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咒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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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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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倒没听说。我来西北的时候,如意还没醒呢。”广尚有些疑惑,随即肯定地道,“你放心吧,如意丫头对你死心踏地的,怎么可能跟别人好?”

巫马夕心中似乎放松了一些,却仍然觉得空落落的。

“巫马公子,关于文游联姻的事,在下倒是听说了一些。”站在旁边的鲁未了突然插话进来,“西南地区确实有这样的传言,但是具体内情,暂时还不清楚。在下在西南有一些人脉渠道,如果公子需要,在下可以尽全力为公子打听。”

巫马夕转过头看了他们三个一眼,随即看着广尚问道:“西曲事件到底是怎么收尾的,为什么他们两个还活着?”

广尚安慰道:“西曲事件的收尾是巫过庭宗师决定的,文老爷子也确认过了,基本已成定局,你就别再耿耿于怀了。”

“已成定局?”巫马夕一拳打在桌面上。

“巫马公子,关于西曲事件的收尾,在下等三人全程参与,对于其中关节知之甚详。”鲁未了看着巫马夕,见对方没有打断的意思,便接着将西曲事件的尾声娓娓道来。

台隐死后,西曲城内的势力立即发生了大洗牌。赤尊以及罗斯的团长自杀谢罪,鲁未了和卢永合同时上位,随后便开始联手清剿城内紫色幽瞳的势力,稍后,紫色幽瞳的势力被清剿一空之后,屠刀并没有停下来,紧接着便开始清除西曲事件中行事激进的小境修团,并且开始清理赤尊与罗斯内部的鹰派成员。

半个月后,巫过庭乘飞龙空降西曲,团联数十个境修团的领袖列队相迎,巨大的条幅上,除了欢迎之外,写着的全是请罪的文字,广场上挂着数百颗人头,一一注明其在西曲事件中所犯罪行。众团长皆自称罪人,姿态之低,前所未有。

随后,鲁未了代表团联向巫过庭承诺了一系列的赔偿条款,包括岁贡各类资源,衡如意的治疗与恢复药材,并且承诺由团联出资,在西曲城建造一座大型的西曲分院,最后承诺,为台隐举为隆重的悼念仪式,向天下发西曲事件悔过请罪书。

巫过庭对于这些条款无有不满,在西曲盘桓一月,之后便返回了查氏。

“在下等三人来西北之前,曾经拟了个提案,欲将西曲城改为台隐城,并且在台隐宗师故居处,立一座高三十六米的青铜雕像。可惜调令来得突然,这个提案尚未来得及实施,我等三人已经处在这西北贫瘠之地了。”鲁未了说完,静静地看着巫马夕的反应。

巫马夕听完鲁未了的这段叙述,尤其是将西曲城改为台隐城的提案之后,心情好受了一些,杀心也淡了许多,追问道:“西曲城改名,还有台老铜像,你们准备在几年之内完成?”

鲁未了道:“实不相瞒,我们三人来西北之后,听说继任者似乎无意推行这项提案,所以这两件事,完成之日怕是遥遥无期。”

巫马夕怒道:“我看你是空口白话说习惯了吧?”

鲁未了惶恐道:“公子息怒,这项提案由在下提起,卢团长与众位团联高层也都曾过目,并非空口白话,只是由于形势弄人,才导致提案未能执行,甚至都未能公开表决。”

巫马夕寒眉倒竖杀气四溢,道:“不管你说的这项提案是哄我还是真有其事,既然提出来了,就必须做到。如果提案没有实现,十年之内,我一定会亲手将赤尊和罗斯毁掉。”

“公子放心,在下等三人回到西曲之后,一定立即开始推行此项提案。”鲁未了缓缓低下了头,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巫马夕也懒得理他,与广尚继续说了会话,随即告辞离开。

由于巫马夕正在进行危险谋算,所以并未留下自己地址,只说过几天再来拜访。

夜已经很晚了,街上行人渐渐稀少,只有路灯依旧。

巫马夕沿着巷子缓缓行走,脑海中全是今天的谈话内容,心如潮涌,难以平息。

“巫马大哥!”从巷子旁的黑暗中突然冲出一个人影,一身绿衫,正是温雨新,站在巫马夕面前求道:“求求你,救救我!”

巫马夕冷冷道:“桃花又发作了?”

温雨新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道:“离开之后没多久,晚钟就压制不住了,巫马大哥,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巫马夕道:“我没那么大本事,你跟着广尚回西南,他跟查氏有关系,也许能有机会治好。那个晚钟意境,也是查氏的前辈给我的。”

“来不及了,我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失控,一旦沉沦下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巫马夕想起薛铁华,只能用自杀来逃避沉沦,道:“你让广尚陪你去左原,找那个与我同住的女孩子,她手上有一只十脚,也许可以帮得上你。”

“简幽姑娘没跟你在一起吗?”温雨新问道。

巫马夕摇摇头,道:“我们分开了,她现在还在左原。”

“她不在左原了。”温雨新声音中有些绝望,“前几天我回去找过,屋子里边空荡荡的,她离开好多天了。”

巫马夕的心中突然被掏空一般,空荡得难受,他苦笑道:“我帮不了你了。”

温雨新突然跪了下来,道:“巫马大哥,求求你,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只能去死了。”

巫马夕有些心烦,耐着性子想了想,道:“你先回去将这些天的感受整理好,过两天我过来时交给我,我再替你想想办法。”

温雨新道:“我不回去,也许今天晚上我就会做错事,我不回去!”

巫马夕想了想,道:“广尚很喜欢你,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娶你的。”

“不行的!”温雨新只是摇头,泪流满面,“我不回去,他对我有恩,我不能拉着他乱来。”

巫马夕长呼出一口气,想了许久,道:“那你总应该去跟广尚道个别吧!”

温雨新道:“我给他留了字条了,说过一段时间就回去。”

巫马夕点点头,就算为了广尚,也得想办法帮她,道:“走吧!”随即当先向着巷口走去。

温雨新连忙站了起来,跟着他离开。

两人在街上拦了一辆街车,向着巫马夕的住处驰去。

并肩坐在车厢之内,不到十分钟,温雨新的神情便开始不对了,脸色潮红,呼吸开始变重,眼中春波荡漾。再过了几分钟,她的身体便开始变软,如蛇一般向着巫马夕挨过来。

巫马夕转头看去,只见她满脸羞耻中带着春意,咬着下嘴唇,似欲哭泣一般,着实诱惑惊人,令人心跳不由加剧。

温雨新的双手开始向巫马夕身上摸索过来,一只白玉般的右手,滑过巫马夕的大腿,向着下身处探去,令巫马夕瞬间勃-起。

巫马夕眼神一狠,从她头上摘下发钗,狠狠一下将她的手掌扎穿。

“啊!”温雨新惨叫,声音中却仍然是春意如潮。

街车车夫手一滑,街车瞬间转向,几乎撞上路旁店铺。

温雨新倒在巫马夕怀中,右手正落在尴尬处。

巫马夕面无表情地将她推起来,道:“用晚钟先压制一下。”

手部的疼痛让温雨新稍为清醒了一些,勉强咬着牙开始编织晚钟,许久之后呼吸逐渐平缓下来,只是额头上早已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快接近家门时,温雨新终于睁开眼来,眼中的春意已经消退了,只是泪珠突然滑落下来。她没有擦拭,一言不发地取出手绢包裹手部伤势。

两人在楼下买了些食物,回到家里之后,温雨新先去洗了个澡,之后随便吃了些东西,紧接着便去整理这些天对于桃花以及晚钟的感受。

巫马夕洗澡之后,径直去修炼,修炼完毕时,正好收到温雨新整理完成的材料,便吩咐她先去休息,自己则进了书房,就着灯光阅读起来。