问道。
师姐低下了头,轻声道:“我是个有夫之妇,理应避嫌守节,你与我男女独处,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后果是很可怕的,你以后别来了好吗?”
师姐的声音低柔伤感,隐隐是企求的口气了。
陆七一怔,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瞬间有了刺痛怅惘,他怔怔的看着师姐,好一会儿才吸口气道:“是这样。”
“我们的师缘己尽,你多保重吧。”师姐轻声说着,身一动己移步走去。
陆七呆了一下,猛的问道:“师姐,你的名字,告诉我好吗?”
师姐微停一下继续向前走去,陆七腿动了动又止,眼睛无奈的目送着师姐的身影,直至师姐消失不见了,他还呆视着,片刻后落漠的转身,离开了镖局。
就在陆七刚离开了镖局花园,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了,缓缓的走到了陆七曾置身的所在,忽白影一现,蒙着脸的师姐去而复返,她的一双秀眸望着魁梧身影,那魁梧身影的面容,竟然是林总镖头。
“小蝶,为父希望,你是真的能够断了痴心,你要明白自己是什么人,不要再分心的妄为了,很易误事的。”林总镖头和声说道。
“请父亲放心,女儿的心里是有分寸的,女儿只是想不到,会在这里缘遇了夫郎,所以才心生了妄念,求圆了几日的夫妻之缘。”师姐柔声回答。
“缘终究是一种虚妄,不会成为长久的现实,你应该是知道,在唐国官礼的制约之下,你与陆天风是做不成真正夫妻的,为父不想破坏了你的缘,可你若是一再的不愿了放弃,那后果必然会误了大事。”林总镖头语气担忧的劝说着。
“女儿已经是在放弃了,会安排好了的一步步离开陆天风,请父亲放心,女儿绝不会误事的。”师姐柔声的保证道。
“你说能够一步步的离开,为父却是明白,你的心不会那么容易放下的,毕竟陆天风通过了你的考验,你的心已然认可了当年的婚约,为父也明白你的心里,也渴望获得了一个正统的妻室名分。”林总镖头语气温和的说道。
师姐默然,过了一会儿,轻声道:“父亲,女儿只会以大局为重的。”
“小蝶,为父的意思是,陆天风也是值得了我们争取的,他的武道很强,应该还是将才。”林总镖头和声道。
“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就算他是将才,也很难成为了唐国重权人物,他如今只是一个官途不定的营将,不值得了我们冒危的去争取,而且陆天风毕竟是自小在唐国长大的军人,他的骨子里,是抵触叛国的。”师姐轻声回应。
林总镖头点点头,和声道:“你既然能够了以大局为重,为父就不多言了,你与陆天风的事情,为父日后会尽力的成全。”
“女儿谢父亲关护。”师姐柔声回应。
“凤兰与李婵儿的关系,已是非常的亲密了,等过几日的,你随凤兰去与李婵儿见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李婵儿,得到了进身的机会。”林总镖头和声说道。
“女儿明白,会配合了凤兰妹妹行事的。”师姐柔声回应。
“为了大局,只能是委屈了你。”林总镖头语气歉意的说道。
“女儿能有了今日,当知恩图报,受了任何的委屈,都是应该的。”师姐柔声回应。
林总镖头身体没有动作,和声道:“为父回了。”
“女儿送父亲。”师姐女礼柔应,林总镖头点点头,身一转走了,师姐则转身独自面向了荷池,在夜色下,孤立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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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繁星灿烂,是个晴朗无风的好夜晚,陆七的心情却是由顺愉转入了低落,他虽然没与师姐相处过几天,在心里却有了非常亲切的依恋感情,乍一分离永不能再见,令他无所适从的难以了接受。但他知道难以接受也是要接受的,他不能为了私人情感而害了师姐。
走在夜街上,看着灯火点点的商铺,与众多的游人擦身而过,他内心苦涩的很不是滋味,想想为了探寻美女小馥的来历而入龙威镖局,结果小馥的事情一直未有机会解讯,偏偏又遇上了师姐,师姐虽然不是美女,却让他有了牵肠的感觉,人生真是如梦。
夜见深了,心情苦闷的陆七在外走了有一时,最后还是回去了绣庄,就像是一只倦鸟归了巢,他的归来,让绣庄里的守门人阿红意外,他淡然的点头回应了问候,直接去了后宅,立在了玉竹的门外,伸手轻叩了门。
开门的是婉玉,一见是陆七,娇容愣了一下,继而羞悦的细声请了陆七入屋,看着婉玉娇羞温柔的神态,陆七沉闷的心情恍如春风拂过,却是顺畅了很多,他进了屋,看见了身穿白绸睡袍的玉竹和冰儿。
“公子来了。”玉竹迈步迎来,靥含浅笑,柔声的问候,自然亲切的没有一丝的意外反应,恍如陆七就是在了家中未离。
陆七的心一暖,眼睛温和的看着玉竹,和声道:“姐姐,今晚我不走了。”
玉竹浅笑点头,扭头轻声道:“冰儿,服侍公子宽衣。”
后面的冰儿柔应一声,婉玉则主动柔声道:“奴婢去烧水。”
“妾身去取上品香茶。”玉竹浅笑柔说,身子一转走去了内室。
冰儿走过来,伸了纤巧玉手服侍陆七脱衣,陆七的眼睛柔和的看着,看见冰儿的玉颊胭晕,神态羞涩的不敢抬头,在灯光的映照下楚楚动人,柔美的宛如一株含蕊半放的粉玉芍药。
“冰儿,上次的饼,非常好吃,谢谢你。”陆七的心有了骚动,忽上伸右手,捉握了冰儿在他衣上的玉手,眼睛看着如花美人,动情的细声轻语。
冰儿身子一颤,低头了一会儿,才细声道:“公子喜欢吃,奴婢以后,愿意一生做了公子的厨娘。”
“真的吗?那我是有口福了。”
陆七细声的说着情话,他左手抬起勾托了美人下颌,右臂伸展的环抚了美人后腰,他头一低,方口印封了朱唇,冰儿羞涩的闭了美目,忽觉下颌的手离开了,继而是身衣被扯起,一只手灵活的捞起了她的一条雪滑玉腿,毫无顾忌的轻移抚游,她的芳心有如了鹿撞,身子下意识的随了抚摸,轻轻扭摆。
玉竹亭立在内室门口,双手捧着一盘茶具,美靥淡含浅笑,静默柔视着那一双忘我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