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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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各自布局

时值第二天中午,除了施虐女王之外,先后一共有七名女明星遭绑架。伦敦警方已经下达了夜间禁娱令。

……

精通箭术的彪形大汉被警察领走,他因袭击国家重点保护动物的罪名被拘留,却不会因此判什么重罪,最多也只是拘留一段时间,依仗莫里亚蒂的后台,被放出来是迟早的事。

上身赤裸的彪形大汉被压上警车前冲夏洛克会心一笑,没人能看懂他的笑意。

一时间伦敦动物园的猎鹿事件闹得沸沸扬扬。

自从前一阵子福尔摩斯在公众面前戴过一顶猎鹿帽之后,这种猎鹿帽又被冠名为“福尔摩斯之帽”,因此,广大夏洛克的粉丝一致认定今日在动物园内头顶猎物帽的男子也是夏洛克的粉丝。

自此,第二件见面礼是什么都还没被粉丝攻破,第三件见面礼的谜面火速传开,热心网友只是将范围锁定在麋鹿和猎鹿人之间,具体答案是什么,也就只有夏洛克心里有数。

“为什么‘猎鹿人’上本身不穿?这是不是在暗示夏洛克,第三件见面礼正是猎鹿人上半身本该穿的衣服?”

这个论点火速在网上传开,众说纷纭,大多数都认可这个观点。

“第三个提示实在太明显了。现在的问题是整个英国出售复古派猎鹿服的服装店有那么多家?我们要买哪一件呢?”

逃离了大众的视线,华生站在某个街角苦思冥想。

“假如你进了拘留所,还是上身赤裸着进去的。”夏洛克摊开双手,“现在我是你的老大,或者用老板这个词也行。我安排人手把你保释出去,那么……警察会归还你的私人物品,而我则会给你安排一套像模像样的衣服,否则你就是打赤膊走出拘留所!”

“你是说?”

“现在就去,你打电话给雷斯垂德,把拘留所的详细地址发过来。”夏洛克微微挑眉,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

果不其然,莫里亚蒂早在两小时前便事先准备了一件上衣送到了拘留所,拘留所的几个小警员为此愁了好半天,正下倒好,有人抢着要这件厚实的大衣。

夏洛克伸手接住这件曾经在维多利亚时期盛行一时的上衣,轻轻揉了揉领口的皮毛,又拿到鼻头闻了闻。

所谓的猎鹿服,其实是一种苏格兰旅行服,以粗毛呢料制成,比较宽大,能够抵御风寒,维多利亚时期外出长途旅行经常使用。配套的帽子因此命名为猎鹿帽,前后有帽檐,并带护耳,也是花呢制成的,是打猎时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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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下研究所内。

收集者088号侧卧在沙发上,怀中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子,他轻轻解开女子身上裹着的唯一一件风衣,里面却是一件内衣也没穿,好一番春光乍现。

088号十指律动不止,不动声色地将阿德勒的曼妙身躯套进一条拖地长裙中。

“宫殿修建地怎么样了?”一个短发男子从暗中走出,正是这个组织的统领莫里亚蒂。

“四十七分钟前刚刚竣工,多么美妙,多有意境的地方啊,让夏洛克在那里葬送自己的名誉,真是便宜他了呢。”

“没事,我喜欢这种浪漫的陨落,让那个毫无艺术细胞的男人毁在艺术的荣光下,啧啧,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啊。这些日子真的很无聊,唯独这件事有点乐子,让我有点盼头。”莫里亚蒂伸长舌头,极其享受般舔舐自己的上唇,忽然眼色变冷,阴鸷地望向熟睡的艾琳,冷笑道:“这个骚货怎么处置?”

“她不重要,不过是一个附赠品罢了,等到夏洛克死掉的时候再将她送给他的助手,算是一种战后纪念吧。咯咯……咯咯……”088号洋腔怪调地用鼻音发笑。

“你确定夏洛克百分百会死掉?”莫里亚蒂忽然问。

“确定!他不但百分之百会死,而且他的死还与我们毫无干系,他死后他依旧能畅快自如地在贝克街街头跳探戈,没人会谴责你!”

“很好,我喜欢这种结局。”

“属于你的表演已经结束,明天,开始我的计划!对了,女明星继续绑架,挑漂亮一点的绑,挑那种穿古装最能凸显身材的绑,挑胸大腰细的绑!要做,就做的完美一点,场面要最够气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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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和华生回到了贝克街221B,门口停了一辆银色保时捷,夏洛克瞥了一眼后选择无视。

“好了,现在帽子有了,衣服有了,手杖也有了!我已经沦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维多利亚专业户,哦不,维多利亚绅士级猎户,穿着打猎的衣服,手持高贵的手杖,真是不伦不类,这手杖好短,哎,烦躁!”夏洛克站在镜子前挑剔地望着自己一身复古的行头,尤其是那根手杖,用起来很不趁手,他更喜欢把这根杖子扛到肩膀当小提琴使唤。

最后,夏洛克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提着手杖行走,而非拄杖行走。

“司马呢?”华生突然问道。

“在车里睡觉呢,你没看到?”夏洛克走到窗台前,凝望门口的那辆车。

“这家伙真有钱,花十万买了手杖,还买了这辆车。”华生撇了撇嘴。

“应该说是麦考夫有钱,他肯定跟麦考夫说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致使麦考夫忍痛掏腰包。”夏洛克满不在乎道,眼色霎时间又变得凌厉起来:“不对!这个叫司马的家伙,明明是个很低调的家伙,为什么会买这么张扬的车子?你看,那辆车的顶棚可以撤掉,他只需按一个键它就成了敞篷车。”

“或许你看走眼了,他本来就是个高调的人。”

“不,他绝不是高调的人,而是现在的他,打算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高调的人,这辆车停在门口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追着我不放的记者发现,之后,那个在车子里一睡就是几个小时的家伙定然成为焦点!”

“然后?”

“然后就会传出夏洛克请了一位有钱的‘司机’这种匪夷所思的传闻,这家伙……他是想,增加我和他曝光率,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夏洛克抓耳挠腮,趴在地上做了几个俯卧撑,又拍了拍脸,懊恼道:“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华生咧嘴大笑:“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他无非是想添加一点曝光率而已,人不都想出名吗。就像我博客里的粉丝数量多了哪怕一个我都会觉得很开心。”

“笨!”夏洛克按了下华生的鼻子:“这是你们普通人的想法。我们这类聪明人,好吧,请恕我又一次把你归类为不聪明的群体,我们这类聪明人做每件事都有其存在的目的,司马煞费苦心地帮我炒作,他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跟我交流,这家伙是真的睡觉还是为了逃避我才睡哎……”

华生无趣地躺到床上,再不去理会夏洛克的自言自语,只是暗自骂了一句:“笨蛋,也就只有你们这种把任何事情都想复杂的人才会自我感觉聪明,有些事明明就是那么简单,非要去揣测别人的内心世界?累不累?”

……

保时捷内:

哔哔!

司马的手机传出第一条提示音。然而他仍在熟睡中,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条提示音是定时短信,他早在一小时前就编写了三条短信,并同时设定了不同时间的定时发送。

1号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可以开始了,一号小队对号入座,现在开始对1到6号猎物实施24小时跟踪,二号小队对替补7号猎物和替补8号猎物实施远距离追踪。等我第二条短信再进行下一波行动。三号小队保持24小时不离电脑,等我第三条短信给出程序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