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韵儿突被陆七拥抱住,不由又惊又羞,一颗心儿有如鹿撞,涨红了脸儿羞惶的垂头缩身,细声急道:“别这样好吗,我们没成亲呢。”
陆七拥着她不放,柔声道:“韵儿,你放心吧,我知道应该尊重你,我只想亲你抱抱你。”
“不不,那不行的,唔。”辛韵儿羞惶的摇头中,脸儿突被一只大手托起,一张火热的方口己堵住她的朱唇,有力的手臂也同时紧拥住了她娇软的身子,她挣了挣就虚软的不动了。
陆七贪婪一吻良久,冬青就在辛韵儿的身后侧,乍一见这香艳一幕脸儿立刻红了,小芳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头忙不迭的低下了,但很快一双秀目羞涩的偷偷抬眼瞄着,自从姐姐小云大胆求进后,她知道辛主母己当她们是陪嫁的上房婢女。
冬青是穷人家的女孩,穷人家的多数女孩最在意的不是虚幻的爱情,而是希望能成为大户人家的小妾,可以吃穿不愁的摆脱贫困命运。
冬青被陆七转买后,从未有过能成为公子小妾的奢望,但是姐姐的大胆带给了她这个奢望,成为了上房婢女意味着她可以和辛主母一起服侍陆公子,如果生了娃就可以成为有名份的妾室,想着这些羞人的美好未来,冬青坠入了昏乎乎的愉悦状态。
“冬青,你怎么啦?”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冬青一惊抬头,见辛主母正面对着她,那张让她羡慕的美丽脸儿比平时更加娇艳美丽,她一激灵,内心发虚的又低下了头,窘惶道:“奴婢没什么的。”
“你没事就好,公子己经走了,天也不早了,你去关上铺门吧。”辛韵儿和声吩咐着,冬青应了一声,心内一松的匆匆去了。
看着冬青的娇小背影,辛韵儿淡淡的笑了,适才她看到冬青的神情羞喜愉悦,还带着一点梦幻痴笑,她明白这个朴实性情的小女孩在做白日梦。
对于这对姐妹成为她的贴身婢女,在内心她并非十分中意,原因是两姐妹都是粗俗之人,小云还可以,机灵识文,而冬青却是标准的粗鲁农家女。
在唐国的上流社会交往中,大户女主的贴身婢女代表着女主的品味和脸面,不但是女主对外的耳目臂助,还是女主邀宠男主的一种手段,所以大户官家的小姐自小就会严格选拔贴身婢女,被拔选中的婢女会接受与小姐同等待遇的教育。
象辛韵儿和陆七的妹妹小妍,都是才华和美丽不次于小姐的少女,一个穷人女孩能成为大户小姐的婢女很难,而大户小姐能拔选到合适的婢女也是很难,所以多数会自小培养合适的贴身婢女。
辛韵儿就是周府自小为小姐培养的婢女,是靠了辛姨娘在周府的权势得以解脱奴籍的,现在她己是官宦人家未过门的妻室,心态也由奴婢转向了主母,自然也对贴身奴婢有了很高的心理要求,她决定严格培养小云和冬青成为淑女,以免将来惹人嘲讽而影响她的主母尊严。
冬青关了铺门转了回来,她还要去做晚饭的,人才走到后院被辛韵儿唤了过去,辛韵儿神情庄重的仔细打量冬青全身,又抓起她粗糙土黑的小手细看,还用手合量冬青的胸围腰围臀围和腿足,弄的冬青心里发了毛。
“主母,您这是做什么呀?”冬青惊惶的问道。
“冬青,你的年龄不大,可塑性应该很强,身材和容貌的底子也很好,从明天开始我请个厨子教你做菜。”辛韵儿和声说着。
冬青听了很是诧异,不解道:“主母,奴婢会做菜的。”
辛韵儿正色道:“我知道你会做菜,正因为你会做菜,我才让你专门学习的成为一项特长,今后你做的菜要上档次,要蓖美酒店厨子的手艺。”
冬青吃惊道:“与酒店厨子一样,奴婢能行吗?”
辛韵儿正色道:“你一定能行的。”
冬青听了眼神犹疑的有了怯意,辛韵儿柔声道:“冬青,人一出生除了外貌不同,智慧和能力是不相上下的,只要肯吃苦努力,就能够在某些方面技艺超群。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婢女,以后是要服侍陆七公子的,这就需要有样特长让陆七公子喜欢,如果你菜烧的好吃,别的婢女都比不上你,陆七公子自然会注意你,也就是喜欢你了,你明白吗?”
冬青的脸儿红了,羞涩的迟疑了一下,点头细声道:“主母,奴婢会尽心努力的。”
辛韵儿柔和的笑了,和声道:“明日我会雇个妇人专门做家里的粗活,以后你在厨下不许生火劈柴,只能掌勺洗菜,以后厨下需要什么厨具和调料我都会为你置办。平日你还要学习识字和记帐,每天都要用润肤药材配的热汤浸泡身子一个时辰,尽量少见阳光和吹风,另外还要精练女工手艺,以后琴棋书画你要选一样勤习。”
冬青听了吃惊的不得了,呆愣惶惑的看着辛韵儿,辛韵儿柔声道:“冬青,你要记住了,你己经不是个做粗活的婢女,而是服侍主人生活起居的上房婢女,上房婢女是高贵的女人,要知道呵护自己的美丽,今后你和小云都要知书懂礼,小云帮助我主外,专攻商铺生意,你帮助我主内,主攻烧一手好菜,掌管属于我的房内用度,以及学会依规矩役使奴仆,这些我会一步步的教你,我相信你是能够学会的。”
冬青脸儿神情惶变,她看着辛韵儿充满期待的柔和目光,涨红了脸儿咬咬牙,细声道:“主母,奴婢没有姐姐聪慧,但奴婢会努力做好的。”
辛韵儿笑了,她很喜欢冬青的朴实,和声道:“好,明天开始。”冬青坚定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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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热吻了辛韵儿之后,因怕天晚回不了城让母亲担忧,匆匆的辞别赶回了石埭县城,顺利进城回了老宅,陆母一见儿子的平安归来了才放下了心,母子两人叙谈了一番,陆母告诉陆七今天下午有一个官差来了,见陆七不在就留下了话,让他回来立刻去见王主簿。
陆七心里己有准备,此时天色己晚只能明天去了。不一会儿陆天华回来了,见了陆七自然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听到药材己贩来了更是愉悦,立刻定下了明日运进城里一部分,后日正式开铺经营。
晚饭时,陆天华提起了陈虎昨日被杀的事情,说劫匪极其残忍,似乎与陈虎有仇,杀了人竟然砍掉了头放在一起,听人说这是劫匪在向官府示威,昨天官兵大举出动闹腾的很凶,却是连一个匪徒也未抓到。
陆七听了故做讶色,他做了案己将血衣短矛带走,在去三元县途中以方便为名扔入一条小河,那叠债契他埋在了一处山坡树下。
听完了凶事,陆七顺口问起朝廷大员什么时候离开的,陆天华说朝廷大员没有离开,昨日进城后就住进了萧府,听说是与萧府有亲,特意去拜望萧府老夫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这个消息让陆七感到了意外,虽然意外但事不关己也未在心,饭后回屋因奔波了一天,在宁儿和韦双儿的服侍下,洗足擦脸之后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早陆七没去见王主簿,而是和兄长出城去望江堡取了一部分药材,运到西大街药铺分类入匣,一直的忙到了午后,他嘱咐兄长明日开铺不要张扬礼喧,理由是陈虎刚死,若是礼喧容易引起地痞的反感仇视,陆天华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