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金属板上只有一个三只指痕的掌印,且大小完全和泰罗公主的右掌吻合,这些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块黑色金属块只能由泰罗公主来启动和控制,那么,毛有才一掌压下去会有作用吗?
没有任何作用。
但,这只是一个前奏。
右掌强行挤入掌印之中,毛有才的灵力汇聚成一线,直接向三指掌印穿透了进去。
“小毛,你还撑得住吗?”陡然看见毛有才的额头开始冒虚汗,脸色也苍白得吓人,龙飘飘很是担忧起来。
“没事,我还撑得住……”毛有才一咬牙,无视灵体受伤给他带来的痛苦感觉,突然提升灵力穿透的强度,直接向黑色金属块的防御屏障攻击了过去。
以盘踞影子舰队合体飞船的魔灵的强大程度而言,就算毛有才没有受伤之前他也无法给它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因为它根本就没有可以攻击的实体,而从精神的层次来看,它却又是一个虚无的存在,是毁灭和邪恶意志的进化体,和人的灵魂有着极大的区别,也无从攻击,但毛有才现在却是在它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下手,也就是眼前这块黑色金属块,它等于是魔灵的大脑袋所在!
其实,毛有才的攻击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攻击,魔灵的无从攻击特性让他也无法完成摧毁性质的攻击,所以,他的攻击只是一种性质,那就是净化。
阳光无需任何证明就有别于黑暗,灵力也是如此,它无需任何性质的证明就有别于具有邪恶和毁灭性质的魔灵力,一旦它进入魔灵的“大脑”,它就会像一个致命的病毒,会在魔灵的意识之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灵力,仍然在加强,但却没有达到突破魔灵防御的强度。
“小毛,告诉我怎么做,让我来吧,你再这样坚持会有危险的。”龙飘飘更焦急了,尤其是看见毛有才的状况越来越糟糕的时候。
大地的震颤更强烈了,轰隆隆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天地。
“不,我告诉你或许能行,但我们没有时间来做尝试了,我已经想到了一点……”毛有才突然将左手伸到了右手食指之上的次元戒指之上,轻轻一点,一只沉重的金属箱突然掉落在了他身边的地面上。
龙飘飘不解地问道:“那是你在梦之星炼制的灵粒子结晶体,是神户号的能源存货,帮你把它拿出来干什么?”
毛有才道:“这里无处不充满邪恶和毁灭的意志,仅凭我个人的力量无法突破魔灵的防御,柳姐姐你把箱子之中的灵粒子结晶体撒在我四周,为我净化一片环境……快!”
灵粒子结晶体是宇宙间最纯正的能量,一定的数量足以净化毛有才身边的环境,龙飘飘顿时明白了毛有才的用意,没有丝毫怠慢,立刻就照着毛有才的意思将箱子之中的灵粒子结晶体撒在了他的身边,使之形成了一个两米直径的圆圈。
灵粒子结晶体一撒在地面上,空气之中的灵粒子浓度顿时强烈起来。在灵粒子的净化作用之下,毛有才先前的压抑、绝望和焦急的感觉顿时减轻不少。很明显,在他身边一定范围之内,魔灵的地盘被灵粒子结晶体占领了一块,它的邪恶和毁灭的意志在那块区域之中被净化了。深吸了一口气,他再次将灵力汇聚一线,直接向黑色金属块穿透了进去……
轰!犹如针扎气球,气球固然被扎破,但针本身亦会受到震动。
是意识里的震动,在灵力突破魔灵防御屏障的一刹那,毛有才的脑域世界突然一震,一幕诡异的幻像跟着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是飞行在虚无星际之间的三艘飞船,表面上看似完全正常的,只是在做星际飞行,但内部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屠杀。飞船内部的生物不是人类,也不是泰罗人,而是一个陌生的种族。三艘飞船是一个小型的编队,这个种族的成员也在一万以上。不过,侵入飞船的泰罗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将这个种族的随船人员全部屠杀干净,以至于殷红的血液在船体甲板之上积了厚厚一层。哀嚎的声音,绝望的呐喊的声音,求饶的声音,哭泣的声音,诅咒的声音,还有忽明忽暗地灯光以及串动的电花和满目残肢短骸,这些都构成了一幅屠杀与被屠杀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虽然处在“身不由己”的幻境之中,但毛有才也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已经侵入了魔灵的内部,看到了最初的形成魔灵的景象。那三艘异族生物的飞船毫无疑问也就是影子舰队的前身。
就在这时,一个充满邪恶意味且无比冰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毛有才的意识之中。
“敢于侵入魔灵的意识世界,你的鲁莽和无知只会带来一个结果,那就是——你死定了!”
“是吗?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让我死?”毛有才没有丝毫的害怕的感觉。
“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轻易就突破我的防御屏障吗?”魔灵的意识声音道:“告诉你,你们三个中就连那两个神级的修真者也不能,你不过是一个仙人级的修真者,你之所以能如此轻易突破我的防御屏障那是因为我故意让你进来的,现在,你进来容易,出去却没有那种可能了。”
“你要将我永远留在这个邪恶的幻境之中?”毛有才的声音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安的意味。
“不但如此,我还要将你变成我的一部分!”
魔灵的意识声音刚落下,毛有才突然感到有一股充满死亡气息的力量将他猛地一扯,随即将他带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这次不再是看见的幻境,而是灵体真的进入到了一个充满邪恶的空间之中,四周是无尽的黑暗,空气冰冷到了极点,整个空间没有一丝生机。
“欢迎你来到我的世界,哈哈……魔*!”魔灵的声音再次从虚无的空间之中传来,无法确定它的位置,仿佛是在很远的地方,又仿佛就在眼前,总之,是一种亦真亦幻,漂浮不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